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男神个个想嫁我 第42章
林向晚见白雪歌一言不发落寞地转身,以为他在暗自神伤,就走到他的身边一把掀了白雪歌的藩篱,她抓着藩篱悬空放到船舷之外,一放手那竹子编成的藩篱便被海风吹进了海里。没了藩篱的遮挡,白雪歌的满头白发便随风飞舞起来,凌乱中别有一番难以言喻的美感。
白雪歌似乎很不习惯,局促地偏过头去躲闪,林向晚看着他的脸,一时间竟痴了。白雪歌生得极美,仿佛雪山之巅上迎着风雪绽放的一朵白莲,圣洁高贵,脆弱地让人心生怜悯,令人想要不惜一切地呵护他,免他惊忧恐惧。
林向晚回过神来,出言安慰:“除君身上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你生得这么好看,何必蒙头遮面妄自菲薄。”
此时寒聆玉从船舱走上了甲板,海风正好将林向晚对白雪歌的赞美一字不落地送入了他的耳朵。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衣,皱了皱眉头转身便又回了船舱。
“林道友当真觉得在下好看?”白雪歌似是不敢置信,又问了一遍。
“当真啊。”林向晚觉得奇怪,难道这人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吗?还是他身边的人都是瞎子或者审美畸形,完全欣赏不了他的美貌。
白雪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粲然一笑,紧接着与林向晚闲话起来。
这一日林向晚一天都没见到寒聆玉的身影,到了晚上终究还是没忍住去找他了,结果对方竟少见地穿了一身黑衣,与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看起来更加冷硬难以接近了。
“什么事喊我出来?”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
“没事我走了。”寒聆玉似乎不愿与她多说,不等林向晚的话说完转身就走。
“哎?!那个……”林向晚快速地运作起大脑,想着找个什么话题把谈话继续下去,“你怎么穿了身黑色衣服?我还从没见过你穿这么深沉的颜色呢,其实我觉得白色这种浅色调更衬你才对。”
寒聆玉闻言果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却先横了林向晚一眼,只听他不冷不热道:“‘除君身上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我本不配穿白色,你用不着一套话拿来诓多少人。”
林向晚一听心道“糟糕”,寒聆玉肯定是白天无意间撞见自己夸白雪歌了。唉,自己也事脑子有坑,不然干嘛跟男人讨论衣着,还随意点评,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嘛。
“你听我解释,我的话可不是说你不配的意思,我当时……”
“你不必解释,你爱招蜂也罢,你爱引蝶也罢,横竖与我无关,我不是你随便招惹的狂蜂浪蝶,你少拿那些好听话来哄我。”寒聆玉说完没给林向晚再开口的时间就离开了,甲板上徒留林向晚在夜间的海风里凌乱。
苍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嘛,怎么寒聆玉这么一顿毫不留情地怼下来,不仅明示了骂我是登徒子,还暗地里内涵了白雪歌是狂蜂浪蝶,这未免也太过奇怪了。明明自己之前自己试探,他亲口说是自己误会了,既然对自己无意,又何必时不时做出这些看似吃醋的举动来让自己迷惑呢?
林向晚正在脑内天人争斗之时,就听见“啪啪啪”的鼓掌之声从桅杆后传来,紧接着敖青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真是一出好戏啊。”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你们没上来的时候我就在了。”
林向晚崩溃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果然四个男人聚在一起没她的好果子吃。
“我早就看出你个淫贼是个多情种,这船上四个男人至少有三个喜欢你,你夹在中间故作为难,实际上心里快活得很吧?”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林向晚不禁吐槽:大哥你可真能脑补,这船上喜欢她的顶多就一个殷九霄,这孩子还是少年心性作不得数。
“你一定在想,我又在夸大其词了对不对?”敖青走到了林向晚身边。
“没错,那你倒是说说你推断的依据,否则别张口就来。”
“这个好说,先说殷九霄,你在他儿时救过他,他对你情根深种,就算你问他要水灵珠他都舍得拿出来,还不远万里地跟着你跑出来,自然是十二万分地喜欢你了。至于寒聆玉那个臭道士,他就是个口是心非的锯了嘴的葫芦,比谁都别扭,明明看上你了又不肯承认,连自己的心也想骗过去,所以才表现得前后矛盾,那是因为他心口不一,动了春心还要假正经,活该!”
林向晚听他分析得倒是有理有据,她自己竟是从未这样想过。
“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那第三个人是谁呢?该不会你也喜欢我吧。”
“胡说什么?是白雪歌,难道你没有发现他一直在关注着你吗?”
第32章 海上风波
“白雪歌?”林向晚还真的没想到他,毕竟他一出场就自带圣洁光环,平日里虽然温柔和善但浑身自带一股疏离感,简直比寒聆玉更加难以捉摸,谁能想到他会中意自己呢?
“你别瞎说了,就算你喜欢我他都不会喜欢我的。”
敖青见林向晚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心情顿时微妙起来,忍不住回嘴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不会喜欢你?”
“啊?!”林向晚惊讶的张大了嘴,用食指指向自己,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你喜欢我?”
敖青一时心情激荡失态说出心中所想,说完便后悔起来,听清林向晚的问题之后更是恼羞成怒地矢口否认。
“谁喜欢你了?别自作多情。”
说完气鼓鼓地一个人跑掉了,徒留林向晚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一晚上,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个都变得怪里怪气的,都说自己自作多情,可分明是他们话里充满了暗示,自己才会想歪了的。
算了,等了解了此事,就和这群男人说再见吧。一个人逍遥自在多快活,何必像现在这样,还要费心猜测他们变化莫测的心思呢?
这个气氛诡异的夜晚过去之后,谁也没有再提起过当天的事情,大家像是心照不宣地默认了无事发生过一样,继续乘着宝船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航行。
又航行了三日,在敖青说快要到了的时候,风平浪静的大海突然发了怒一样,从远方的海平面上涌起了滔天的巨浪。巨浪凭借的罡风的威势越涨越高,眨眼间便达到了十余丈的高度,携万钧之势朝着宝船涌了过来。
白雪歌按住了自己的藩篱,呢喃自语:“怎么突然又起风了?”
面朝大海的殷九霄率先发现了不对劲,指着远方的海平面大喊:“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寒聆玉被甲板上的声音惊动,从船舱里跑了出来。此时远方的海浪已经近在眼前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海浪问:“是海浪,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海浪。”
林向晚也被这样的惊涛骇浪给吓到了,愣了片刻才去抓住敖青问:“这正常吗?现在该怎么办?”
平日里活泼好动的敖青此时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失魂落魄地反复念叨着:“他来了,是他……”
“谁?你怎么了?”林向晚心急如焚,抓着敖青的肩膀不停地摇晃,试图让他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