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忽然离开了他的唇,凑到他的耳边,用这么多年来在青楼里锻炼出来的撩人嗓音对他说道:“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您还从没有和我〖那个〗过呢,现在您可以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墨渊定定地看了他一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萧朗昊的模样。只有自己真正地和别人在一起了,萧朗昊才能彻底感到解脱吧。
想到这里,他单手搂住云儿的腰肢,就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似乎生怕他起身,云儿立刻用双腿缠住了他的腰身,搂住他的脖子,与他激吻了起来。
转眼之间,已是破晓时分,窗外的雄鸡发出了第一声啼叫。
墨渊睁开眼睛,看了看躺在身侧熟睡的云儿,慢慢地坐起了身,考虑着要怎么样才能从睡在外侧的云儿身上越过去。
就在这时,云儿忽然翻了个身,抱住了他。他顿时一动不敢动,生怕惊醒了他。
只听云儿迷迷煳煳地说道:“天色还早呢,您再陪我睡一会儿~”
墨渊试着拉开他扒在自己身上的手,道:“我每天都得这个时辰起来练功,我是陛下的贴身侍卫,武功绝对不可以荒废。”
云儿把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撒着娇道:“没让您荒废,您就陪我再多睡一个时辰嘛~”
墨渊几次试图拉开他的手未果,只能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吧,最多一个时辰。”说着,他便重新躺了下来。
云儿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道:“您真好!”
墨渊道:“别再您您的了,我又不是你的长辈。”
云儿道:“可您是御前带刀护卫啊,云儿这样的平头百姓,怎敢不叫尊称?”
墨渊忽然又坐了起来,望着他,严肃地说道:“我不喜欢,你不许再那样叫我。”
云儿吓了一跳,赶紧乖乖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墨渊躺下来,闭上了眼睛,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地扬了起来。
云儿伏在他的胸膛上,道:“你想知道我的真名是什么吗?”
墨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想告诉我?”
云儿道:“我都已经决定一辈子跟着你了,当然要让你知道我的真名了。我的真名叫,林思墨,森林的林,思念的思,墨渊的墨!”
墨渊道:“真的假的?”
云儿道:“当然是真的了,这个名字可是我娘帮我取的。”
墨渊道:“我从来没有听你提到过你娘,我以为你也是孤儿。”
云儿坐起身,用手整理了一下在床上滚得有些蓬乱的长发,然后道:“我是在一间青楼里面长大的,我娘十四岁的时候就被她的继父卖到那里去了。她的亲爹是教书先生,她小时候曾经跟着她的亲爹读过几年书。后来,她亲爹病逝了,她娘无力独自抚养她,就带着她嫁给了一个卖猪肉的。但是那个猪肉贩对她们母女俩一点都不好,每天喝醉酒之后就对她们非打即骂。没过多久,她娘就忍受不了上吊自尽了,他的继父紧接着就把她卖到了青楼。”
他的语气很是风轻云淡,墨渊听着他的话,眉头却是越皱越深,“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让你提起这些事情的。”
“没关系啦!那是我娘经历的事情,又不是我经历的。”他十分淡然地笑了笑,“我娘是在十九岁的时候生下的我,一直以来,她都很怀念她的亲爹教她读书时的时光,所以才会给我取名叫做思墨。没想到,竟然应和了你的名字,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是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
墨渊道:“这是巧合而已。”
“巧合就是缘分!”云儿紧紧地抱住了他,“以后你就叫我思墨吧,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名字了!”
“好吧,”墨渊回抱住云儿,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丝浅笑,“思墨。”
第一百六十六章 番外:凌蛟篇(一)
吉州。
凌蛟独自一人信步走进一家酒肆之中,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高声道:“小二,来壶好酒!再来一盘酱牛肉,一条红烧鱼!”
小二急忙奔过来,用肩上搭的抹布擦了擦桌子,并为他倒了杯水,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等待酒菜上来的过程中,他无意间听到了邻桌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惠安侯失踪了!”
“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表弟在惠安侯府里当差,是他亲口和我说的。几天前,惠安侯去风阳山里打猎,和随从们走散了,直到天黑都没回来。到现在,已经三天两夜了,还是没有找到人。”
“风阳山里到处都是毒蛇勐兽,惠安侯一个人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不是嘛,可惜了,惠安侯这么年轻,还没有娶妻生子,居然就……”
凌蛟没有再听下去,他已经站起身,疾步奔了出去。
他回到神刀堂的总舵,叫上三十个手下,和他一同进了风阳山。
经过将近三个时辰的寻找,凌蛟正想着让兄弟们回去吃点东西,自己留下来继续找,忽然听见一个人喊道:“堂主,这里!”
他急忙赶了过去,只见几个兄弟正围在一个三尺见方的深坑旁边,而在那个深坑的底部,正躺着人事不省的慕容明烁。
“惠安侯!”他试着叫了一声。慕容明烁仍然双眼紧闭,毫无反应。
“我下去。”说着,他便跳了下去。他首先探了一下慕容明烁的鼻息,还好,还活着。手上和脸上皆有几处擦伤,不知道有没有受内伤。
“堂主,接着!”手下把一条绳子抛了下来。他将绳子的一端绑在慕容明烁的身上,让手下把他拉了上去。随后,他也抓着绳子,爬了上去。
他并没有把慕容明烁送回惠安侯府,而是把他带回了神刀堂,请来了大夫为他诊治。
慕容明烁醒来的时候,看到凌蛟坐在自己的床头,还以为自己依旧在做梦。直到凌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才突然之间惊醒,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