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很快就到了山峭尽头,老村长叹了口气,悲痛欲绝地指着前面一扇石门告诉萧衡:“这扇石门原本是关着的,后来有个女人把她打开了,所以才造成山湖倒灌。说起来,那个女人真是可恶,还想把我们骗到别的地方淹死,还好我们都待着石台没动,这才等到殿下。”
“一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萧衡闻言追问,手指隐隐攥紧。
“她很瘦弱,长得倒漂亮,就是心肠太恶毒,也不知道现在逃到哪里去了。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我们这些人世代住在通明山,平平安安什么事都没有,她一出现,把原本的幸福安宁全毁了,殿下一定要抓到这个罪魁祸首!”老村长义愤填膺,狠狠拄了两下拐杖。
萧衡若有所思,命人把村民先都送下山,而后示意行知点火把来。
石门里面黑不见指,而山湖崩塌也实属奇怪,或许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就在里面。
行知在前面照路,可是两人刚走了不到两步,火把就慢慢熄灭了。
再点,又熄。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退了出去,并派人先守着石门入口。
萧衡要下山时,看到萧赢带着一脸冷笑,慢悠悠地上来。
正想让他回去,萧赢低头瞟见路边的一摊白骨,吓得往后一退,一个没站稳坐在地上从台阶滑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不好了,安王殿下摔倒了!下面的人快拦住安王殿下!”
半个时辰后,不远处的暂扎营地。
萧赢趴在床上,脸色煞白,痛苦不堪。
太医诊治,是骨折了,在腚部。
萧衡得知这个情况,头疼地揉揉眼角。
这才刚到通明山,萧赢就出了这事,实在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且跟来的太医本来就不够用,现在还要专门照顾萧赢,萧衡一想到这儿很是头疼。
早知道当初就在萧帝面前拒绝萧赢跟来,麻烦添的够多的。
这时,柳不辞摇着扇子缓缓从账外进来。
见到他,萧衡惊喜,一下有了主意:“不辞,你来的正好。安王摔伤了腚,这几天麻烦你照顾一下。”
柳不辞是跟在他们队伍后面来的,他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萧衡的身体状况。
然而一进来就听到萧赢受伤的消息,他扇子一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们到这儿还没一个时辰吧,他就伤了?还有你刚刚说的什么?他摔着哪里了?”
萧衡跟行知使了个眼色,行知解释说:“安王殿下在巡查通明山之时不小心在路上摔倒,伤了腚,骨折。”
柳不辞翻了个白眼:“他还挺会给自己找麻烦的,可为什么要让我去照顾他,我看起来对这很有经验吗?”
萧衡无奈地说:“太医不够用,你也懂些医术,就先照顾他,顺便替我盯着。”
原来还别有用意。
也是,萧赢那厮,只要不捣乱就大幸了。
柳不辞叹了口气:“唉,好吧。来都来了,总得帮你做些什么。”
些许之后,萧赢营帐。
“王爷,太医不够用,现在开始我来给你治伤,麻烦把裤子脱了,上药。”
柳不辞端着热水毛巾和药膏进来,扫了床上的人一眼。
看到是他,萧赢怒吼:“用不着你!青竹,你来!”之后还见柳不辞站在边上摇着扇子,他又呵斥,“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出去?”
柳不辞笑着解释:“王爷,我得看着青竹上药,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好指正。”
青竹一听连连点头:“是啊王爷,我没给人在那儿上过药,我害怕。”
萧赢闭上眼,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了,该怎样就怎样。
青竹轻手轻脚的脱下他的裤子,柳不辞定睛一看,那白腚上,都磨秃噜皮了。
萧赢看到柳不辞憋笑,顿然又怒火中烧:“一定是萧衡故意派你来羞辱我的,等我好了,必将萧衡碎尸万段!啊!”
惨叫声,震荡在整个营地,外面的人纷纷偷来奇怪的目光。
柳不辞啧啧两声,安慰:“王爷,正在发挥药性有点痛是正常的,忍忍。青竹,继续。”
整个上药过程在萧赢的喊叫下度过,就连萧衡在帐中都听到了。
萧赢养尊处优,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但凡受了一点点伤就叫喊不停,一点没变。
柳不辞从那儿回来,一副春风满面:“你是没看到安王那样子,他对你的仇恨可真是毫无隐瞒毫无保留啊。”
“他向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萧衡低头看着手里的通明山地图,声音低下,“对了,莞儿……可能在附近。”
柳不辞一收扇子,神色紧张:“你……见到她了?”
萧衡摇摇头,眸间深沉:“隐隐中的直觉,老村长描述的那个女人就是莞儿。可我但愿,不是她。”
石台,村民们正在想用萧衡分发给他们的粥饭馒头。
一个人影躲在暗处观察这些人的情况。
那道屏障是她临时设下,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这时有个村民摘了野果回来发现了她,奇怪问:“你是谁家的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