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告诉过你专心运气不要胡思乱想!”
守在边上的姚舜玉见情况不对,赶紧提醒。
屏去杂念,素菀深呼吸,继续运气。片刻之后,情况恢复正常。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煎药。等到戌时,你再试炼一次。”
姚舜玉拍拍膝盖,起身前往药房。
经过几天的运气,素菀的确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舒畅许多,也没有感觉那么虚弱了。
但她还不能完全控制那股力量,必须时时让自己的情绪保持稳定。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那只熏香球,深吸一口气。这些香味能让她安神静气,而且也很好闻。
跟姚舜玉相处几天,她对他也有所了解。
姚舜玉善制香,除了她手上这种,还有许多常用的熏香。院子里的大树底下,还窨藏着他很久之前做好的香丸,都是他的宝贝。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声落地闷响。
素菀寻声出去一看,竟有个人躺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好像……是翻墙摔下来的。
青天白日,陵昌城的小贼胆子都这么大?
素菀提高警觉,小心靠近那人,翻开一看,竟是……行知?
此时,行知身上各处都有被刺伤的痕迹,流了很多血,伤势很重。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脚步,有人越上围墙跳到了屋顶,素菀一抬头,便与人来了个正面相视。
又是黑衣人。
素菀皱纹,拖起行知放在树下。
行知痛苦地睁开眼,虚弱的声音带有几分惊讶:“你……夫……夫人?”紧接着,他摸出后面那只用布包裹的剑匣,“快,一直往东,把这个送去泽宫,否则就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屋顶上的黑衣人就跳下来,想要抢剑匣。
素菀抱过匣子,顺起行知手上的剑挑开来人的袭击,翻身越出高墙。
来人的目标是剑匣,见东西被人抢走,立即追了上去。
大街上,一辆马车在茶楼停下。
江笙笙从车上下来,余光忽然瞟到一个影子闪过。
她猛地回头,朝那背影追上去。
还没走两步,就有人拽住她的胳膊:“不是叫你不要乱跑,你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吗!”
萧赢声音表现的极为不悦,他心情好才带江笙笙一起来喝茶,想要一边等着看好戏一边有美人伴侧。江笙笙若又跑去外面惹事,岂不坏了他的心情。万一又碰上那个暮云岫,岂不又丢了他的脸面!
而听到他不开心的说话语气,江笙笙浑身一僵,哆哆嗦嗦回身看着他,小声解释:“我刚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她顿了顿,咬牙确定,“我不会看错的,是素菀!”
这名字,有些耳熟。萧赢问:“你是说,在宣宁城时萧衡身边的那个女人?”
江笙笙用力点头:“是,就是她。她即便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王爷,赶紧把她抓起来,她一定是诈死骗了衡哥……骗了太子。”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她害怕的低下头。
萧赢不喜欢她那样称呼萧衡,所以把称呼硬生生改了过来,心中还是后怕。
可是这次,萧赢却没有揪着这个生气,反而高兴的捏起她的下巴,在她红唇上亲了一下:“不错,这次你要是立了大功,本王定好好赏你!”
江笙笙眼神闪躲,僵硬微笑:“谢王爷。”
上到阁楼,在临窗的位子坐下。
过了一会儿青竹来了,萧赢品着茶悠哉问:“事儿办的怎么样了?应该万无一失吧?”
青竹点头,压低声音:“已经都安排好了,只要泽宫那边一有消息,这边就行动。”
隐隐约约,江笙笙察觉到萧赢所做之事与萧衡有关。
她小心翼翼问:“王爷,你要干什么?泽宫,太子不是在那儿吗?”
萧赢握住她的手,眼里兴奋难以掩饰:“当然是带你看一出好戏了!做本王的侧妃不委屈,将来还有更多的荣华富贵等着你,所以你必须对我忠诚无二,听懂了吗?”
江笙笙浑身发颤,心里更是一阵阵发抖。
泽宫虽在陵昌城中央,但在百米开外四周皆为树影。
素菀钻入林中甩开后面那些人的追逐,正要赶往泽宫时,一道黑影降身拦在前面。
是他,那个黑衣面具的男人。
素菀对他憎恨不已,此人几次三番陷害她又伤了那么多人命,她很想跟他算账,但想到泽宫那边,她握紧了剑柄:“给我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黑风阴沉沉地笑了笑,说:“你就不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闻言,素菀将怀里的剑匣收紧。
她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但从行知还有这些人的反应来看,这东西,很重要。
“这里面装的是天罚剑,萧衡就是为了它,不惜把你当做祭品。”黑风步步逼近,冷笑,“是不是很讽刺,你与萧衡多年感情,竟比不上这邪物。你现在还要把它亲手送给给萧衡,萧衡看见你,你猜他会不会又把你抓起来?你何必自投罗网。来,把东西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