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突然一点,但我还是要说。”贺深停顿的刹那间,眼眸中闪烁明亮的光芒,“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突如其来的表白,温暖仍处于不知所措中。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想看贺深,又不敢看贺,“那……那个……”
大脑乱得跟浆糊似的,语言能力彻底失控,说不出完整的话,她咬着下唇,微微皱眉。
怀中人皱起眉,纠结的模样,映入眼帘,贺深眸中闪烁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消失,“温暖,没关系,我不是立刻要你的答案,我可以等。”
等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急在一时。
没想好回答,又听到贺深这么说,温暖眼睛忘记可以眨的功能,直愣愣地注视贺深,“你……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2月7日,她发现贺深有喜欢她的可能。
3月4日,贺深向她表白。
历经不满一个月,中途,她还去美国出差了半个月左右。
确定他喜欢她,满打满算,也就48小时,短短两天后,她就经历被他表白,过于突然,她……不知道他会表白这么快。
贺深环抱温暖腰身的双手,没有像刚才抱得那么紧,放松了点。
他目光与她目光交缠在一起,问:“我吓到你吗?”
大概是听到贺深对霍以骁说,她是他女朋友,温暖有一点心理准备,没被他吓到。
因此,她摇摇头,“你没吓到我。”
贺深抿了下唇角,“现在不给我答案,能给我一个期限吗?”
温暖不禁眨眨眼睛,“期限?你先让我想想。”
“好。”
“那……你松开我?”
温暖差不多是依偎在贺深的怀里,和他仅有隔着薄薄衣衫的距离。
不对,他浴袍的领口越来越大,有大一片皮肤是没有被浴袍遮挡住的,她从不知所措中走出来,看着他皮肤纹理清晰的肌肉,隔着衣衫,都能被他的体温传递过来。
那种滚烫感,她遏制不了自己的大脑,不去想那个不可描述的梦。
听见她叫他松开她,贺深纵然是再恋恋不舍,也得松开双手。
松开她以后,他还往后退一步,给予她眼下认为安全的距离。
温暖觉得并不安全,距离很近,眼睛依旧能瞟到他的肌肉,还发现浴袍的长度,只到他的膝盖,他修长白皙的小腿,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她眼睛乱瞟了一下四周,掩饰自己刚才都看哪了,道:“我要回书房里,继续帮余音看协议!你自己在客厅坐吧,电工来了,就回你自己家。”
说罢,她匆匆走回书房里,关门也略微大力了点。
贺深站在原地,目睹她的身影,消失在书房的门,视线没立即收回来。
把贺深留在客厅,一个人跑到书房,温暖深呼吸几口气,放松自己砰砰砰跳不停的心脏,再度回到电脑前。
电话另一边的余音,本来和温暖说得好好的,温暖却说有人按门铃,要去看是谁大晚上按她家门铃,百无聊赖地等着温暖继续通话。
听到椅子拉开发出的声音,余音猜测温暖已经忙完了,问:“姐妹,谁大晚上按你家门铃?”
温暖坐在椅子上,对准开免提的手机说:“霍以骁!”
“……擦!霍以骁怎么阴魂不散,还来你家找你?”
“谁知道他啊!我们解除婚约后,他老给我画大饼,想用利益来吸引我回到他身边!”温暖烦躁地揉揉眉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然会这么烦人,喜欢给人画大饼,只会嘴上说好听的。”
“喜欢一个人时,肯定会对那个人有滤镜,看他什么样子都是好的。不喜欢他了,滤镜自然没有了,会看清他的真面目。”
“你不要说得好像我是个智障,喜欢霍以骁,也会永远带着滤镜。”温暖从小到大,分辨得出来,身边人的好与坏。
“我没说你是个智障,你要说你是个智障,我勉为其难地承认。”余音翻了翻温暖说到一半的条款,“霍以骁来你家找你,你怎么打发他走的?”
“不是我打发的,是贺深打发的。”
“贺深在你家?哇,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昨晚刚约会,今晚他就进你家门了,明晚岂不是……”余音憋不住自己身为编剧的脑洞,“那啥?”
“那什么那?我去他家吃饭,他家电路有问题,停电了,黑漆漆的,我不小心把汤泼到他身上,他来我家坐会,顺便洗个澡。”说着,温暖眼前看到的不是电脑上的协议,而是刚才看到的肌肉。
“孤男寡女,他来你家洗澡,你不欣赏欣赏美男出浴?”余音常年游走在娱乐圈,合作的演员全是帅哥美女,对帅哥衣服下隐藏什么类型的身材,颇有心得。
通过贺深的身形,和他穿衣服的风格,她敢保证,贺深绝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八块腹肌不知道有没有,但那双逆天的大长腿,是藏不住的,人随随便便找个地一站,无比吸引眼球。
温暖不想和余音说美男出浴的话题,她的心还乱着。
她扶着额,“那个……贺深刚刚跟我表白了。”
从温暖口中,分析得知,贺深百分百喜欢的人是温暖,余音就预料到贺深会有跟温暖表白的一天。
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余音哦一声。
温暖想听到的不是哦,郁闷道:“你就这反应?”
余音翻了个白眼,“不然?贺深明摆着喜欢你,主动的事情,一般是男方做得多,他跟你表白,我要做什么反应?你快点说,你答应他没。”
“没有,我要想想。”
余音拔高声音,“贺深和你年纪相仿、大学同学、一个圈子里的人、门当户对,他条件又比霍以骁好,愿意砸钱给维克融资,对你上心,你还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