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甄抬手,指尖摸过他瘦削的眉骨, 下巴,唇角。
她慢慢抿出笑意。
“你干嘛说得这么吓人…”
他滞住。
许甄收回手,摸着自己的耳朵。她来时很晚,洗过澡后并没有戴耳钉。
她抬眼:“许忌, 我打了跟你一样的耳洞。”
她说:“我愿意。”
她歪头,笑出来,眼睛弯弯地像月牙,眼下鼓出的卧蚕白生生的,有肉感。脸蛋小巧,鼻梁秀挺。穿纯白色的衣衫。
嫣然美好的让人想到伫立在雪原上的白塔。
他沉沉的眼涌出一线亮色,喉结滚动着,缓缓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大小刚刚好。
他说:“这是诅咒。不能反悔。”
许甄柔声:“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会反悔。”
银制的细链条连着戒指,他把她双手按在床头,链子一圈一圈缠过她两手手腕,像害怕她会跑一样,他用锁链把她捆绑起来。
他俯身:“诅咒生效。”
许甄的衣服都被他拉了上去,从她的双手脱出来。
上面,再无任何遮掩。
刚刚说愿意的一腔勇气,被羞耻覆盖。她侧过脸,脸颊烧红的颜色和上身从不见阳光的雪白形成很强的对冲。
他压下来。
许甄感觉自己被舔舐,啃咬,很重,他很粗暴,他太过兴奋无法自控。
她难耐地扭动,手肘一直一弯,嘴里嘤咛娇软。
又痒又痛,又渴。
他的手从后腰际下滑,路过隆起的一段曲线,指尖冰凉,掌心很软。
她锁骨处也漫上绯红。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贝壳,放在火上烤炙,慢慢被破开。
他的手指,很长。
她说:“痛……”
他很深的吻她,把细碎的话语吞咽心底。
……
……
许甄死死咬着唇。
她叫过了,因只会让他更兴奋,她就不再叫了。
唇被她雪白的齿咬得鲜红,水色亮亮的,很诱人。
他说:“别咬嘴,咬我。”
她说:“不要了……”
他说:“乖,叫哥哥。”
她说:“真的……很痛……”
他说:“我爱你…”
许甄醒过来的时候都十点多了。脑袋里比昨天早上熬夜起床后还痛一些,闷闷的,混沌又晕眩。
她翻了个身,身上某个部位痛得人拧眉。
昨晚被他弄到大半夜,最后半昏迷状态,隐隐约约知道许忌帮她洗了澡,穿了衣服,安放回床上睡觉。
她又睡了半个小时,才爬起来。床头柜上,有他留的一张纸条。她没拿起来,倾身扫了一眼。
―去工作了,有通告。晚上回来。不许走。
许甄倦怠又涣散的眼睛从床前贴满她照片的墙上一晃而过。
可是,她今天还有工作啊。
而且还是晚班…
许忌是不是都忘了今天是周一。
她想了下他的工作时间。
扯了下嘴角,心想确实,他可能真的不晓得。
黄笙开过周会,从办公室外面进来就看见刚到的许甄,趴俯在办公桌上。露在外面的小脸看着很疲累,眼下的黛色都能画眉毛了。
黄笙坐到转椅上,低撑着侧脸,轻声:“你怎么像被妖精榨干了精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