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在医院已经上过药了,没事的没事的。”
伤本来就是假的,要是韩诺看的话肯定会被识破的,关键是自己身后的楚俟隅还不说话,只能自己一个人圆着谎。
“对了,其实你们应该关心关心你们队长,他也受伤了。”
司千霄拒绝了韩诺的好意后,便对着他们说出楚俟隅受伤的事情,虽然自己看不透楚俟隅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司千霄相信,他绝对不喜欢被别人过分关心。
果然,司千霄回头看楚俟隅的时候,楚俟隅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太友好了。
见楚俟隅这样,司千霄也算是报了他非要让自己坐轮椅还不帮自己解释的仇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队长,你受伤了啊?是不是抓钱正的时候受伤的,快给我们看看。”
赵俜果然没让司千霄失望,立即上前来要查看楚俟隅的伤,旁边几人也都纷纷凑过来看楚俟隅的情况。
“都没事干是吧。准备审问钱正。”
楚俟隅挥了挥手,让围着自己和司千霄的几人散开,一个不注意正好自己受伤被绷带包扎起来的地方露出来了,站在离他最近的刑承铭立即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受伤了,钱正没有能够打伤你的能力的。”
虽然他们之前抓捕的时候也有过受伤的经历,但是作为刑侦队的人,他们受伤的几率算得上是整个警局里最小的,哪怕他们遇到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他是能够出警的非文职人员的能力每个人都不俗,更不要说楚俟隅了。
“还说呢,钱正也没有能够从你们手里逃脱的能力啊。再说了,我这只是小伤,你们能不能别一副我要死了的样子啊,准备审讯钱正了。”
楚俟隅看着他看自己的样子,知道的是自己不过是受了小伤,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被命中要害,命不久矣了呢。
“谁要死了啊?”
姜民站在刑侦部的门口,正巧听见了楚俟隅的话。
在听到姜民的声音后,楚俟隅头就更痛了,他要是知道自己受伤了,肯定又得念叨,说不定还会和自己父母说,到时候一个小伤就成了一堆人念叨的事情了。
“司千霄,他本来就有伤,还非得帮着我抓钱正,结果这人直接晕过去了,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
相比较自己的伤,楚俟隅还是觉得把话题重心转移到司千霄身上比较好,虽然他不过是整个刑侦队才认识的人,但是楚俟隅能看出来,刑侦队的每个人和他相处的都极好。
至于姜民,在他认为的自己和司千霄之间的关系上再加上句他是为破案抓人才伤成那样的,肯定会让他也把注意力全放在司千霄身上。
“这么严重怎么不好好在医院修养段时间再回来,就算钱正要见你,也不着急啊,再不济明天再回来也可以啊。”
果不其然,在楚俟隅的渲染下,本坐在轮椅上准备悄悄起身的人再次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重点。
“我……”
“他担心钱正被人下了药活不久,所以着急回来,怎么拦也拦不住。”
楚俟隅打断了司千霄准备说的话,完完全全给他树立了一个为警队,为案子着想的形象。
“小司啊……”
“姜局姜局,我们先审问钱正吧。”
司千霄本来就不是个会回应别人的关心的人,现在被楚俟隅说的,自己恐怕都要成为这些人眼中的英雄了,所以赶忙打断了他们对自己的关心。
“也好也好,你也别太累了,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和楚俟隅说,让他带你出来。”
因为楚俟隅的关系,再加上司千霄现在被楚俟隅树立的形象,姜民对他已经不像是第一次见他时那样了。
进审讯室的时候,司千霄依旧是被推着进去的,钱正原本低着头,听到开门声后,钱正才缓缓抬起头,看见进来的是自己想见的人,才没有重新低下头。
“听说你要见我?”
司千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这是他第一次能够清楚看到他全部面貌,整张左脸像是被揉搓到了一起一般,透露出让人极为不舒服的血红色。
“你是警察?”
虽然旁边坐着楚俟隅,但是钱正并没有让他离开,像是只要见到了司千霄,便不在意其他了。
“算是吧。”
刑侦部外聘人员,应该算是警察,而且自己旁边的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议。
“第一次见这样的脸吧。”
见过钱正疯狂的样子,现在这样平静的同自己说话,司千霄有些吃惊。
当时自己一个人去找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平心静气的同自己说话,哪怕自己帮他暂时恢复了脸上的瑕疵。
对于钱正的问话,司千霄没有回答。
自己确实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脸,以前也不是没讲过脸上有胎记的,但是想钱正这样的脸,司千霄这是第一次见。
“知道怎么来的吗?因为一个男人,一个在我妈怀孕的时候,喂她吃他自己研究出来的药的男人。”
钱正在说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眼里还是带着恨意。
“是你父亲?”
其实在他们那里,也有些人炼制所谓的长生不老的丹药,然后让自己的孩子去给他们试毒。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他们竟然真的能狠心让甚至于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试药。
“父亲?他也配?就因为我这张脸,我的母亲被人戳嵴梁骨,就连那个男的也嫌弃,他有什么脸嫌弃,我这样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越说越激动,楚俟隅警惕的看着他,但是他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只是被拷着的双手放在桌上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所以,你就听了别人的话杀了那些人想要改变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