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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夫郎当反派 第7章

禁止夫郎当反派 莅小明 3200 2021-11-16 21:47

  等把人敷衍着走了,桃红、桃绿便出了内院,到外院候着。

  花庭走上前来,脸色不太好看:“小姐,咱们大房管不着她们二房、三房的事,千万别插手,徒惹一身腥。也幸好,咱们大人没有让什么侧君、贵侍进门,只两个身份低微的小侍,因着十几年都没让家主怀孕,怕被赶出家门便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乖顺得不行。”

  说着说着,脸上不悦的神色渐渐好转,语气里带了些宽慰。

  温茹手肘支在身旁的黄花梨木扶手上,半眯着眼点头,她也觉得这种简单的关系甚好。只是,不知道是刚吃过饭的缘故,还是穿书前后的折腾,她感觉有些精神不济了,疲乏的眼皮耷拉着,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正想放纵自己睡过去,却骤然感到脑子深处,有什么东西徐徐地往外涌,走马观花一样的图景一幕幕闪过。

  温茹闭着眼睛,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连原身的记忆都给她了,她恐怕是回不去了。

  “小姐!”花庭上前一把接住从温茹手中掉落的玉珏,看着睡得歪倒在座位上的温茹,无奈地笑,“还说不是小孩子,坐着说着话都能睡着。”

  第5章 看上了?

  雨一直没有停歇,绵绵细细的,檐角、回廊、屋舍、草木,处处都透着一股沁凉。

  原以为会忙到哺时才回的温年月将午的时候便回来了。只见她换了一身与出去时不同的衣裳,上下两件的形制,掐腰窄袖,用销金彩锻制成,华丽精致的同时,简约轻便,方便她抬手转身。

  这是温年月趁着巡视间隙在自家酒楼换的。昨夜秋雨下得太久、太大,温年月担心影响温家名下各色的丝织品仓库,匆匆赶出去巡视,出了门才发现自己穿得有些累赘,便只好在自家酒楼换了身衣服。

  按理说,大宓朝不允许皇商经营其专营商品以外的产业。如今内务府的皇家丝织品类贡品泰半由温家出,炜京城里各色丝织品店,不论是面向王侯将相,还是普通百姓的,也大都由温家经营,温家专注做好这些便好。但除了这些,温家百年底蕴之下经营的酒楼宴平乐深受文人雅士的喜爱,往来人物不是富就是贵,甚至还有塞外来的王孙公主,今上想让它当皇家的顺风耳,便睁一眼闭一只眼了,就连温家拓展塞外贸易之后,经营的番邦物品商铺,也未曾受到喝止。

  短短的一上午,温年月并没有全部巡视完,把接下来的工作分派给手下的管事们,便匆匆归家。她心里始终记挂着上门来退婚的傅寄舟,懊恼自己当时怒火上头,没多问几句,也没派人先去前洲调查一番,就匆匆把选择权交给了花庭。

  花庭是自家夫郎挽君的陪嫁管事,护主的很,为了挽君和锦衣,连她都敢对着干。她一贯宠着挽君和锦衣,对花庭自然多有忍让,眼见着他这几年脾气就更大了,上回锦衣上课的时候被老二家的丫头无意撞倒,手心见了血,花庭不依不饶,非要让老二带着自家丫头亲自上门给锦衣道歉,最后她只能厚着脸皮去让老二过来,被花庭暗讽了几句。

  如今,锦衣竟然被未来夫郎退婚,花庭那个护主的脾气能忍?怕是会当场给傅寄舟难看,并带着傅寄舟,怒气冲冲地把婚退掉,再将人赶出去,让人露宿街头,反省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温年月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过于草率了。挽君和傅寄舟父亲是手帕交,她和傅寄舟母亲傅菱有同门之谊,就算孩子们的婚姻不成,也应该各自留些脸面。

  如今后悔怕是晚了,只能往回找补,派人找到傅寄舟,护送他安安全全地回家,并给傅菱修书一封,说清原委。

  想到这,温年月抬脚踏进了内院,早早听到消息守在院门的竹笙连忙迎了上来。

  “今日家中可有大事?”温年月走在前头,像往常一样询问。

  竹笙打着伞,屈身跟在身后,小心地回答:“无甚大事,四小姐来府坐了坐,小姐食过朝食回房歇下了,花庭将傅大郎君安置在了倾芜院。”

  温年月脚下的步子一顿,回头看向竹笙,一脸不相信:“住下了?”

