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宫
燕沧州为什么会突然做出此等举动,凤无心表示并不理解。
但是对于这种身份之人,但凡做出任何决定之前都是考虑到利益的存在。
站在陌逸身边,凤无心的看着如冰块一般的燕沧州,一双秀眉微蹙着。
流传在燕沧州和陌逸二人之间强大的气场几乎笼罩着玉和宫,让人心中倍感压抑。
“相公公,无心饿了我们回家吧。”
“好,夫人我们走。”
陌逸很是自然的将凤无心的手握在手心中,这动作熟悉而且温暖,凤无心亦是与那大手五指相扣。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的感情已经到达了一定的境界,然而在二人的心底,似乎有一层浅浅的异样在流动着。
“女人,记住本王说的话,若是你考虑好了,三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凤无心,燕沧州冷冷的一句话回荡在天地之间。
凤无心没有回头,只是在心中默默地骂了燕沧州一句智障。
这人想要挑拨离间她和陌逸之间的感情么?
抱歉,她和陌逸之间没感情,有的只是交易而已,所以三王爷你这招在他们这里根本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二人离开了皇宫,一辆马车缓缓前行着,朝着千岁府的方向走去。
马车中,凤无心看着侧身半倚在毛皮垫子上的陌逸,嘴唇咬了咬,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一样,不过在凤无心开口之前,陌逸到时先一步开口问着凤无心安贵妃命案的种种。
“夫人可查到了什么线索。”
陌逸侧身躺着,一手支撑着头一手拿着书,三千墨发垂直而下,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美。
听着陌逸的话,凤无心放下了心头想要和他说的话,说着关于安贵妃命案的事情。
“线索倒是没什么,不过疑点很多。”
她从李公公那里听到了很多皇宫里面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看似和安贵妃的命案没有任何联系,但实际上都是潜移默化中推动安贵妃之死的条件。
“我和李公公前往玉和宫的时候,玉和宫里面一个宫女和太监都没有,按照道理来说主子刚死,身为安贵妃的侍从是不可能这么快被安排到别的宫殿服侍新主子的。”
这是凤无心今儿发现的最大的一个疑点。
安贵妃生前的权利不小于皇后,虽然没有皇后的封号,但是明里暗里已经是后宫之主了。
按照道理来说,安贵妃突然间暴毙身亡,玉和宫的侍女和太监是要给自己主子收尸的,反之玉和宫的宫女太监却是在安贵妃的尸骨未寒之时纷纷被转送到了别的宫殿服侍主子,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这种办事效率是不是有些太神速了,除非他们已经知道了安贵妃会死,更确切来说是确定安贵妃会在什么时间死。
“确实是一个疑点。”
陌逸点着头,将手中的书籍放在茶几上,丹凤眸落在凤无心的身上,看的凤无心心底又是毛躁躁心虚。
“那个……相公公你别这么看我成不。”
每当陌逸用这种眼神看他,她就感觉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
难不成是因为燕沧州的事情?
“相公公,三王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和李公公准备离开玉和宫的时候遇到了燕沧州那家伙。”
凤无心直呼燕沧州的姓名,说着方才在玉和宫中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的一切,就连燕沧州和她说的那些话也都和陌逸说了个清清楚楚。
“辛苦夫人了。”
“……相公公,你就不想问问别的么?”
凤无心一大解释落下之后,听到陌逸的回答只有辛苦夫人了这句户,搞得有些让人不明所以。
按照道理来说,一个男人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壁咚,而且还挖墙脚,是个男人都会生气的。
退一万步,就算是她和陌逸之间是交易的关系,可面子上总要顾忌一下才说得过去,反之陌逸的态度很是淡然。
“燕沧州的这件事情和当日烈哥哥的那件事情,相公公真的不想知道具体的原因么?”
还是那句话,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做出出格的事情,就算是别的男人主动女人只是受害者。
可看陌逸的神态根本不关心也不想知道任何原因,不知为何,凤无心的心底竟然有一丝丝隐隐的失落之感。
不过转念一想,她失落个屁啊!
陌逸以强制的手段阻断了烈哥哥的那件事情的传播,也是为了顾及自己在朝廷上的利益。
“夫人是为夫的妻子,为夫当然无条件的相信夫人是清白的。”
一句话,打断了凤无心的思绪。
缓缓抬起头,明亮的凤眸对上那双勾人魂魄的丹凤眼,凤无心看着陌逸,心底方才流窜的失落瞬间消散,竟然还浮现出来莫名的小感动。
啪的一声,凤无心伸出手拍在陌逸的肩膀上,以一副十分豪放爽朗的姿态证明着自己的决心。
“相公公你放心,你要你不变着法的陷害我,无心一定会帮你把京都玩成一锅粥,绝对不会辜负你奸臣的美名。”
“有劳夫人了,为夫再次先谢过夫人。”
缓缓吐出一口气,陌逸眼中几许无奈,但凤无心并没又看到陌逸眼底那一抹无奈之下隐藏着的笑意,发自心底的笑意,或许就连陌逸本人也不曾察觉。
马车上的氛围格外的和谐,燕沧州的离间计在凤无心和陌逸之间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推波助澜让两个人在无形之中更近了一步。
就连驾着马车的严明也感觉到了自家主子心情甚好。
不知为何,自从知道凤无心可能是被陷害,而不是污秽之躯后,结合着这段时间凤无心在千岁府的表现,严明似乎对她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
马车回到了千岁府,凤无心心情大好,做了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有些事这个时代可以吃到的菜肴,有些则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佳品。“相公公,我们不醉不归,我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