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注意到她眉眼细微处的紧绷,冷笑了声,“我还当你不疼!”
“大人说笑了。”
“……”陆淮安未再言语,收回手,然后冲着她张开手臂。
裴卿卿跟了他三年,对他的暗示自是熟稔,服帖地上前帮他更衣。
陆淮安在匈奴王庭潜隐一年,也素了一年。眼下,裴卿卿脸上带伤的模样虽磕碜了一些,但他并不嫌弃。
待衣衫缓缓落地后,他眼深越发深邃,突然出手箍着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缓了口气,道,“日后,好好伺候着,兴许爷那日高兴了,便赏你一个名分,纳你进国公府。”
陆淮安的父亲是镇国公,母亲是庆阳郡主,他一年中有一半都要在国公府留宿的,琼苑只是他金屋藏娇之地。
裴卿卿听了他的话,只紧咬贝齿,闷声不语。
娶是妻,纳是妾。
在他看来,她能进国公府为妾已是高攀,或者做他的玩.物都已经是高攀。从白鹿书院到现在,他一直都这么认为的。
偏偏这事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十四岁的她年少轻狂,惹上了他,踩过了界,从此便活该被他剥皮拆骨,任意处置。
陆淮安倒也不指着她回应,在他看来,做他的玩.物,只要够听话就好。
外面,夜枭的叫声响起,陆淮安再也按捺不住,抱起裴卿卿,走向床榻。
随着帷帐落下,窗外乌云和月牙交替,互相追逐……
这一夜,裴卿卿倒是一点都没辜负素渠特意留在隔间的火炉和温水。
第004章 好好习惯
许是累得狠了,裴卿卿后半夜睡的很是安稳,早上醒来时,还有几分不知今夕何夕、此身何处的迷茫。
直到陆淮安身着白袍从外入内,她才回神,瞬间变了脸色,手一松,挡在胸前的锦被直接滑落下去。
陆淮安冷眸微眯,盯着她道,“你最好习惯我的存在,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有明说出来,但威胁的意思却再清楚不过。
没有人天生就会给人当外室,裴卿卿也一样,是陆淮安生生折了她的风骨,找人将她调.教的服服帖帖。
那种屈辱的滋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试。
“是,陆大人。”微微垂眸,她谦卑地答应,然后背过身,穿了衣裳。
简单梳洗过后,她走向坐在榻边看公文的他,询问,“大人,现在可要传膳?”
“嗯。”陆淮安合上公文,颔首。
裴卿卿转身欲走,陆淮安却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将她带入怀中。
“大人……”离他这么近,起初,裴卿卿是有几分惊慌失措的,不过很快,她便软了身子,攀附着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拿了药膏,用指腹挑着涂抹在她脸颊。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隐约有几分惩治的意思,她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眼尾一红。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见她红了眼,他倒没再动作,只将手上残余的药膏捻在她微翘的唇瓣上,敲打道。
他的语气肃杀,裴卿卿听得后脊一凉,忙应道,“妾身省的。”
见他再无话,她试着从他腿上站起来,他没阻拦,两人先后起了身,朝外走去。
外面,素渠已经摆好饭。
裴卿卿坐在陆淮安下首,给他布菜,低眉顺眼的伺候着。
陆淮安用了一屉包子,一屉虾饺,又一碗干贝鲜虾粥,才停下。
裴卿卿见他吃好,又起身伺候他净手,漱口。
“大人等会儿是回府还是进宫?”她一面细细地帮他擦手,一面试探着问道。
陆淮安却突然敏感,一把攥住她的手,低头逼问,“你这是在赶客?”
“……妾身不敢。”
陆淮安冷哼了一声,“爷好不容易死而复生,宫里给了半个月的假,你有的是时间慢慢习惯。”
说着,打横抱起她就往寝房走去。
裴卿卿一双皓腕环上他的颈。
她伺候了他三年,哪里不知道,每次他自称“爷”,就是想要她了。
如他所愿,在他不依不饶的压迫下,不到五日的功夫,她就彻彻底底的习惯了他。
第六天早上,他用完早膳离开,直到夜里都没再回来。
裴卿卿心神不宁的空等了许多日子。
等到他再过来,已经是他假期的最后一日。
又是一夜辛苦。
翌日,天还没亮,她忍着腰腿间的不适,服侍他更衣洗漱,送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