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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 第94章

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 撒撒 2841 2021-11-25 01:35

  明人面前装傻极没意思,浪费时间且效率低下。许尧臣侧目,屈指抬高了帽檐,一双挂着红血丝的眼写满冷漠,“两年时间,足够人成长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何况现如今的陈妙妙也能当堵墙使了。

  “啧,用完就扔,好无情一戏子。”周余的目光落在他眼窝精巧的小痣上,“可我就好你这一口,怎么办呢?不如这样,我来追你,心甘情愿给你当铜墙铁壁,保管谁都碍不着你眼,可好?”

  许尧臣回首一笑,“听说桁州五院是个不错的三甲,小周总要是不舒服,可以去瞧瞧大夫――我到了,回见。”

  他开门,关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放一只脚的机会都没留给周余。

  桁州五院,拥有全国最著名的精神疾病诊疗中心――有意思――周余手指蹭过唇角,舌尖勾了下,眼中的欲望毫无遮掩地砸在了紧闭的门板上。

  澜庭十二层,厉扬关上投影,向后仰靠在沙发上,结束了长达一周的不事生产,专注刷剧的宅人生活。

  头晕眼花,口干舌燥。

  如果不是这一套“许尧臣全集”,厉扬大概这辈子都想不到,小混蛋竟然拍过二十多部烂剧,七八部小成本恐怖片。

  他点了支烟,把插满烟头的“烟灰缸”拉过来,开始吞云吐雾。

  许尧臣真是不得了,走就走了,还把当年吭哧吭哧扛回来的烟灰缸也带走了,称得上坚壁清野,一针一线都不留给“敌方”。

  可怜狗皇帝拿什么都不趁手,只能把不锈钢拌菜盆拿来充数。

  这东西缺点是深,手伸进去不方便,优点是大,基本不用清,可以一层层码,于是用着用着也就习惯了。

  一支烟结束,门铃响了。

  厉扬起身开门,见门外是拎着两大兜麻小的白春楼。

  ――这“老外”自打做交换生时品尝过麻小,就误了终身。前几天刚盘下来一间主营麻小的馆子,正装修着,可他馋得不行,把人家厨子弄到公寓里,每天一顿地做龙虾,很是丧心病狂。

  白春楼进门,狗一样鼻子一动,立马吆喝:“开窗开窗,我的肺很脆弱,你不要伤害它。”在中岛上放下麻小,他又伸着脖子往客厅瞧,“兄弟,你的观影是否已经结束了?”

  “完了,”厉扬开完窗,又开了灯,趿拉着拖鞋过来,“很累。”

  白春楼揭开麻小的盖子,卖弄新学来的词汇,“这很不应该。有了爱情的滋润,你应该对我说――甘之如饴。”

  厉扬不跟这假洋鬼子辩,他坐下就开始剥小龙虾,边剥边道:“剥壳是有技巧的,你知道吗?”

  “我喜欢用慢的办法,既急迫又不得不的等待,才能让入口的滋味更浓郁。”白春楼说,“顾玉琢和许尧臣的故事在网络上非常火爆,就在你离开看守所当日,共同出入酒店,你不生气?”

  “气,但没资格管。”厉扬往他碗里扔了一只虾尾,“怎么着,戳我肺管子戳得挺舒服?”

  白春楼瞪圆了他浅褐色的眼珠,“当然不。我一周前问过你,究竟喜欢的是哪一个?不,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在我的理解上,他们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你要弄明白,扬,不然就不是我戳你,是你在‘自杀’。”

  厉扬褪下虾壳,抽出虾线,直到剥完了五只,才道:“人的情感如果能条分缕析,就生不出痴男怨女了。”

  他是成年人了,在种种情绪的操控下,当然知道是对许尧臣动了心――当他的目光离不开他,黏着着,对方的蛛丝马迹自然就显露出来。

  厉扬得要一个真相,十一年了,他需要一个答案。

  白春楼一周前坐在楼下,躲着他的烟,对他发出警言――

  如果你爱的是方程,那么你和许尧臣的每一分钟,对他都是刻骨的伤害,而假如你爱上了许尧臣,那么你苦苦寻觅十一年的方程,就遭到了可怕的背叛。

  所以,你爱谁?

  有些念头一旦起了,就会扎根、发芽,抽条成枝繁叶茂的模样。

  厉扬很缓慢地将他那棵树的枝叶抖落开,呈在白春楼面前,“我要的是他,拥有鲜活生命的他。他的过去、现在、未来,冠以任何姓名都不重要。只要他乐意,他可以矜贵、任性、骄傲、也可以邋遢、自卑、一事无成,他可以在云上睥睨世俗,也可以在红尘中与俗物结伴同行。”

  白春楼惊讶、错愕,须臾又恍然大悟,他学着旧时人物向朋友作礼,真诚地道了一声“恭喜”。

  第59章

  许尧臣一大早就在楼下餐厅见着了周余。

  这位交际花已经和来宣传的主创们混熟了,见着他,也没过分热情,只亲厚地打了个招呼。

  许尧臣全当睁眼瞎,绕开他径直去前面跟林昊组了一桌。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到一半,林昊吃差不多了,一抹嘴,把手机拿出来,点到微博递给许尧臣,说:“这我一个小号,没事儿看点圈里八卦。”他往周余那边觑了眼,才在手机屏上一翻,“哥,是昨晚上不?”

  ――爆料里的照片,说糊不糊,说清晰也不够清晰,正是周余在电梯间堵住许尧臣的时候,恰能看出两人正勾肩搭背,可脑补一段暧昧故事。

  角度选的好,周余一双桃花眼蕴着情,许尧臣帽檐压着,什么也瞧不清。

  这则短微博讲的有意思,明着说的是现如今脸好看的都能左右逢源,暗指许尧臣攀上周余,旧爱新欢,一枝更比一枝高。

  “是。”许尧臣将手机推回去,没在上面乱翻,问林昊,“狗仔拍的?”

  “依我看,不像。这不写着,据知情人士透露……狗屁知情人士,这种角度,一看就知道是特意偷拍,自己安排的人,”林昊声音压低了,“得小心点儿那姓周的,不是好东西。”

  许尧臣一时没答。

  周余当然是个坏胚,只是他和林昊并不多熟,在剧组时也就是普通同事,如今两年多未曾碰面,他这一番话,算不上交浅言深,却也不合圈里一般情形下的交往规则。

  林昊收了手机,已经打算起身了,“哥,你不用多想,我能多这一句嘴,纯粹因为我师哥,孙安良。”他表情透出狠来,几乎是从嗓子眼里磨出来的声,“他们姓周这一家子,都是畜生。”

  许尧臣挺意外,看了林昊一眼,没吱声。林昊大约也意识到失态,面色稍缓,道:“混咱们这行的,歪的斜的,最好躲着。”

  他说完就插着兜走了,专门挑着离周余八丈远的小道,像躲苍蝇一样,眼不见为净。

  要不人人都说娱乐是个圈呢,许尧臣想,李跃、林昊,居然都和孙安良有些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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