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他猛地咳嗽了两声。
苏妙妙看到了,但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他大半夜躺在街上,谁知道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她怕牵连到自己。
徐照没想到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直接准备走过去,气的他又咳嗽起来,“你给我站住!”
苏妙妙走的更快了,到最后直接变成小跑,飞快逃离原地。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背影,他眯着眼睛看过去,确定自己没有认错,那天晚上打了他又逃走的就是她。
苏妙妙飞快逃走,跑了会又犹豫起来,当然不是因为她不忍心,而是她想到刚才徐公子已经见到她了,要是她见死不救,他过后肯定要来找麻烦。
上次就为了枣泥糕还是桂花糕这种问题都差点把她折腾死,这次很有可能扒了她的皮。
想到这里她才停下脚步,准备回去看看,要是人还活着就帮他喊个人吧,要是已经断气了,那就不能怪她了。
等苏妙妙回去的时候,徐照人已经不见了。
她四处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想着应该是被他家的仆人接回去了,转头刚要离开这里,脚下踩了个什么东西。
弯腰捡起,借着微弱的月光,能够看得出来,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这个透光程度,一看就价值不菲。
苏妙妙弯了弯眸子,果断把玉佩塞进口袋里拿走了。
捡到就是她的,回头找个当铺还能卖个好价钱。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回来这边找东西,但四处都找遍了,却仍旧不见,只得回去禀告。
徐照捂着嘴不住咳嗽,听闻随从禀告玉佩没找到的消息,气的将帕子砸在随从脸上,“废物,找个东西都找不到。”
随从吓得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这玉佩是徐公子贴身带着的东西,对他极为重要,现在东西丢了,他会发火也不意外。
徐照胸口好似憋了一口气,今晚的事情,以及后面遇到那个死丫头,还有玉佩丢了,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件顺心的。
最后他把这些怒火全都归结到一个人身上。
“给我查一下春风楼里那个丫头的事情。”大夫已经在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好在都没伤到要害,所以包扎一下就行了。
“您最近出门还是带些人在身边吧。”大夫担心的提醒道,“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这又添了新伤。”
虽然都不致命,但长此下去,也不是个事。
徐照冷笑连连,“我要是无病无灾的,他们该不放心了。”
大夫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晚上,徐公子久违的再次来到春风楼,听到这个消息,苏妙妙捂着肚子喊疼,躲在屋子里死活不肯出门。
花妈妈不是没看出来她在装病,之所以没拆穿是因为知道徐公子不待见她,怕她出门瞎晃悠再让徐公子想起被吐了一脸的事情。
所以也就没管她装病的事情。
苏妙妙趴在床上,伸手把玉佩拿出来瞅了瞅,触手升温,果真是一块极好的料子,就是不知道能卖多少银子。
门口传来脚步声,她听到动静急忙将玉佩藏起来,心想这大晚上的是谁在外面。
很快房间门被人推开,脚步声朝着床这边走来。
苏妙妙突然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以为是进了贼,索性直接闭上眼睛装睡,免得被贼人发现她醒着在做出点什么危险的举动。
反正她这屋子就是个破柴房,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他翻找不到值钱的东西应该就会走了。
外面的月光照进屋子里,照在屋内打地铺的女子脸上,她似乎睡得很沉。
徐照眯着眼睛打量她一会,拿脚尖在她腿上踢了踢,“起来。”
苏妙妙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谁,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坏了坏了,徐公子八成是来找麻烦的,她继续假装睡着,一动不动。
徐照又踢了她两下,见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一脚踩在她的手上,拿脚尖去碾,苏妙妙疼的立马睁开眼睛,坐起来。
“不装了?”徐照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苏妙妙捂着手一边揉一边装糊涂,“徐公子?怎么是您,您来这里有事吗?”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刚才醒着。
徐照眯着眼睛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冷笑连连,“昨天晚上为什么见了我就跑?”
苏妙妙继续装糊涂,“昨天晚上?”
她好像听到了奇怪的事情,“昨晚我没见到您呀,什么时候见到的,我怎么一点不记得了。”
徐照冷了脸,她这样子好像完全不知情一样,“昨晚你没看到我躺在地上向你求救?”
苏妙妙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突然惊讶的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昨晚那个人是徐公子您吗?当时天太黑,我没看清楚,我还以为是倒在路边的醉汉,把我吓了一跳,我没敢多看急忙跑了。”
她说到这里连连后怕的样子,“我要是知道是徐公子,我怎么会跑呢。哦对了,您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倒在路边呢?”
她一连串的话表现的没有丝毫破绽,就好像她真的完全不知情,徐照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眼底冷意潋滟。
“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捡到一块玉佩。”
昨天晚上他的人沿路找了一圈,玉佩都没找到,那条路到了后半夜很少有人路过,所以被她捡走的可能性很大。
玉佩对他极为重要,所以他才亲自来找,“只要你把玉佩还给我,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保证既往不咎。”
他的声音低低淡淡的,好听到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苏妙妙差一点就信了这话,要不是看到他眼角眉梢透露出来的冷意,让她一下清醒过来。
玉佩绝不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