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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恋爱修正世界快穿 第6章

  江流垂眼盯着她雪白的耳垂,冷声说道“殿下金枝玉叶,她怎配和您比。”

  “且不提她了,过些日子便要秋猎,我又听闻朝堂上也不甚安稳,你最近若是事忙,也不用常来看我的。”

  “无论如何事忙,给殿下请安的时间总是有的…。”江流低头看着女子白皙清瘦的后颈,低声问道“还是,殿下厌烦于臣了?”

  沈青忍不住笑起来“这是什么话…。你这句活像是哪家主母抱怨在外流连的负心夫君一般。”

  江流也跟着笑起来,抚着女子乌黑的发,声音沉了下去“殿下…知臣心意便好。”

  第5章 阴狠权宦 娇俏公主【五】

  沈青提着裙角一步步走上白玉阶,向着守在御书房门外的曹得让说道:“曹公公,我来向父皇请安。”

  曹得让见是这位殿下,忙笑得见牙不见眼:“殿下金安,陛下就等着您呢,您请随奴才来。”

  “有劳公公了。”

  平帝坐在书案后皱着眉头看手里的折子,他已近不惑之年,精力大不如前,显出老态的脸上尽是疲惫,听得爱女近前,这才揉了揉眉头放下折子。

  “永宁给父皇请安,父皇今日可好,可是头疾又犯了?”

  平帝笑了笑:“朕无碍,不过是疼上一阵子,不妨事。”

  沈青听了不同意的皱了皱鼻子“这怎能不碍事呢,父皇要听太医的话,平日不能太过操劳,夜里要好好休息,”沈青抬头观察平帝的神色,又低声补了一句,“...还有那些丹药,也不要多吃。”

  平帝听见这话也并未动气,他的儿女中也只有永宁敢说这样的话,他笑叹了一声:“父皇心里有数”又抬头看着永宁道,“午后要出宫去你外祖家?”

  “是,外祖母今日寿辰,虽未摆宴但儿臣想着理应去一趟为外祖母贺寿。”

  “嗯,代你母妃去看看也好,朕午后指派几个侍卫护送你出宫”平帝端详着自己的女儿,“朕还记得你刚出生,抱在怀里那么小一团,如今吾儿长成,肖似你母妃年少时。”

  沈青听得此话心里一动,又听见平帝悠悠一句,“朕也该为你择婿了。”顿时一惊,连忙撒娇:“父皇,儿臣不想那么早嫁人,儿臣想一直待在父皇身边。”

  平帝笑起来“还是孩子气,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又沉吟起来,“你母妃向来属意你表兄温仲云,昌平候年前来朕这给他请封了世子,朕考校了几句,应答来往尚不错,也可称得上良配。”

  沈青回想了一下这位表兄,是昌平候的嫡长子,温贵妃的亲侄子,芝兰玉树,惊才风逸,在帝京颇有美名,是真正的世家公子。

  “父皇,儿臣对表兄素来以兄妹之礼待之…并无..并无男女之情。”

  “朕知道,朕也不会急着为你赐婚,你便多留意温家这个嫡子,若是你实在不愿,

  父皇也不勉强你,来年殿选朕再为你留意。”

  “…是,儿臣明白了。”

  “嗯,去吧。”

  永宁帝姬摆驾昌平侯府,乌泱泱仪仗下跪了一地的人,天家公主踩着内侍的背下了步撵,金线压边胭脂色云辉锦迤逦在地上,天光影绰下朦朦胧胧一线雪色下颌,一笑红唇如榴花初绽,想是仙台初见,偏偏庭下相逢。

  “今日乃是家宴,本宫更是晚辈,各位实在不必如此,还请快快请起。”

  昌平侯府各位女眷这才都起身,称颂赞美公主之词不绝于耳,沈青一一与其见礼,口中称呼皆按温家排行,更让众人赞其良贤有礼,簇拥着一同往太夫人处去。

  温太夫人高门出身,为人正派,处事刚强,年轻时说一不二,温贵妃年幼时便养在她膝下,如今年老性情和顺许多却仍是积威甚重。见到永宁近前来,忙从榻上起身打算见礼,被沈青一把扶住:“外祖母这是作何,真真折煞永宁了。”温太夫人看永宁愿意亲近,笑眯眯拉着她的手,口里心肝不住的念着。

  永宁从芳洲手上接过贺礼,向温太夫人说道“这是永宁亲手绣的百寿图,修成之后去宝安寺请了通大师在佛前供奉九日,还望祖母不嫌永宁针法粗陋,望祖母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温太夫人听得甚是欣慰,一屋子女眷都开口凑趣,将老寿星哄得开怀大笑。

  沈青一面听着几个舅母话家常,一面拈了青梅蘸玫瑰酱吃了,就听得温太夫人指着一位清丽少女说道:“这是你二舅母的女儿澜姐儿,只大你三个月。”

  温澜上前见礼,举止落落大方,令人见之心喜,沈青也起身回礼:“素闻澜表姐美名,今日一见果然蕙质兰心。”

  温澜口称谬赞,温太夫人也跟着笑了笑,说道:“你澜表姐已是适婚之年,老身思来想去此事还得听从娘娘和殿下的旨意才对。”

  沈青一手拢在青玉的茶盏上,心中想到离宫前温贵妃嘱咐的话,口中慢慢说道:“表姐如此相貌才情,哪家的郎君配不得。”

  除过皇家,哪家都可为配。

  温贵妃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娘家侄女的婚事就如此挂心,只是此次事出有因。平帝子嗣不丰,成年的皇子病的病、

  贬的贬,储君之位空悬唯独一个三皇子瞧着“可堪大用”,在朝中也算是风头正盛。三皇子正妃去岁春难产身亡,最近宫内传出消息三皇子有意续弦,帝京有女儿的人家都起了心思,温贵妃稳得住,特地让永宁出宫给温家定定心。

  沈青垂眸拨弄着茶碗“洪水滔天,浩浩无涯,既有安稳坦途可走,何须哀哀寻觅扁舟可依。”沈青撂下杯盖,清脆的声音在内室响起:

  “瞧着烈火烹油,钢丝之险罢了。”

  沈青在屋内待得闷,推了其他人的陪伴自己去了太夫人的园子里透气。昌平候府武将出身,三代富贵,院子里的亭台楼阁,奇花异草无有凡品。

  沈青站在回廊里对着园子里的一株玉兰出神,听得回廊转过来一阵脚步声,回头望见一位着青衫的少年,容貌俊秀,气度温雅,挺拔如一杆修竹,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见到她后明显怔了一怔,反应过来后才低头施了一礼“见过殿下。”

  沈青回了一礼,问道“可是…仲云表哥?”

  “正是。”温仲云笑了笑,神色有几分少年郎的意气与欢喜,“幼时曾与殿下做过玩伴,一别经年,殿下…竟还记得我。”

  沈青有原主的记忆,这位表哥在幼时确实是位十分温柔的兄长和同伴“自然记得,表哥曾带我去园子里捞过莲蓬,还经常带我吃芙蓉糕。”又再行了一礼,“还未曾恭祝表兄得袭世子之喜。”

  温仲云拱了拱手:“殿下实在客气了”转头看了看沈青方才望着的玉兰花树,“家母极爱玉兰,特找了青州的花匠移植在庭中,下人精心伺候,成活了不少。”

  “已向丹霞生浅晕,故将清露作芳尘。玉兰气度高洁,舅母人更胜花。”

  温仲云闻言抬眼,见她花树下一身姝色,不禁道:“殿下更是。”

  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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