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早虐文里当沙雕 第132章
气急败坏地回到正院,丫鬟眼尖地看到她手受伤了,问起她手是怎么回事。
楼望舒摸着伤口,眼底高深莫测,“一只调皮的猫儿咬的。”
丫鬟:“那奴婢给您抓回来。”
楼望舒慢条斯理用纱布包扎伤口,末了抿嘴又轻笑,“不用,猫儿性子胆小,又爱伤人,须得我好生调..教。”
……
这厢明月逃回家,心绪起伏不定,害怕极了,她第一次看到杀人,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抹去一条生命。
怕宋家主母追责,她避在家里好些天,晚上做梦都是那天的场景,甚至想着要不要打包行李带着家人回乡下老家躲躲?
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宋家一直没有动静,这让她稍微冷静些,觉得也许人家压根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不放在眼里好哇,那位宋家主母最好是能把那天的事情忘掉,这样她也能安心做生意。
过了十天半个月,宋家都出殡了,明月也没听说宋府有个姨娘去世的消息,这让她大松口气,这才敢到店里去忙活。
明月家的棺材铺,她爹负责打棺材板,她则负责涂漆雕花,有些人家条件好,要求往棺材上画花样,这些都是明月负责。
她小时候在一位画师家里学过一段时间,画出来的东西总是比旁人多那么三分灵气,因此家里的棺材生意也总比同行好。
她刚出家门,半道上就被楼望舒派的人给截住了,说是喜欢她画的花样,让她前去领个赏。
明月面色一白,心想果然还是躲不过去。
到了宋府,明月被安排在坐在花厅里,一双琉璃猫眼透着不安,手边放着一杯茶,但她怕下毒,不敢动。
等了一会儿,一位恍若神仙妃子的女人撩起珠帘走进来,莲步轻移,风情拿捏的恰到好处,动态有种欲说还休的婉转韵味。
慵懒懒地歪着睥睨众生,是道不尽的风流,花厅因为她的到来而明媚起来。
华丽的裙摆在眼前扫过,明月太过紧张,竟忘记屏着呼吸,险些窒息。
楼望舒侧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捧着杯清茶,莞尔一笑,“那日初见太过匆忙,竟忘了好好认识一下。”
明月嘴唇抖动,不知该如何表达,“我……”
楼望舒瞧她那双猫儿眼可怜至极的模样,心立马软了,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叹道:“那日也是凶险,本是府上一位姨娘要害我,我若不还击,焉有我的今日。”
“我一介妇人掌握偌大家业,不心狠些如何镇住底下的人?还望明月姑娘不要因此而疏远我。”
她的示弱是明月意想不到的,明月也晓得高门深院龌龊多,便点点头道:“夫人放心,那日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楼望舒拍拍她的手,“我就知道明月姑娘心底善良,不会与我为难的。”
“你是明月,我为望舒,都是月亮的意思,你我二人岂不有缘,需得多多来往,听说明月姑娘的画技极好,你若是不嫌弃我寡妇之身,改日便为我画一副小像吧。”
明月不赞同地蹙眉,琉璃珠一般的瞳色透着认真,“明月认识的女子里再没有比夫人更有能耐的了,您怎可妄自菲薄?”
“再说我那都是随便乱画的,当不得夫人夸奖。”
明月低垂下眉眼,细腻清透的肌肤微微泛红,眼睫轻颤,像极了影影绰绰将坠未坠的蝴蝶,没得叫人心神荡漾。
楼望舒看在眼里,心底咂舌,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她明明一脸无辜,我却觉得她在勾引我。
第59章 强取豪夺⑨ 姐姐怎么不留指甲?
这之后楼望舒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 要么是处理宋家产业,要么带着贵重礼物去总督府里溜两圈,要么就是把明月叫来聊聊天。
下人禀报她娘家人来的时候, 楼望舒正在挑教授画艺的画师,明月的天赋极高,她不想埋没了对方。
“夫人, 亲家来人了,您何时去见一见?”嬷嬷问道。
楼望舒这才想起女主是有娘家在的,之前宋骅邺死的时候他们还想过来吊唁,不过她没让, 这次又来不知所为何事。
楼家说好听了是耕读之家,说难听了就是一群泥腿子,女主的弟弟楼衡少时曾多次远行游学,楼家可没有那么大的财力供他, 宋骅邺这个巨富的女婿, 显然是个可以尽情薅的羔羊。
这也是女主当年为何退婚退得那般容易的原因――有楼父楼母的嫌贫爱富和推波助澜, 卫家公子很是受了番羞辱,少年意气之下把婚约解了。
女主和宋骅邺成婚后, 楼家人以女主为由,来向宋骅邺要过好几次钱, 宋骅邺看在女主的面上对楼家多有帮助。
这些所谓的娘家人通过女主名利双收,只看到自己过的好, 没看到女主过的日子是如何的煎熬, 纷纷劝女主不要不识好歹,要好好跟女婿过日子,好多接济接济娘家。
思及此,楼望舒眼底闪过不喜, 吩咐道:“让人去花厅等吧。”
嬷嬷犹豫了下,毕竟是亲家,总不能连正院都不让进。
“看见他们就心烦,你先去安排,我随后过去打发了他们。”楼望舒放下几位画师的资料,前去洗手。
嬷嬷便晓得夫人的意思,福了福身便去准备了。
楼望舒离开主院,先是去了账房一趟,而后才去花厅,借着盆景遮挡站在角落,默默观察楼母的一举一动,这位女主的生身母亲是撺掇女主接济娘家的主力军,每回来看女主,必会以哭穷作为开头,以要钱作为结尾。
来要钱的还能指望得什么好脸色?楼望舒就晾着她,不过是让她多等一会儿,这就坐立不安心口浮躁了?
心中估摸着时间,楼望舒在楼母撂挑子的前一刻进了花厅。
“宋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让我在这儿可好等!”楼母阴阳怪气道。
她本就是个普通农妇,周身气度与那当主母的夫人是不能比的,重男轻女的思想让她从来都是看轻女儿又不得不仰仗女儿,因此说话向来不阴不阳的。
楼望舒也不气,跟极品亲戚生什么气,比极品更极品不就行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