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公司,完完全全只是我一个的,跟你爸没有半点关系,你能拿回什么?”
“我能拿到什么就交给法院评判。”
脸皮已经撕破了,再也不可能修复如初。
喻希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对喻振兴低头点了点,“我先走了。”
她刚转过身,听到了后面窸窣的东西落地的声音,不乏有玻璃杯,掉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喻希直接走出了书房门。
楼下听到声音的阿姨还在张望,见喻希下来了问:“怎么了?”
“没事。”喻希只是笑了笑。
说完,越过阿姨走了出去。
她回头,重新审视了一遍老宅,这就是她要拿回来的第一个东西。
*
喻希这边开始动作,外界就有了消息。
但大多数人都不能理解她的做法,仿佛是龙夫与蛇的故事,喻振兴待她如亲女儿一般,没想到养大后被反咬了一口。
又联想到她跟裴渡在一起,眼下行事作风跟他越来越像,也就不难想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啦,跟着裴渡这种连自己亲爹都能算计的能学到什么?”
“你别说我都怀疑是裴渡教的,就喻希这样的脑子能做出这种事来,肯定被指示的。”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了,像裴渡这样的人,什么女人没见过,但你看到有什么好结果吗,这一次倒是跟喻希订婚了,很有可能就是利用这傻女人得到喻家的家产。”
“……”
唐泽宴从喻希跟裴渡订婚后,继续管理海外工作,这次刚回来,就听到了喻希最近的变故。
饭桌上,唐父欣慰道:“好在最后阿宴跟喻希那孩子没成,否则现在后悔的就是我们了,那孩子心是真狠啊。”
“谁说不是呢,老喻对她多好啊。”
唐泽宴回来听到的风言风语已经太多了,听到父母谈起喻希的坏话,整张脸都垮了下去,“我吃完了。”
唐母看着他碗里都没怎么动过,“你才吃多少就吃完了?”
“别管他,让他犯浑。”唐父推了推眼镜,就像是没看见一眼,继续吃着自己的。
唐泽宴回到房间,盯着手机上喻希的号码许久,即便他再想打出去,他被拉黑了,根本无法打过去。
看着喻希现在这境地,他也不好受。
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裴渡更不是,她即便最终要跟人结婚,那个人也不该是裴渡。
唐泽宴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去见喻希一面。
她现在人在水深火热中,裴渡另有所谋,根本就不爱她。
如果喻希愿意,他们可以冰释前嫌,重新开始。
唐泽宴一大早就出去了。
唐母在身后叫也没叫住,看着他开车就走了。
唐泽宴开去了喻希的公寓楼下,这一次没有贸然直接上楼,那样只会引起喻希的反感,他等着她下楼。
等了两小时时,喻希的身影始终没出现了。
一辆宾利跟着开过来,停在了台阶前,车门打开,喻希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
唐泽宴喉头一紧,正要推门下车。
但很快他看见从驾驶座下来的裴渡,握住的车把手动作停住了。
他跟喻希已经几个月没见了。
跟以前乖顺的样子不同,现在的喻希就像是被不断打磨的玉石,越来越让人难以忽视她的存在。
这份耀眼,曾经属于他。
喻希没有直接关上车门,看着裴渡道:“那我就上去了?”
裴渡点头,“我看着你。”
喻希低眉一笑,同时关上了车门,刚走一步时,演技拙劣的崴了一下脚,纤细手臂抵着树,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裴总,脚扭到了。”
裴渡下车后视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自然也亲眼目睹了她的这场戏。
他偏过头,是不可抑制的轻哂。
以后有机会他一定给她报个表演班,继续进修表演。
裴渡仿佛没看见一样,配合的走过来,一只手搭着她假装扭到的脚踝,“这里吗?”
喻希点点头,眉毛还在皱,装的跟真的一样,“怎么办呢,可能是旧伤复发,走不了路。”
“你上一次伤到的是另一只脚。”裴渡提醒她。
“啊,这样啊……”喻希没有半点被拆穿的尴尬,“那可能就是又添新伤了,看样子也走不了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