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旁人,江舟想起来那天晚上,“在远东顶层,你是不是听到我跟蒋云濯说的话了?”
他一提祁念便想了起来,当时的场面依旧清晰。
“嗯,那天我在我们走过的那条江边,坐了好久好久。”
祁念没说之前,他心底就大抵有了答案,虽说江舟没看过什么狗血电视剧,却也不得不感叹有时候巧合这种东西,真的是让人抓心挠肺。
“听到哪里?”
“听到他说你不喜欢我。”祁念愤愤不平的把旧手机甩到床头柜上,“你居然还说是??”
其实这个问题在她被挟持的那天就不攻自破了,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江舟眼里的紧张与担忧凝上了他的眉峰,重的像终年不化的雪川。
以及密林底下他一身的狼狈不堪与后来滴在她脸上温热的眼泪,她看到了他眼底汹涌的情绪,这样的他真的不喜欢她吗?祁念不相信。
“那我猜你肯定只听到了一半。”
这次换祁念靠坐在床头,好整以暇的瞧着他,“说说看?”
江舟倾身上前在她腰后多垫了几个枕头,好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不是喜欢,是爱意,与日俱增。”
“那你是从我18岁就喜欢我了?”这点她倒是挺好奇的,那时他们满打满算也不过两面之缘。
江舟摇头背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低醇的嗓音讲诉着他当时的心境,“不是。你的话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我支撑的力量,在那段暗流涌动的岁月里反复给我力量。那时候也并没有想过在我28岁这一年会再次遇到你,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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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半明半暗的云缓缓翻腾,落在湛蓝的苍芎之上,可能它也坠入爱河了吧。
身上的伤得益于江舟一整个星期每天准时准点给她擦药换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因祁念说待在病房里不透气,人都要闷出霉来了,在病房里天天哀嚎。
有一天下班后,江舟给她拿来了一样东西,她以为是什么解闷的玩意,直到他从背后推出来一辆轮椅,还是当初在远东的那辆,祁念看了直呼好家伙!这算不算直跳预言家?
当晚江舟就推她出去在住院部楼下溜达了一圈,江舟不在的时候她自己坐在轮椅上东摇西晃,前进后退,就差原地来几句rap。
这天早上祁念睡的正香,江舟站在床边叫她的名字,她负气拉上被子罩住头,嘴上不耐烦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嘟嘟囔囔的埋怨,“干嘛啊,才几点。”
她有起床气江舟一清二楚,柔声坐在床边解释,“先起来换药,今天我不一定能准时回来。”
“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不准时上也行的。”
别的事江舟都依着她,唯独这件事情上他一向强硬古板。
见祁念还是埋在被子里分毫不动,他伸手连人带被子捞起来,按在怀里,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药膏,手上轻柔的点涂。
“好了,肩膀上。”
祁念眯着眼睛解开条纹病号服几颗扣子褪下一半,漏出圆润的肩头与半背,趴在他腿上。
清凉的药膏涂在背上凉丝丝的,渐进渐缓,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身下有东西抵着她,她想起身却被江舟按住。
沙哑磁性的嗓音从上方传来,“别动,还没好。”
祁念清晰感受到背上的手不停游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涂药膏还是在做什么别的。
“还没好吗?”过了一会她又问。
“好了。”
祁念刚坐起身就被身前的人搂住细腰,避开了背上刚涂了药的地方,不由分说的堵住她想出声的唇。
来势汹汹又温柔缠绵,一寸一寸进驻她的领地。
医院的床有些狭小,空间里分布的暧昧氛围更甚,雪白的床单与她的肌肤相得益彰。
一吻完毕,祁念唇上染了些水色从内而外透着嫣红,更引人采撷。
江舟伸出修长的手指蒙住她水光潋滟的眸子,静坐几秒,极力克制了会,在她颊上轻落一吻。
充斥着欲念的嗓音低沉轻诉,“不够时间了,今天有很重要的事,你再睡会。”
第39章
中午,祁念吃完午饭后扶着床尾慢踱消食,腿上的肿胀已经消下去了,只是还有些青紫,虽然不能跑跳,龟速移动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把窗帘拉至全开,阳光透过窗户形成一道光束打进来,正盯着这光束出神。
――“咚咚。”
敲门声传来。
祁念侧头看向门边,门正中的玻璃映出一张漂亮的脸,“请进。”
她怎么会来这?祁念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从陈柏那得知的。
外面的人踩着高跟鞋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祁小姐。”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祁念还是懂的,况且她俩也没什么仇,她弯起唇笑了笑,“徐小姐,好久不见。”
“我听陈柏说了些这几天的事,正好今天有空就来看看你。”徐若雪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到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