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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男主文来了女炮灰 第67章

当大男主文来了女炮灰 三琅 2491 2021-11-25 01:43

  底下的陈梁看得些微焦急,就在这个关头,东北角的一个院子忽然传出阵阵惊呼声。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

  嘈杂的脚步声倏然而起,苏酥趁机冲出一道防线,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陈府。

  “小人之计!”陈月华气得捡起瓦片上的黑金冷鞭,却不想弯腰瞧见一把墨绿折扇。

  她脸色陡然变得阴沉如雨,磨牙:“墨----舒――!”

  “阿啾!!!”

  刚回到遮汩堂的苏酥猛地打了一个响嚏,开门是背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一回头就见巴图尔正气喘吁吁朝这边跑。

  苏酥顿了一下,问:“刚才是你?”

  她就说怎么会有那么巧合之事,在她打算奋力一搏的时候,陈府的院子着火了,如果是巴图尔暗中帮自己,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少年调息一边点头,“奴见主公许久未回,擅自做主跑去陈府,望主公恕罪。”

  苏酥拍了拍他肩膀,夸道:“做得不错。”

  巴图尔紧紧抿着唇,却依旧难掩嘴角的笑意,想了想又问:“主公今夜去陈府可是有何重要之事?”

  苏酥想起没弄到手的能量值,心中有些不快,她习惯性地伸手往怀里摸扇子,却落了个空。

  霎时,像有一壶冷水从头浇下,将他淋了个透心凉。

  “方才出门前,你可看见了我的折扇?”苏酥问巴图尔。

  少年被她直言不讳的目光盯得呼吸没来由加速,半天才结结巴巴说:“主、主公不是……揣衣服里了吗?”

  “……”

  一句话,侥幸全无。

  苏酥用手捂住半边老脸,发出绝望悲鸣:“天亡我也!”

  烈阳一连悬了七八日,遮汩堂门口的生意稍显寡淡些,但杜康居门的交易量依旧居高不下,清晨至暮晚,忙碌活成了常态。

  苏酥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没瞧见陈府来人,就连之前天天过来催婚的陈府仆从也不曾见过一眼,这风平浪静的局面让她差点就误以为丢扇子的事只是一场错觉。

  虽说女阎王没有闹上门,但苏酥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去。

  娇娘自从那晚被她劈晕之后,再醒来时,对她的态度总是充斥着几分诡异,如果说以前感觉自己整日被一条蛇盯着,现在就是正面杠了。

  比如此刻,娇娘将饭菜端上桌子之后,除了最初意思般给她分过去一碟子花生米,便兀自带着女郎对着剩余的鸡鸭鱼肉埋头苦干,再比如今早她还躺在床上做梦,扫帚哗啦门框的刷刷声便撞上了耳膜,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娇娘开始跟墨砚学对账了,每日赚取多少钱财全数被她取走,她一个自也没摸到。

  资金链在她手里突然断了……

  没钱花的日子于苏酥而言如猫抓般难受,她已经连着两三日在对方面前晃来晃去,眼瞧左一个暗示右一个提示的甩过去,娇娘就跟没看见一样,不说话也不给脸子。

  苏酥吃完朝时,掐腰在银杏树下来回踱步,小女郎在旁边玩了一会儿泥巴,又乐呵呵晃起巴掌大的算盘,发出叮叮当当的吵人声响。

  今日空气闷热极了,苏酥没站一会儿后背就起了一层汗,偏她手里还没有装.逼用的扇子,她整个人仿若更年期提前,烦躁地一拳头砸上了树干。

  鸟雀惊起。

  “啪嗒――!!!”

  一滴白色鸟屎滴到了脑门上。

  苏酥抬手摸了一下,强忍着恶心感去灶房烧水沐浴。

  在院子里晒了一半谷物的娇娘在她走后朝原来的地方乜了眼,又继续手头的事情。

  下午降了一场细雨,当清凉的水汽被风吹进肺腑,苏酥贪婪地深呼吸几次,才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院子内,娇娘正在抢救晒了半截的粟米,后背衣衫被绵延不绝的雨水浸湿得愈发单薄,小女郎艰难地举起一把油纸伞跟在她身后,即便是下雨天,夏日的风依旧很大,素黄的伞面被风撞得歪歪斜斜,好几次都直接跌进了水里。

  苏酥本来想偎在门框看戏,顺便挫挫娇娘的锐气,但这会儿心口没来由一股子烦躁,操了一句,撑着伞就过去帮忙。

  娇娘耳朵里灌进了几滴雨水,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只看见那人忽然就夺过她手里的农具,又强硬把伞柄塞她手里,自顾自忙活起来。

  赶在更大的暴雨来临前,两人终于将一竹篾的粟米抬进了灶房。

  苏酥用丝帕随意在脸上擦了两下,原本的易容之物几乎擦了个干净。

  娇娘似乎很久没看见过这张脸了,怔愣一瞬后,倏地偏过了头。

  沉默无声地笼罩了两个人。

  苏酥寻摸着怎么跟对方开口谈钱的事情,明明是她自己挣来的小金库,这回倒好了,全进了旁人的兜里,她回头得跟管家墨砚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

  她鼓了鼓腮帮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娇娘……”

  “我去看他了。”

  对方忽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苏酥在愕然片刻后猛然反应过来,瞳孔渐渐睁大。

  “你说什么?”她语气很少这么激动,但这会儿真的被气到了,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苏二狗现在是朝廷重犯,万不可靠近,就算想救人,也不是挑这个时间。

  她居然给她闷不吭声跑去了牢房探监。

  苏酥张着嘴,极度无语地望她。

  娇娘攥紧了袖口,明明还是这个人,这一瞬间却好像变成了被梦魇折磨过无数次的行尸走肉。

  “他一日不死,我便一日睡不安心!”她愠愤至极,“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乔装改扮躲在狭窄的院子内?那这跟以前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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