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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二五宰的超神之路 第12章

  在太宰治与那位鬼杀队的当家促膝长谈之后,双方就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合作关系。在此之前,太宰治也曾为鬼杀队的一些行动提供过些许助力,是而在得到了这条关于“异能者”的消息时,鬼杀队才会特意跑过来“投桃报李”。

  但太宰治明白,鬼杀队给自己提供的帮助也仅限于此了。他们并不是真的在意“异能者”的动向,他们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一个。

  “说起来,我最近也在尝试着寻找那家伙的所在。”

  “但即使是鬼,也没法轻易找到那个男人的所在呢。”太宰治的神情也渐渐地变得凝重:“鬼舞辻无惨。我平时也几乎完全见不到他,即使见到,大多数情况也都在鸣女操控下的‘无限城’里。”

  “即使出现在街头,他也总是混迹在人群里,如果真的在那样的环境下开战,难免会伤及许多无辜的人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太宰治的唇角却是不自觉地向上浮起了些:“不过没关系的。”

  “即使再怎么躲闪,也总会有被找到的那一天呢。”

  对于鬼舞辻无惨,太宰治实在没有什么忠诚可言——事实上,大部分的鬼对那家伙其实都没有很忠诚,他们更多的只是畏惧无惨过分强大的力量和植根在血脉里的诅咒,即使表现出敬服,多半也只是对力量本能的崇拜而已。

  而无惨这个家伙从来也不会去考量怎么笼络下属的心思,左右只用暴力与恐惧就可以让大把的人臣服在他的脚下,他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去思索那些无用的细枝末节。

  ——可没有敬意的屈从在任何时候都是岌岌可危的,因为一旦那重划定着上下关系的枷锁断掉,结局只会是无可阻挡的反噬。

  太宰治没有什么预言能力,但只看着鬼舞辻无惨日常的言行举止,他就能看到鬼舞辻无惨最终会面临着怎样的结末。

  而他本人当然也不介意稍微在后面推上一把,加速那无可避免的结末的到来。

  送走了富冈义勇之后,太宰治又回到了展销会的工作当中,同时也悄悄打通了自己单方面屏蔽掉的来自鬼舞辻无惨对他的“监视”。

  所有鬼的身体里都有鬼舞辻无惨留下的细胞,所以按说所有的鬼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都可以被鬼舞辻无惨捕捉到。

  这也是他们绝对无法背叛鬼舞辻无惨的理由之一。所有鬼都是这样的。

  除了太宰治。

  太宰治并不清楚这是不是“异能”的效用,总之在变成鬼之后不久,太宰治便发现自己与其他的“鬼”其实并不完全一样。

  他对人类的血肉没有什么渴求,不需要通过无休止的摄食来提升自己的力量,而更重要的是——除非他主动“释放”那些体内残存的鬼舞辻无惨的细胞,否则无惨就无法捕捉他的心音。

  “但是屏蔽太久的话,那家伙也是会起疑心的吧。”太宰治小声咕哝了一句。

  “鬼”的身份总归还有可用之处,况且太宰治也没有兴趣在这个时候与鬼舞辻无惨那种家伙正面为敌,所以在稍稍扮演一个“好员工”的角色也是有必要的。

  当展销会彻底落下帷幕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在鸣女的帮助下,那些白天被传送走的工具鬼们再次回到了这个现场,于是太宰治毫不客气地把这一天的销售业绩表和剩下的壶跟他们做了交接。

  “没关系吗?”见太宰治出来得这样快,织田作之助的脸上不免带上了点忧虑。

  “反正那种零碎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就好了,加班什么的,我、才、不、要、呢!”太宰治撇着嘴角,拉长声调这样说着。

  混像是个对工作满心怨念的社畜。

  见他这样,织田作之助也不好再说什么。

  “况且织田作今天该去那位‘尾崎红叶’老师的家里了吧。”原本有些轻佻的态度几乎是在瞬间被端了起来,说这话的时候,太宰治的语气也变得格外认真。

  “作为朋友,我难道不能为织田作走入新生活庆祝一下吗?”

  第13章

  织田作之助从未想过自己会拥有这样的际遇。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机会,或者说直到此时,他都没有办法完全消化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胸腔里跳动的节奏是真实的,掌心里的温度是真实的,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本来应该在很久之前就被命运彻底剥夺了才对——在与那个男人战斗的时候。不,还要更早。

  是在巨大的爆鸣声中,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团火海却什么也做不到的时候。

  织田作之助曾经很想成为一名小说家,想为精彩的故事写上完美的结局,想用自己的笔来保护那个让他看到了梦想的世界。

  但用来破坏的双手是没有资格拿起笔的。至少织田作之助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曾经作为杀人机器的他才心甘情愿地在港口黑手党当着最底层的杂役,他不会再去剥夺任何人的生命,他一直在等待,等待时间将他手上的血污彻底洗刷干净,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书写崭新的人生了。

  ——可那一天终究没有到来。在他的双手有资格成为“世界”的保护者之前,命运便先剥夺了他保护的权力。

  因为他的异能“天衣无缝”的缘故,拥有相似异能的Mimic的亡命者头目向他发出了死斗的“邀请”。

  然后织田作之助的生命就这样彻底被燃烧掉了。伴着爆炸的汽车,孩子们的哭喊,刺目的火光与滚滚的浓烟一起。

  那双手终究什么也没能保护得了。

  织田作之助将手伸到了半空,任由幽白的月色自指缝洒在自己的脸上。与印象当中的宽大手掌不同,停在眼前的这只手过分娇小,上面甚至还未来得及生出那层薄茧,柔软而白皙的,干净得像是草薙出云摆在柜台里的玻璃酒杯一样。

  可即便以这样的姿态苏醒,织田作之助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当成个真正的孩子并以此来粉饰太平。

  这样一双手,这双什么也保护不了的手,有什么资格去编织另外一个世界呢?

  “收拾好了吗?”太宰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的时候,织田作之助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走了神,甚至没能留意到方才那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回到Lupin之后,织田作之助就借着收拾东西的借口先回了自己借宿的房间——可事实上,织田作之助本身也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行李。

  他本就是莫名闯入这个世界的人,即使在这里生活了许久也依然跟这样的世界格格不入。他无法与这个世界产生交集,无法与这个世界产生共鸣。

  织田作之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存在。

  是因为体验过真正的绝望与死亡,所以连活着这件事情本身也都变得有些虚妄了吗?

  他转过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背后的身材瘦高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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