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拿过烟灰缸站起了身,脸上的燥热还没散去,空气中有弥散的烟草味,闻的人头晕目炫,他走到水槽边倒掉了烟灰,抬头想开窗却发现窗户从来都没关上。
“她打的绳结我也会。”
辛悲慈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晃晃悠悠堵住了他的路,这个样子有些好笑,何满反问他:
“你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
“一样让你动不了。”
说着他从旁边衣架上抽了什么出来,啪的一声。何满低了头,是之前没收起来的领带,红色的,辛恩谢嗔怪过颜色太鲜艳,他也就没再戴过。辛悲慈的眉头鲜有的拧了起来,像是对着什么较劲,而这个神情让他感到了一种微妙的冲动,于是他向前一步,顺从地递上了手腕。
“试试。”
辛悲慈单手卡住了他的手腕,把领带搭了上去,红头发下的眼睛还盯着他看。他们的手掌差不多大,何满的白皙些,手指修长,手背上是泛青的血管,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互相瞪着,直到辛悲慈松了手。
结打得很漂亮,何满试着转了下手腕,够结实,至少只靠自己绝对挣不开,视线回到了辛悲慈脸上时,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下一秒他就被拉着绳结向前拽了几步,手肘重重砸在桌面上,整个人向下趴上了桌子。紧接着辛悲慈的手压上了领带,勾着绳结卡在了桌角,这下他彻底动不了了。
何满支在桌子上,脑子还懵着,理石面硬得很,手肘下闷着痛,他刚想抬头就被一只手按住了后颈,那手向下用了力,缓慢而不容拒绝,直到他额头抵上桌面才停下,他勉强向旁边侧了下头,看到了辛悲慈的脸。
辛悲慈正蹲在桌子旁看他,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上,开始轻轻抚弄他的头发,开口却是和动作完全不一样的语气。
“不知道你看出来没有。”他慢慢站起了身,踱步到何满身后,“我现在很生气。”
这一刻何满忽然感觉到了怕,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辛悲慈,这种感觉让他如芒在背,他试着去挣手上的结,纹丝不动,再张嘴时语气还算平静,但声音已经细微地抖了起来。
“你疯了?”他又试着起身,但这个角度站不直也趴不下,“至于因为这些生气吗?”
辛悲慈扶在他后腰的手顿了一下,没接着说话。何满的脸贴在石面上,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清,他吸了口气,尽量放平了声音:
“你先放开我。”
后面的人没说话,手直接向前伸进了他的衣服,勾住皮带,咔哒一声打开了。指尖很温暖,何满却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你害怕吗?”辛悲慈的手继续向前描摹着,去解他裤子前的暗扣,“我这个样子。”
何满把脸埋进了手臂,没去回应这句挑衅,这个位置看不见身后的人,屋子里静的只有流水声,他屏着呼吸去听声音,辛悲慈的手忽然向后移了些,滑进了他腿间。
碰到入口时何满猛地抽了口气,酸胀劲从尾椎骨冲了上来。这里正对着客厅的窗户,窗子还开着,两人之前做爱都是在逼仄的小屋子里,这次却亮堂堂站在了白天,他的脸还没有从手臂间抬起来,鼻子间哼出了一声喘,紧随其后的就是涌上来的羞耻。
辛悲慈的手指在褶皱上按压着,那里昨天刚被使用过,红肿而软。
“肿了。”他的鼻尖在何满的后背上蹭着,鼻息温热,“我干的。”
对方没答话,俯在桌子上的肩膀有些抖,辛悲慈直起身来,这副不说话的样子让他觉得很无聊,于是他干脆向里用了力,手指硬生生挤了进去。何满被捅得喊出了声,紧接着马上闭了嘴,桌子晃得直响,那声短促的呻吟让辛悲慈尝到了甜头,他转着手指去找身下人的敏感点,但只听到了几声难耐的喘息。
挫败感瞬间升了上来,他又捅进了一根手指,肠道里很软,但终究不够湿,手指也动得艰涩,何满的后腰也跟着抖了起来,却始终闷着头没出声。
“你怎么不说话了。”辛悲慈的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后颈,压低了声音,“要不要我把电视打开让她陪你叫?”
何满偏过了头,能看到通红的耳尖和湿润的眼窝,他张了张嘴,声音带了些鼻音。
“疼……”
他身上只穿了衬衫,这个姿势正好能看到背上收紧的肌肉,语气很轻,像是委屈了,又像是在求饶,他难得有认输的模样,辛悲慈忽然莫名感到了心软,他凑上去,隔着衣服啃何满的肩膀,轻声问:“我惹你生气了吗?”
何满的气息还乱着,低着头没答话,过了一会才哑着嗓子答了句:“套在抽屉里。”
两人都没说话,屋子里太静了,何满听到了辛悲慈轻轻的嗤笑声,他说:“听你的。”
柜子就在餐桌边,东西都在里面,辛悲慈伸手翻了几下,又重新回到了桌子旁,甩开了润滑的盖子。手肘支得有些酸,何满挪着腿去适应,却被一把按住了后腰,带着凉意的手指又回到了捅开的穴里。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被人绑住了手脚,除了身后被安抚着的一点,其他一切都在叫嚣着渴求。
他开始追身后的手指,堵住了上面的嘴,下面却又传出了水声,羞辱感混着快感,他连声音都憋不住了。
“你今天反应好大,里面一直夹我。”辛悲慈的手绕到了前面,隔着布料搓他挺立的乳头,“我都没动你前面。”
他挤到了何满腿间,脚向两边分着他的膝盖,小腿却被身前的人猛地蹬了一下。
“戴套。”何满放大了声音,有点自暴自弃。
辛悲慈没回话,取而代之的是腰带解开的声音,何满埋着头,腿根被什么东西抵住了,但他没听到避孕套撕开的声音。他回了头刚想说话,就被顶出了一声喊,紧接着就是身体被破开的清晰快感,他慌忙扶住了桌沿,努力把泄到嘴边的叫喊咽回去。
完了,他把额头重新抵上了桌面。
第29章
何满绷着后背仰起了头,羞耻感让他闭紧了嘴,被填满的快感却细细密密地挤进来,喊声涌到喉咙边,又硬生生的变成了喘。第一次的时候只是疼,这次却多了些麻,他挣着手上的绳结想站稳,却被重新按回了桌子,辛悲慈卡着他的腿根往桌子上推,直到何满喊疼才松手,他又转了方向,开始向下用着力。
这下终于让身下的人张开了嘴,收不住的呻吟随着喘息一起冲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辛悲慈总觉得何满在抖,他拉着肩膀把人拽了起来,嘴凑近身下的肩膀,开始啃他脖颈的皮肉。
“疼吗?我轻点。”
他用嘴去描着何满的侧颈,手从下面伸进了衬衫,指尖还带着湿滑,凉飕飕地蹭上了胸口,绕着乳尖打转。何满被刺激的直吸气,但还是顺从着支起了身子,后入进得深,起身又让压迫感重了几分,他勉强架起了手肘,向后侧着头说了句什么。
辛悲慈向前贴住他的后背,下颌凑到了肩膀上,何满的声音太小,只听了个大概。这里正能看到他咬红的下唇和流畅的鼻梁,两人相贴的地方起了层薄汗,他张了下嘴,声音有点抖。
“干完我能消气吗?”
这句话听着不像提问,反倒像是质疑。辛悲慈的下巴还闷在他肩窝里,乖乖答了句:“能。”
何满重新趴了下去,埋在桌子上喘着气,声音里竟然有些豁出去的意思。
“好,我陪着你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