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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史升职记 第71章

咸鱼女史升职记 言晔 5242 2021-11-16 21:38

  这两个孩子在钟粹宫的时候,就喜欢晚上六七点钟吃零食,切得薄薄的肉脯,上面撒了芝麻,或者是刷一层蜂蜜,祁铎一次能吃一盘子,第二天还能照常吃早饭。云苓一开始还怕这两个这么吃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钟粹宫里的消食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常备的,但云苓喊太医过来把了几次脉,太医都说没事。云苓见这两个孩子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就随他们去了。

  自己刚看到他们这么吃的时候尚且担心,嬷嬷们不敢给就更正常了。要知道,万一这两个因为乱吃东西生了病,下面的嬷嬷们受申斥那都是轻的,被打、被免职都是可能的。

  云苓原本以为嬷嬷们就是胆小了些,不让祁钺和祁铎晚上加宵夜,觉得自己派个人过去说一声就行了,没想到仔细问了才知道祁钺和祁铎是连晚膳里的肉菜都被取消了。

  自从祁钺和祁铎正餐能吃肉之后,这两个几乎是顿顿要吃肉的。云苓皱眉,“你们没和她说晚上饿吗?”

  “说了,”祁钺声音小小的,“嬷嬷说是因为刚去不习惯,慢慢就好了。”

  云苓强压下怒气,摸了摸祁钺和祁铎的头,“母妃知道了,母妃想想办法。”

  祁钺是心宽的,听了云苓这么说果然就不管了,吃过了点心就回屋去了,也不知道是去玩儿了还是写作业去了。倒是祁铎是个心细的,在祁钺走后还拽着云苓的袖子道,“母妃别担心,祁钺就是个有五分也给说成十分的,嬷嬷们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是怕我们积食罢了。”

  云苓笑着点头,“知道了。不会打到你们院子里去的,你放心吧。”

  两个孩子都回了屋,没多久玉燕和玉蝉就都回来了。被分去跟着五皇子和六皇子的太监宫女自然进屋去伺候,玉蝉低声禀告道,“奴婢打听了些五皇子在前面院子里的饮食,别人都说好,只有一个叫小夏子的太监趁别人不注意,悄悄儿告诉奴婢,五皇子有时候晚上吃不饱似的,回房之后还能喝一壶茶。幸亏他们晚上上的茶不敢泡得太浓,才没让五皇子走了困。”

  云苓点点头,看向玉燕,就见玉燕点点头,“跟着六皇子的有两个说皇子晚上饿的,一个是宫女玲珑,一个是太监小顺子。”

  云苓是真没想到,之前大皇子司徒祁钰好悬中毒,杨佩珊已经把皇子住着的院子大清洗了一遍,现在还能发生这种情况。不过后来仔细想想,上次清洗大概还是针对那些有二心的人,和忠心相比,许多小问题就可以忽略了。跟着祁钺和祁铎的两个嬷嬷只是死板,放在别的岗位上倒也不算大毛病,可祁钺和祁铎都说了晚上饿,她们还我行我素,就不应该了。

  不就是怕担责任吗?云苓吩咐玉燕,“从明天开始,晚上从咱们的桌子上给祁钺和祁铎一人端一盘荤菜。”万一皇子吃了什么不妥的东西,大头的责任在她,这下这些嬷嬷们不会拦着了吧?

  过了十天,祁钺和祁铎再次休沐,云苓细问,果然她赐下去的菜,嬷嬷们是不敢拦着的。云苓也无意亲自动手把皇子们住的院子翻一遍,于是这件事就暂且这么过去了。

  六月初,今年的选秀完成,钟粹宫里又多了一个姓肖的美人。这位肖美人不像章容华,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她,但笑起来的时候就好像夏日里的微风一样沁人心脾。云苓给她安排在了李美人的隔壁。

  眼看着六月中旬已过,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来的意思,章容华有些着急了。胎儿待在母体的时间太久可能导致发育过剩,进而在生产的时候难产,且古代关于生日的说法还挺多,比如七月是鬼月,孩子的生日如果在七月,据说是不太好。

  章容华还特意问过太医能不能用催产药,太医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大篇儿话,总之催产药可能会对母体有所损伤。过了六月二十,章容华几乎每天都会在外面走两圈儿,希望孩子能快点出来,不要拖到七月去。

  大概孩子也感受到了亲娘的急切,六月二十四那天,章容华照常在外面散完了步,就觉得肚子一痛,且有清晰的坠感。章容华简直是喜出望外,连忙让贴身宫女通知了云苓身边的嬷嬷,然后一行人转移到产房里去。

