可恶!玩的好一手欲擒故纵,竟然被他耍了!
她马上就抱着枕头下床,可江舟哪由得她,眼疾手快拉了灯上床,把她搂进怀里,腿搭在她腰身上,下颚抵在她头顶。
黑暗里说了句,“早点睡,明天我要上班不能迟到。”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勾了勾唇角,闭上眼睛。
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已入冬,只有临市的冬天姗姗来迟,中间还存了几次试探,终于在这天成功入了冬。
祁念拜托徐若雪的事也终于在一个周五处理妥当了。
她看着手机对话框,这些天来来回回沟通,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先是输入了几句感谢的话,接着又打道:
——这件事多亏了你,今晚请你吃饭,不许拒绝哦!
祁念从落地窗放眼望去,楼下花坛种的是不知名的树,冬天也还葱葱绿绿生机黯然。
正出神就收到了徐若雪的回复:
——OKOK,不吃白不吃,晚上见。
她收回目光,把手机放到口袋里,进到主卧梳妆台前开始化妆,许久没碰过化妆品,上脸的动作还算娴熟,她本身就白,妆面更衬得有气色。
一头海藻似的大波浪卷,再下来就是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微挺的鼻梁衬得整张脸更立体。
她换了身连衣长裙+外套,在鞋柜旁纠结了会还是选了一双黑色高跟鞋。
得先去一趟医院。
祁念拿起手机想起来跟江舟说一声:
——我今晚不在家吃饭,不用等我了你自己吃。
江舟处理完文件才注意到这条消息,立马回了过去:
——那你去哪?
接着祁念的消息很快弹出来:
——跟朋友一起吃个饭。
江舟看着这条消息略微思索了会,连陈柏敲门进来的声儿都没注意到。
“你干嘛?”陈柏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发问。
江舟回神瞥了他一眼:“没干嘛。”
“这一看就是为情所困了嘛,”陈柏在他对面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幅二世祖的模样,“说说,以我的阅历这些统统不在话下。”
江舟冷“哼”一声,放下手里的手机,语气冷的直掉冰渣子,“好一个通通不在话下。”
“是你跟祁念说我心里有个初恋?”
陈柏只觉后背一阵发凉,好,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哈……
瞧着江舟阴阳怪气的嘲讽,陈柏犹疑的说:“这个……她也就那么一问,我呢,也就这么随口一说。”
话一出口陈柏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蹦跶到老虎头上了,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江舟剑眉下深邃的眸子射过来的眼神,已经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难不成是小俩口吵架了,拿他初恋来说事?
那他还是不要在老虎头上拔毛了,免得战火蔓延到他身上。
“那个……我好像有个会要去开,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不滚要我留你吃晚饭?”
江舟刚发泄完一句,怔然想起来,这几天祁念的异常,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之后接了那个电话,就常常对着手机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每次他一想靠近,她就带着防备,问也问不出什么。
陈柏正屁颠屁颠的准备开门出去,手才搭上门把手,背后江舟的声音又传来。
“帮我查……”
祁念的那台车当初撞进了密林里,直接报废。是以她本来就不太喜欢开车,经过了这两次之后开的更少了,出门全靠打车。
车停在了临市一家三甲医院,可并不是她当初住院的那家,各种问路之后终于找到了住院部3楼,她站在走廊淡黄色的门前,眼前又浮现当初掉下去的时候。
当时她被一颗树干拦住缓冲了会,而杜峰就没这么幸运了,直到滚落到一颗大石头上才停下,头不偏不倚砸在了石头上,登时渗出了血。
晕过去前他狰狞着对着祁念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地址,一句是求她。或许他也知道自己这回得要付出代价了。
他要80W说要救人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一个杀人犯究竟会想要救谁?如果是假,他要这80W单纯为了一己私欲?
直到徐若雪那天去了荣市,她才明白,杜峰在赌,赌她一时的恻隐之心。
她定了定神,整理了下思绪,敲了敲门之后推开。
床上躺着的人被这声响吸引,困难又吃力的撑着床垫勉强坐起来,“谁啊?”
祁念快几步扶住她,“老奶奶,我叫祁念,你先躺下,来。”
“祁念?”她像是认真思考了下,随后语气里不乏激动,布满老茧跟深色皱纹的手握住祁念扶住她的手,“谢谢,谢谢你啊小姑娘,我这把老骨头了还麻烦你们给我花钱。”
祁念抽出手扶她躺下,“不用客气老奶奶,我们是慈善机构的,您孙子跟我们说了您的情况,他非常希望我们能帮助你。”
“其实我也快死了,没这个必要的,”她躺下喘了几口气,“对了,怎么我来这里这么多天都没看见我孙子呢?”
“他呀,他去别的地方帮有需要的人了,最近都没办法回来。”
祁念安抚了下她,让她不用想太多,言语间能感觉得出,她算是旧年代那种淳朴又无底线善良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