  竹笙行了一礼之后才毕恭毕敬道:“住下了。”在温年月有些疑惑的眼神注视下,补了一句,“小姐把傅大郎君的婚书藏起来了,花庭没看到。”

  温年月扶额,无奈地笑:“小丫头什么意思?看上了?”

  竹笙思忖片刻,默默回了一句:“像。”都抱住了。

  温年月哑然,踱步到路边的亭子,在石桌旁撑着下巴思索。

  竹笙收了伞,站在一旁候着。他跟花庭就是两极,花庭想得多,说得多,性子躁一些,而他不开口能像不存在一样,性子有些慢,也有些钝。

  “小丫头真是会给为娘出难题。”好半晌,温年月才开口吩咐,“你去将傅大郎君请到前院书房。”

  竹笙应下,将伞放下,沿着曲折的回廊,匆匆去报信。

  *

  傅寄舟在倾芜院空坐了几个时辰,洗过的头发已经干了,被小厮们妥帖地束好,原本小厮要将梳妆台上的玉簪给他插上,他抿唇拒绝,只答应束了条跟衣衫一样天蓝色的发带。

  雨一阵紧一阵松的,他坐在屋里不安的心也跟着雨声起落。

  温小姐身边的侍从说了,她会来给他道歉,可为什么还没来呢?

  他不是缺那一句道歉,只是坐在陌生的、精致富贵的、别人家的屋子里,格外坐卧难安,便想着,温小姐若是能来看一眼就好了,他好仔细瞧瞧她脸色,揣度一下自己现在究竟处于何种境地。

  正痴想着,他恍惚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登时站了起来,把在一旁擦花瓶的小厮吓了个激灵。

  “傅大郎君,有何事需要奴帮忙吗?”小厮放下手中的活,问询道。

  “无事。”傅寄舟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这反应过于大了些,不由得耳尖染红,缓缓在座位上坐下,眼角余光一直落在院门口。

  小厮刚要转身,却听见院门外的扣门声,竹笙进来了,他连忙迎了过去,垂头行了个礼。

  竹笙摆摆手,让他忙自己的去,快步走进院子,跟傅寄舟回话的时候还有些微喘:“傅……傅大郎君,家主有请。”

  “好。”傅寄舟掩掉自己眸底的失望,站了起来,惴惴不安地跟着竹笙走。一路上,他埋着头,心里莫名难受。他得离开这了吧。

  带着这样一种低落的情绪,傅寄舟被领到了温年月的书房,竹笙没有进去,而是退下去,轻轻阖上了门。

  傅寄舟站定片刻,朝着正坐在书房里埋头写着什么的温年月徐徐走过去,步履缓缓,偶有迟滞。

  听到声响,温年月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笔,仔细打量着站得离书桌有一定距离的男孩,从身量、眉眼到姿态。

  岁数很小,身量也瘦弱,才十一岁,眉眼低垂,内含愁绪,但无疑是个漂亮的孩子。此时他换了身天蓝色绸缎制成的长衫,白色圆绳腰带系在腰间,看着清爽,比初上门时像样多了。

  傅寄舟感觉到温年月打量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退了半步。

  “阿舟,你既来了,便好生住下,你母亲那边自有我解决,左右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搪塞搪塞她。想来,我温家想接嫡女未来夫郎小住些时日还是不难的。”

  温年月看他不安,先开了口。

  早上初时叫“娴侄”,气到了连名带姓叫傅寄舟,如今又改口叫“阿舟”。傅寄舟有些惶惶然,抬眼偷觑了一眼立马垂下眼眸,心里直打鼓。

  温家主还认他作温锦衣的未来夫郎,甚至要帮他找借口搪塞母亲,让他住在温府,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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