  折腾了两天一夜,章容华生下来一个六斤重的女婴。听见接生嬷嬷喊“恭喜容华,是位公主”时,章容华心里似乎有失望一闪而过,不过脸上却来不及做出表情,就力竭晕了过去。

  司徒晖听说了是个公主后,吩咐下面的人比三公主的份例减轻两分赏了下来。除了章容华的,云苓这个钟粹宫主位也得了不少好东西。

  小公主生下来没过两天就白白嫩嫩了,张开得很快,看得云苓一阵羡慕。不过司徒晖最近前朝事儿多,洗三和满月都是后宫女眷热闹了一下就过去了。

  第86章

  四公主出生的时间不算巧,?北戎的新可汗正好在今年七月继承王位,那边已经修书一封,要和大梁正式和谈了,?这节骨眼上,别说是章容华又填了一个公主,?就是皇后又添了一个嫡皇子,?在司徒晖那,?都没接待北方草原的使节重要。

  皇上的态度摆在这里了,四公主的满月宴虽然热闹,但也就这样了。不过司徒晖到底还算记得章容华生这个孩子很不容易,四公主的满月过了没多久,前面就来了圣旨,封章容华为贵人。

  容华以下是不限额的嫔妃,可贵人的话,?后宫里明文规定了不能超过九人,?所以就不算低位嫔妃了。钟粹宫现有个赵贵人不假,?但赵贵人就全凭年轻时和皇帝那一点情分过日子,?和章贵人这种正当年的还不一样。因此,之后再来主殿里请安的时候,不用别人说,赵贵人就主动往后退了一步,李美人也不没事找章贵人的碴了。

  章贵人丝毫没有扬眉吐气的骄傲,?赵贵人主动往后退了,?她却没有乘胜追击,?在钟粹宫里以“贵妃之下第一人”自诩。在钟粹宫里每次来给云苓请安仍然是比赵贵人早一步――宫中潜规则,地位越低的人请安时就要到得越早;而且,在云苓带着她们两个往皇后宫里去的时候,?章贵人也是老老实实地跟在赵贵人身后,虽然会一边走路一边和云苓聊天,但是在闲聊的时候也很注意,并没有把赵贵人排除在外。

  生了公主后向上升了一格对章贵人来说是件不小的事,但放在去皇后那里请安的高位嫔妃们那里就不算什么事情了。相比之下,倒是接下来要准备招待那草原使者的宴会更引人注意一些。

  云苓也很好奇,听杨佩珊说,北戎那边以游牧民族为主,主食是牛羊肉和奶制品,听着好像和蒙古有点像。这些年,北戎和大梁不是没建交过,不过两国交界的地方小仗从来都没有停过,能有十年八年不打像去年那种大规模战争,就算两国之间难得的和平了。

  就算司徒晖在国内再怎么宣称自己这是承天所命,所以北戎上一位可汗在战场上暴毙,但云苓估计,根据北边战场上现在的形式,大梁这次和谈姿态不会端得太高,准备个欢迎宴之类的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后宫的女眷们会不会有机会看一眼。

  “大概也是风沙大,又冷,那边的人老得块得很,才三四十就一脸褶子了。”太皇太后年轻时见过北戎国的人,这会儿给小辈们讲起古来也是头头是道。

  这人上了年纪,最怕的就是自己逐渐失去存在感,这会儿小辈都在身边听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太皇太后高兴得很,整个上午都是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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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后宫,这段时间,就连京城中的百姓们时不时也会讨论一下北戎的人。总算没辜负全京城人民的翘首以盼,八月中旬,北戎使节一行人到了京城。

  这一行人的身份说起来不算低了,领头的是北戎新任可汗的同母弟弟,还带着一个异母妹妹,使臣的身份也不算低,都是在北戎国内有封地的小王爷。出使的规格在这里摆着呢,说明北戎的诚意还是挺足的。

  正巧宫中在筹备今年的团圆宴,司徒晖一见时间赶巧,干脆邀请北戎使节团里面的皇族子弟一起进宫庆祝。于是云苓难得有机会见了一眼司徒家以外的皇族。

  北戎的皇族和司徒家还是很不一样的,司徒晖在太上皇的八个儿子里面已经算是难得肩宽体阔的了――虽然接手朝政这些年,司徒晖忙于国事,越来越瘦,但云苓还记得她刚嫁给司徒晖时他的样子,在中原人里算看上去就比较“壮”的。这个北戎可汗的弟弟骨架比司徒晖大概还大了一圈儿,长期生活在寒冷的地方,他身上的脂肪也比现在的司徒晖要厚了不止一层,两相叠加,这位北戎的亲王看起来能有两个司徒晖那么宽。

