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要感谢希希,谢谢你收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外孙。”外公又给喻希夹菜,眼里全是满心满眼的喜欢。
喻希接过外公的话道:“还是得感谢外公,给了他好皮囊,我完全就是被表象迷惑了。”
外公连着爽朗的笑了好几声,“这话还真是一点都没错,这小子跟我没几个地方像的,不多的优点里,就有遗传了我长相这一点。”
“我这长相不是吹啊,当年不仅迷的她外婆神魂颠倒,那些年轻的眼睛好使的姑娘,都对我那是芳心暗许。”谈起往事,外公表情颇为的沉醉。
裴渡毫不留情的拆穿,“也不知道是谁给外婆写了一箱子情书。”
“当然,你外婆也是很不错的,否则怎么我单单就被她拿下来呢?”不论裴渡怎么说,外公总是能自圆其说。
这顿饭吃的比喻希想象中轻松的多。
外公就像是裴渡最大的黑粉头子一样,将他从小到大的黑料全都抖了出来。
裴渡表情显得很无奈,提醒自己的外公,“现在还只是订婚,没有真正的领证结婚,你再说下去,外孙媳妇可能就没了。”
外公也才突然反应过来。
啊了下,有些遗憾又很克制道:“剩下的还是等你们领完证后,咱们再继续聊。”
喻希笑的肚皮疼,连连答应,连她跟裴渡会不会真有那一天都忘记了。
吃过饭,又陪着外公聊了好一会,在外公到点午休时,两个人才去了楼上的房间,也是他们晚上睡觉的地方――裴渡的卧室。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除了接触裴渡这个人意外,接触他的生活环境。
跟喻希想的差不多,像裴渡这样的男人,房间里更多是黑白灰三种颜色,家具都是直角,板板正正的冷硬风格。
房间里放着相框,有裴渡小时候,也有裴渡妈妈,以及外公的合照。
裴渡妈妈去世的时候,喻希还小没有太多印象,只是从长辈的口中知道的,当时也只是“噔”了声,然后就像是在纸上用橡皮擦擦掉一个名字一样,是淡淡的遗憾。
从见到裴渡妈妈第一眼,在她审美观还没成形时,就认定她是大美人了。
她太漂亮,是那种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的美。
喻希看着照片时有些失神,反应过来时,才注意到这样有点失态,无意中还能让裴渡想到不开心的事。
但裴渡比她想象中的要平静的多,拿过了照片,照片上的裴妈妈永远定格在了年轻美貌时,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
“很漂亮,我从小就觉得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喻希实话实说,“做梦都想跟她一样好看。”
裴渡不置可否,又有点无奈道:“是用脑子交换的。”
“啊?”
“你见过有人走路的时候能撞到树吗?”裴渡目光落在照片上,声音变得很轻,“听外公说,她念书的时候从来不偏科,因为每一科都足够差。”
“又傻又同情心泛滥,遇见骗子编一个悲情故事,就可以把她骗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能掏空她的钱包。”
“陪着我玩游戏下棋,从来就没赢过,不是为了让着我,是真的下不过,偶尔还会耍赖悔棋,一点也不像母亲。”
“……”
这些话,裴渡从来没对人说起过。
但喻希在,她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想把一切说给她听。
喻希听到又好笑又觉得心酸,她想裴渡一定很爱自己的妈妈,即便他不会表达,但她能感受到。
“阿姨这放在现在,应该算是笨蛋美人了,男女通吃。”她道。
“笨蛋美人?”裴渡抬眉。
“就字面上的意思。”喻希解释,“漂亮不自知,没有心机,单纯无辜,会做一些傻事,但不会伤到别人。”
裴渡点头,将照片放到了原来的位置。
喻希颇为嫌弃,“你像极了不冲浪的孤寡老人。”
嫌弃完,她就将注意力放在了房间里。
他们的行李已经放在了房间里,因为只住一天,所以喻希只带来了一个小行李箱,里面只放了些化妆品,一套睡衣,以及换洗的衣服。
喻希将它们都拿出来了,为了好收拾,并没有收纳袋里拿出来。
而裴渡更省事了,他每个月都会过来住几天,所以这里有他日常穿的衣服。
喻希将自己的睡衣放在了床上,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皱痕。
明黄色,看起来生机盎然,但不会显得那么幼稚。
放完,又显得不那么刻意道:“来的太赶了,这睡衣有点太幼稚了,都不是我的风格。”
裴渡看过来,视线落在了睡衣上,随手拉开了最边上的衣柜,里面是好几套女式睡衣,“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穿这里面的,是家里阿姨提前给你准备的。”
喻希:“……”
像是映衬她那句幼稚,阿姨准备的睡衣,都充满了少/妇的风格。
尤其是那件玫红色的吊带群,裙摆下是更深颜色的蕾丝,外面是同样材质的长外套,她不用试就已经想象出穿这一套时的样子。
行走间都带风,满满的风尘气。
凝视了三秒后,喻希直接拒绝了,“不用了,我觉得我这个挺成熟的。”
在房间的沙发躺了会,喻希注意到书架摆的满满当当,只有一个格子很大,却只放了一个纸盒子,占了一半的空间,剩下的却没有像其他格子塞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