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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59章

  席间约莫又换了些话题,可虞姝坐在桌边,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只觉耳边一片嗡嗡之声,分外嘈杂,嘴里的食物仿佛也没了味道,连老夫人喊了她两次,她都仿若未闻。

  原来今日的噩梦不是无缘无故,原来它的预兆在这里。

  看着王氏和老夫人黑沉的脸色,虞姝应该感到担忧的,但不知为何,她的脑中此时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薛致,他出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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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下午,云知步履匆匆地来了昭元殿,附耳对虞昭说了几句话。

  此时,距离定国公与吴王打架一事仅仅过去了两日。

  虞昭卧在美人榻上,眼眸微动。

  云知附在她耳边说的话,是侯府中怀玉传来的消息。

  怀玉说,今日一早,她的嫡姐儿虞姝竟亲自造访了蘅梧院,求见姨娘。

  姨娘在花厅中接见了这位大姑娘,她不知虞姝来意,便打算闲聊两句便送人离开,怎知这位大姑娘一开口就是让丫鬟端了许多东西上来,说是冬至快到了,送些小玩意给姨娘以聊表心意。

  林姨娘一头雾水。

  她不善处理这样的事,思前想后,最终还是直接问了虞昭寻她何意。这位大姑娘起先儿不说话,等到最后才眼眶红红地同她行礼道,请姨娘在皇后娘娘面前捎上一句话,可否详查定国公世子一案。她没有什么可以做交换,唯有日后皇后娘娘吩咐时,尽己所能报答一二。

  虞姝这一手,不止林姨娘惊住了,就连传话的怀玉、收到消息的虞昭,都不由得心感诧异。

  无他,实在是因为她的这位嫡姐儿素来便是个恪守礼法、最重规矩之人。还未出阁便当着长辈的面表现出与一位外男的亲近,虞昭不信,她的这位嫡姐儿不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可虞姝却在明知后果的情况下,仍然这样做了。

  除了情意一词,虞昭想不出别的理由。

  她的嫡姐儿,或许,是对那位定国公世子生了些不该有的情愫。

  “娘娘,怀玉问,她该如何回答大姑娘?”

  虞昭沉默了一瞬。

  薛致,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上辈子她的嫡姐儿最后是嫁了人的,她还记得虞姝嫁人时,薛致正领了皇命带兵出征西南,那个时候,他知不知道虞姝就要嫁人了呢?待他回来时,一个已是嫁做他人妇的伯爷夫人,一个是立下赫赫战功的战神将军,不知那时薛致的心中想的是什么?

  想了想,虞昭最后只让云知给怀玉传了六个字:尽人事,听天命。

  第35章 你希望我成为一个怎样的……

  天色逐渐暗下来的时候, 傅止渊的身影出现在了昭元殿殿外的宫道上。

  他今日没有坐龙辇,或许是坐了的,但却在这段宫道外下了轿。李申在一旁替他撑着伞, 一主一仆打算就这么走进昭元殿里,那宫道上的雪原是被宫人们扫得差不多的了, 但时间长了,上面就又飘了一层。

  守在殿门外的小太监眼尖, 一眼就看见了那缓步而来的两道身影,腿一软,赶忙冲进去给内殿的侍女报信了。

  “云知姑姑, 快、快禀告娘娘罢, 陛下往昭元殿这边来了……”

  云知当即转身入了内殿禀报。

  片刻后, 虞昭披着狐毛大氅从昭元殿里出来了。

  傅止渊来的时间正巧, 他不来寻她她也要去寻他呢。

  给虞姝回了话后, 她便打算寻个机会旁敲侧击地问问薛致一事。虞昭如今大体上能确定,前两日定国公和吴王在乾阳殿外大打出手的事,和薛致的案子定然脱不了关系。

  那日傅止渊匆匆离去, 她原想等他下朝来了昭元殿便问上一问, 可不知是不是朝中事务繁多,这两日傅止渊都歇在了御书房。说起来,这还是虞昭知道薛致的案子后, 第一次见到傅止渊。

  这两日她也曾去找过方偃,想得知些更多的内容, 只可惜方偃自那日说了些话后,再问他他便闭口不谈了。每每去偏殿见这位大名鼎鼎的术士,这人不是在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便是在逗笼子里的鸟, 倒像是当真把皇宫当成自己家了。

  后来她问了这位方术士一个问题:“这世上当真有起死回生之术吗?方先生当真练得出那起死回生丹?”

  方偃逗着鸟,漫不经心地回她:“娘娘,关心这些仙人的事啊,不如关心关心地上的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

  让她多关心关心傅止渊?

  虞昭参不透,只得将这疑惑暂且埋在了心中。

  傅止渊的身影近了,她走出殿门迎了上去,因着还有宫女小太监在,虞昭行了礼:“臣妾见过陛下。”

  傅止渊很快便将她扶了起来,接过云知手中的伞,自然而然地替她撑在了头顶,“怎么出来了,风雪大得很,当心着凉。”

  他们一路往昭元殿内殿走去。

  云知和李申早有默契地走在两人身后半尺远。

  虞昭道:“既然知道冷,便快些进殿了,陛下下次来,直接进昭元殿,也省了我跑出去迎的功夫。”

  傅止渊偏头瞧了她一会儿,忽地笑了,他握紧虞昭的手,“我知道了,下次听皇后的。”

  虞昭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人刚来时,眼里的情绪分明是沉沉的,倒不是生气,只是瞧着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为何,她看不得傅止渊那副样子,下意识地便故作轻松地讨了个巧,好在效果不错。

  深冬时节,天色总是黑得快些,傅止渊和虞昭走进殿中时,殿内已点上了烛火。此时还未到传膳的时候,两人便解了大氅,坐在殿内做着自己的事。

  傅止渊拿了本治国策论在看,虞昭手里则捧着一本山川游记。

  说是看书,可实际上虞昭的心思全落在了对面男人身上,她没忘记自己想要问的事。待到这人的眼神落过去三五次后,傅止渊的视线终于从书本上挪开,对上了她,语气有些无奈:“昭昭,你想说什么?为何总是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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