  这兄妹大概也听到了最近京城里吹的司徒晖是真正的“天子”的传言,这会儿北戎的亲王正端着酒杯,笑得很爽朗,“辽东那边会开战,不过是因为我们这边的小将苏赫巴鲁丢了家小,找人的时候急切了些,想让守城的将士开城门,他好知道妻儿是不是往大梁这边来了。听说苏赫巴鲁对待辽东的将军态度恶劣,他的上司没有及时制止,想着大梁泱泱大国,总有人会在战场上煞一煞他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说着,北戎的亲王摇了摇头,“没想到因为这小子险些酿成两国的误会,苏赫巴鲁,还不来给大梁的皇帝陛下赔礼。”

  一开始大梁的兵将在辽东战场上都快被我们捶到地里去了,可别吹什么“天命”了,我都替你羞得慌!北戎亲王嘴角微翘,一双眼睛直视着坐在御座上的司徒晖,身上的气势之强连云苓这个在一边陪坐的人都能感受到。

  苏赫巴鲁是北戎话里“猛虎”的意思,那小将也对得起他的名字,原先坐着的时候还不显,站起身来竟然比北戎的亲王还高了一个头,配上他深到发棕的肤色,显得整个人如同铁塔一般。他端起酒杯,咧嘴一笑,不知是不是烛光映得,显得他的牙齿泛着森冷的光,“是我鲁莽,给贵国带来困扰了。”说着,苏赫巴鲁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但司徒晖到底是执掌了国家机器好几年的皇帝,面对着这样的情形,气势并没有弱下去,也没有显出怒不可遏的样子,笑起来反倒有几分温和的宽容在里面,“难怪上一位汗王拖着病体亲自赶到边境,辽东开战时,朕就道大梁和贵国一直是兄弟之邦,何以汗王如此不顾情谊?原来是为了解除误会。错过了汗王的葬礼,朕真是十分遗憾,好在亲王既来了大梁,朕之前备着的薄礼,也可由亲王回国时呈予新任可汗。”

  就算一开始我国战场上连连失利又怎么了?你们连唯一一个可以力压各个部族的汗王都不明不白地死了,到底谁的损失大?现在这位可汗在手腕上可比他父亲差远了,不然战场形式一片大好,北戎为什么主动派人来求和?还不是虽然成了北戎的可汗,但完全忠心于这位新可汗的将军就那么几个,不赶快把人从战场上抽回去,下面的那些部族一言不合,反了这位嘴上没毛的可汗也不是不可能。

  司徒晖和这位北戎的亲王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冷飕飕的。

  杨佩珊是皇后,必须得撑住场面,所以脸上倒看不出异色。云苓也还好,毕竟大场面见得多,面对双方打嘴炮的情景也是心如止水,别的妃子就有些脸色不自然了。

  云苓的余光扫过轻咬嘴唇的贤德妃,在草原的使者到达京城之前,之前去蹭军功的勋贵们都各回各家了,蹭军功失败了,司徒晖也没说惩罚。虽然这里面没有贾家的人吧,但在朝中还有实职的勋贵难免惴惴。要说勋贵里现在离皇上最近的也就是贾家的贤德妃了,这两个月家中女眷递牌子求见时,贾母和王夫人也和元春说了不少这方面的事。

  像齐国公府那种人家,虽然一直以来和贾家的关系都不错,但元春也不至于为了他们极力斡旋。可这次征战,连王子腾都跟着一起吃了挂落,那可是元春的亲舅舅。元春有时候也在想,皇帝在所有出身勋贵的女孩儿里选了她凭空填上四妃中缺着的那一个,是不是也是贾家在军中早就没了实职,但王子腾在军中的关系网却极大的缘故?

  像周贵人,家中有实职,司徒晖在初次封的时候就没有给她太高的位置,总要有个晋封的空间吧?或是如马容华,治国公府在军中已经没了实职,她就是以容华的位份进宫的。就只有她,初封就是四妃之一,外人看着风光无限,谁知她在宫中如履薄冰?

  云苓不知道元春的想法,脸上的笑容好像画上去一样完美,眼睛却看向戏台上的轻歌曼舞。

  这样的宴会也就是打打嘴仗,具体两国之间休战有什么条件是不可能在这样不正式的场合里谈的。只是苦了被拎过来作陪的嫔妃们,往常的宫宴虽然也要求上首的宫妃们仪态端庄,但到底也没人敢真的直视宫妃们,她们不能长时间没有坐相,但偶尔偷个懒或者活动活动身体总是可以的,哪像今天,一个宫宴下来,全身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云苓回到钟粹宫后就直喊玉柳给她按摩,玉燕轻手轻脚地给云苓拆头上的发冠和钗子。要不是宫妃的大礼服皱了之后就不能要了,云苓都想就这么在床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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