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盘当场就被打死了,车直接调了头,原路回到了原来的停车位,辛悲慈被突如其来的转弯压得歪向一边,直到何满拉开安全带打开后座门,他还耸着肩贴在玻璃上。
“让我看一下。”
“你怎么比我还急?”
何满一条腿伸进了车厢,膝盖跪在座位上,又重复了一遍。
“让我看一下。”
辛悲慈没再质疑什么,手探向裤子,眼睛盯着他。
“你把灯关上。”
车门打开了,车顶灯也跟着亮了,何满把手伸到他脸边,关掉了车内唯一的光源。
展示身体这种事情,以往的辛悲慈绝对不会在乎,他会先直截了当地躺下去,再旁若无人地张开腿,末了还会抬起头来问,要不灯再打开?但这次不一样,何满拽着他的手帮了一把才拉开了裤子,黑暗中两人都没说话。辛悲慈盯着何满的头顶,那人正低着头看他的胯下,瞧不见表情。
“我是不是得去医院……”
“说实话我没看清。”
辛悲慈闭了嘴,两人面面相觑。
脱了裤子,腿中间的热好像没那么明显了,车门没关,夜晚的风有些凉,带进来凉气让他腿间瑟缩了起来,他忽然有种没来由的怒气,推着身上的人想支起来,却被猛地卡住了腿根。
车停在服务区的角落,天已经黑透了,只有远处的加油站亮着灯,辛悲慈侧开的时候,何满清晰地看到了他腿间新生的器官,平滑的隐藏在原有的性器下,柔嫩而红,在他的注视下泛着水光。他嗓子有点干,憋了半天才说:
“是女人的。”
辛悲慈不是没碰过女人的身体,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腿被抓住了,嫩肉没了遮挡,他有些不自在,想翻身藏起来,但何满按得很结实。
“疼吗?”
何满抬起了头,声音有些哑,辛悲慈缩在座位里没吱声,只是摇头。
“痒吗?”
他连头都不摇了,抬手挡住了嘴。
“其他感觉呢?”
车里彻底没了动静,何满没继续问,拇指划了过去,刚碰到外侧身下的人就马上弹了起来,用力按住他的手背。
“我洗过手了。”他轻声说了一句,辛悲慈正皱着眉看别处。
“让我看看,好吗?”
他用力吸了口气,向后重新靠回车座,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两只手臂交叠着,遮住了自己的脸。
这确确实实是属于女人的器官,这样的缝隙出现在了男人身上,除了诧异,何满还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热,他右手托住了辛悲慈的腿根,左手拇指按上了阴唇,身下的人跟着抖了下。
手指拨开了外侧的肉,湿滑的内里吐了出来,缝中是嫩肉遮挡的红色穴口,正随着主人的呼吸颤抖着。
辛悲慈从没这么紧张过,袖子蒙在脸上,压住自己想翻身逃跑的冲动,按住他的人一言不发,能感觉到那人的视线正烧着自己身下的地方,他带着凉意的手指盖住穴口时,辛悲慈整个人震了下,一股没来由的热涌了出来,顺着股缝向下,一路温热。
他猛地拿开了脸上的手臂,压低声音问:
“你找洞怎么这么准?”
何满的手定住了,指尖的潮湿难以忽视,他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对方有醋意。
“我结过婚,”他抬起眼睛看辛悲慈,语气有些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不说话了,何满的手指沿着缝隙上下滑动着,在流水,但不多,手指最后停在了洞口。
“我探一下,你别动。”
辛悲慈看着他,嘴里没出声但眼睛憋出了泪,他动了下腰努力躺得舒服点,胯下的手指对准了入口,中指推了进去。他猛地吸了口气,短促地“啊”了一声,紧接着捂住了嘴。
他做爱时喜欢出声,但多少有故意的成分,不过这次不像,他捂住嘴后再没了声响,脸也转向了一边,手指刚没进去一个指节,湿热又紧密地箍着,何满忽然有点不敢动了,辛悲慈缩在椅子上,自己半截身子放在车门外,他没见过这人如此不从容的样子。
用这里的滋味很怪,和后面完全不一样,疼,但却牵着身上每一处的感觉。手指挤进来的感觉异常明显,能抓到每个推进的指节,直到何满伸过手来抓他挡着脸的胳膊,他才慌乱去擦被激出来的眼泪,努力喘着气恢复神志。
两人四目相对,借着加油站投过来的光,他看到面前的人脸上也写上了情欲。
手指向外抽着,他努力想藏住自己写在脸上的失神,但胳膊被紧紧抓着,他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那充满侵略性的视线下,动弹不得。中指离开时,他听到了不舍的水声,紧接着是从小腹升起的,从内向外的空虚感。
“你还有什么感觉?”
他的声音有些闷,插过自己的手指没彻底离开,正沿着缝隙重新侵入进来,指尖勾着穴口,但没有下一步动作。辛悲慈觉得自己头脑是没法清醒了,干脆自暴自弃地笑了出来:
“我好想做。”
他起身覆上了何满的手,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阴阜。
“就用这里。”
何满没回话,拉着身下人的腿拽向自己,脸凑近了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不会看着这个硬不起来了吧?”
辛悲慈的语气里带着嘲讽,但听得出是虚张声势。车不算宽敞,身前的门还开着,下身一阵阵的凉。
“但你太浅了。”
何满说了句他没想到的话,过了半晌辛悲慈才“啊”了一声,完全没懂。虽然听起来像是否了,但对方的手却没有挪开的意思。
“换句话说,你放不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