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到淑妃娘娘那了,淑妃娘娘又告到陛下那了,陛下让彻查呢。”
慕大壮又将慕昔刚刚放回兵器架上的长~枪抽出来挥了挥,口中不屑道:“这个怂货,就只会向女人告状。”
慕昔再度示意他小声点,又低声问道:“爹,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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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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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敦伦一次,史官可一并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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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的暴君连杀六名画师。
师蕴她爹是海内闻名的画家,被逼为暴君画像,可她爹,老眼昏花。
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儿她只能效仿替父画像。
这可是每一笔都会掉脑袋的活。
第2章 宝马
慕大壮颇为自豪,拍了拍胸脯道:“除了你爹我谁还会这般替□□道。”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一听说这事就觉得像她爹的手笔,那个郭霆威仗着淑妃娘娘受宠极度嚣张,她也早看他不顺眼了,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教训他容易,但要是被他抓到什么把柄告到陛下那就麻烦了。
“这事已经告到陛下那了,陛下让彻查呢。”
慕大壮满不在乎道:“让他们查,老子敢做还怕他们查吗?”
唉,她是怕被郭家的人抓到把柄连累了皇后姑母,进而连累到太子表哥,她那个太子表哥成天就知道玩,陛下早对他不满意了,近年很明显的更宠爱郭淑妃生的六皇子,姑母都愁死了,偏偏太子心大得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依旧耽于玩乐。
现在慕家在朝中的势力还真不如郭家,祖父年事已高,早几年就已经将爵位让父亲继承了,父亲心智淳朴,虽于军中立过战功,可完全融入不了京城的朝堂,他们这些外戚既然不能给皇后太子帮什么忙那也不能给他们惹事。
她赶紧让她爹小声点,“爹,您没留下什么证据吧?”
慕大壮继续拍着胸脯道:“昔昔放心,你爹做事干净利落。”
在不被抓住把柄的情况下教训一下那个姓郭的她还是乐意的,但依旧不放心:“当时肯定没人看见?”
“放心吧,月黑风高的,谁那个时候在外面溜达。”
慕昔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章台街那个地方谁会在眠花宿柳的时候在外面吹风呢,也就他爹能在月黑风高的时候跑章台街去就为砸人马车。
她这爹好武好酒,就是不好女色,母亲在世时她爹就未曾纳过妾室,母亲去世后她爹也无续弦之心,虽然一直无子,现在也就三十六七岁。祖父虽然也急,可儿子大了,他也管不了,索性将爵位让他继承了自己一心养老,他想干嘛就干嘛吧。
慕昔稍稍放了心,便回房去了,做了会儿针线忽然就仰头咯咯咯地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开始做针线,做了会儿又笑起来,刚笑完就去书桌前展开一张信纸写起来,丫鬟翡翠看了她一会儿便见怪不怪的继续低头做自己手上的活计了。
一封信很快就写好了,慕昔将信放进信封封好口,在信封上写下“兄亲启”几个字,便招来家仆墨玉,让他立即送往洛阳。
墨玉接过信便知是送给谁的,他几乎每个月都要来往长安洛阳好几回,他们家姑娘寄信频繁。
郭二少那辆每天都会招摇过市闪亮全长安的马车被砸得稀巴烂这事很快就传遍了全京城,上至王公下至平民都在猜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砸郭二少的马车。
陛下让彻查的案子京兆尹郑仲可不敢懈怠,可一连多日都无甚头绪,慕大壮慕侯爷经常义务帮助维护京城治安,因此跟京兆尹挺熟,找京兆尹喝酒的时候见京兆尹愁眉不展,直拍胸脯道:“老弟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京兆尹唉声叹气了一番诉苦道:“陛下亲自下的命令,可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
慕大壮边啃着烧鹅边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就一破马车么。”
“您是皇亲国戚,哪知下官的苦啊。”郑仲哀叹一声,这京城到处都是皇亲国戚,一不留神就能得罪人,他在任京兆尹之前这个位子就曾两个月不到连换三任,他可是吸取了前任的教训处处小心才坐到现在的,这次虽然只是一辆马车被砸,但那事主可是当朝宠妃的亲侄子,又是陛下亲自下令彻查的,他若不能尽快破案,只怕这个位子他也坐不长了。
慕大壮在京兆尹的又一声叹息中再度大口喝尽一碗酒,大袖子一抹嘴,又撕下一只鹅腿啃起来,还将剩下的鹅肉递给京兆尹,“吃,吃,不吃饱了如何查案子。”
京兆尹继续唉声叹气。
正叹着,便有衙役急匆匆的来报,说是找到了拉被砸马车的马,还是郭二少自己找到的,也是他自己报的官。
愁眉苦脸的京兆尹一下子跳了起来,“马?找着马了?在哪找着的?赶紧带本官前去。”
慕大壮赶紧三口两口将鹅腿啃得只剩骨头,拍了拍手道:“我也去看看。”
京兆尹在去的路上将大致情况都弄清楚了,竟原来是郭二少和人在郊外打马球,而源家的二少爷也在和人打马球,郭二少猛然发现源二少骑的马就是拉他那辆被砸得稀巴烂的香车的宝马。
这事怎么还扯上源家二少爷了?刚刚拨开惨淡愁云的京兆尹又被一片乌云笼罩住,源家少爷是大长公主的孙子,也是皇亲国戚,若跟这事有关他也不好办。唉,先别管了,赶紧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跟着一起去的慕大壮听了一路也更来了兴致,他砸马车的时候本没想管那两匹马,因看那两匹马着实不错,觉着留给姓郭的实在委屈了那马,所以就顺手把马牵走了,并给了一个他相熟也信得过的马贩子,让他把马贩出京城去,怎么这会儿会到了姓源的那了?不会是姓郭的弄错了吧。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郊外,没想到当今的太子殿下竟然也在,京兆尹赶紧上前给太子行礼,心中怨怪衙役竟然没提前告知他太子也在这。
这还真不怪衙役,因为太子周俨也是刚到,他是跟源家的二少爷约好在这里打马球的,因为宫里有点事耽搁了,所以晚了一步,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郭二少和源二少杠上了,两家的人都快打起来了。他现在自然是在调和。
“郑大人,你来的正好。”郭霆威见郑仲来了,一把拉过来,指着源迩的马道:“这匹马就是拉我那辆马车的马。”
源迩就是方才说的源二少,字思迩。
慕大壮看过去,嘿,还真是他牵走的那两匹中的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