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只觉忽然悬空,顾沉光拦腰将她抱起。
阿树安静垂头,没吱声。
到了车前,顾沉光单手环住阿树的腰,让她倚靠在胸前,另一手打开后车门,躬身将她抱进汽车后座,随后长腿一跨也跟着坐进来。
他再一次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腿上。
“你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我的小晚晚。”
顾沉光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狭长的眼睛深邃危险,棱角分明的脸庞生硬冷漠,不再伪装温润柔和的教师形象。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她柔软的脸颊,滑到她唇边,刮擦着她被吻得通红湿润的嘴唇。
阿树感受到危险,没敢说话。
她的大名叫秦晚晚,小名叫阿树,只有家里格外亲近的人才会叫她小名。爷爷将这个名字告诉顾沉光,阿树告诉了唐宋。
顾沉光很少叫秦晚晚的大名。
按照阿树总结出的一套和他相处的经验,也只有在生气的时候,顾沉光才会叫她晚晚。
顾沉光勾起阿树的下巴,“晚晚,那个傻小子有什么好,嗯?”
一张小脸惨白,看起来可怜极了。像极了惊慌失措但又故作镇定的兔子,连眼圈都是红的。
“他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胆大妄为到敢欺骗我了。”
阿树的妆面已经花了,嘴角红痕晕开,似寒冬孤枝上绽开一朵娇艳红梅,摇摇欲坠。
她不自觉咬住唇,牙齿在下唇留下深深的痕迹。
顾沉光皱皱眉,捏着她腮帮,叫她不得不松开牙齿,小口微张。
两人的呼吸在逐渐靠近的脸庞间交融。
“叔叔……”阿树双眼失神,眼底的慌乱和惊恐一览无余。
她不自觉扭了扭腿,裙子根本遮不住大腿,单薄的布料下是另一具身躯,炽.热滚烫,像沸水般一寸一寸吞噬她。
“我是不是在做梦。”
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滚落在顾沉光的手背上。
女孩声线细弱,比蜜糖还要甜美迷人,带着哭腔的嗓音萦绕在密闭的车内,像悬崖边被狂风吹散的花枝,孱弱无依惹人怜爱。
答应唐宋的追求,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天,阿树一直担惊受怕。她鸵鸟似的用“船到桥头自然直”来安慰自己,度过了这两个月的快乐时光。
但阿树心知肚明,这件事终究会被顾沉光发现。
然而,当这一天真正到来,阿树却发现,她的小船撞上了狂风骤雨,还没靠岸就要沉没了。
她比想象中更要害怕顾沉光。
“不是哦,傻宝宝。”
顾沉光看见阿树眼中的瑟缩,落下一声叹息。语气无奈又亲昵,好似最温柔的情人在耳畔呢喃。
他不容拒绝将女孩搂入怀里,分毫缝隙不留的契合在一起。
女孩香软甜蜜,似乎稍微用力就会伤害到她。但她又是一条滑不溜手的鱼,如果不用力抓在手心,稍不留意她就跑到别人怀里了。
顾沉光缓缓伸手。
他不能再仁慈了。
干燥修长的手指触及女孩的腰部,似一柄夺命冷刀,缓缓贴合在细滑柔软的皮肤。
顾沉光慢条斯理,拆开怀里这份甜美的礼物。
危险降临,可怜的小鸟儿却无能为力挣脱困境。它被一只强健有力的鹰爪摁住,浑身羽毛瑟瑟,黝黑清亮的眼珠里懵懂又茫然,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纤细小爪子被锁链紧紧系在一起,沉重的枷锁抑制了它的挣扎和反抗。
只能眼睁睁被送上祭台,成为魔鬼的供奉。
“阿树,我之前说过,大学毕业前我不动你。我不想吓着你。”顾沉光轻柔地舔舐着女孩的耳垂,用牙尖细细啃咬摩擦。
“可不好好教育你,稍不留意,你竟敢跟外边野小子跑掉。”
“没想到一向乖巧单纯的小女孩,也会亲吻拥抱男人了。操场上万众瞩目,和那个野小子卿卿我我,那私底下呢?嗯?”
情人般的呢喃落在耳畔,字句像魔咒印刻在女孩心上。
他手上动作不再怜惜,加了稍许力度,带着惩戒的意味。
“我说过不许让别人碰你,可你总不乖。坏女孩,犯了错误就要接受惩罚,对不对?”
怀中女孩无助的颤抖,嗓音里压抑的喘息。
身体上的触感恍惚迷离,像陷入一场艰难漫长的噩梦,将一切隐藏的羞耻都被迫暴露在空气中。
“你说会爱我。秦晚晚,你怎么能骗我呢?”
我是多么想爱你,想亲吻你。
想拥有你的一切。
顾沉光最终放过了阿树。
车内甜腻的香味久久萦绕在鼻尖,顾沉光直起身子,松开一颗衬衣领口的扣子,轻轻抹了抹嘴角。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一声轻笑,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