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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7章

  虞昭纤细的手指攥了攥大红的婚服。

  刚出府时,她可以满面带笑地和姨娘告别,可以镇定地去面对即将要到来的深宫红墙。可她不过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这会儿安静下来,先前压抑的情绪便忽然涌了出来。陌生的宫殿、陌生的夫君、前方未知的危险……虞昭难以自抑地感到了一阵恐慌。

  她有点想姨娘了。

  宫嬷进来,毕恭毕敬地行了跪拜之礼。宫女们端着一列合卺之物鱼贯而入。

  虞昭心头一紧。

  早在康平候府,虞昭就听姨娘说过普通女子的新婚之夜,她也看过那画着小人打架的画册,上辈子也都嫁过苏宴了,心里对闺房之事自然清楚得很。眼下合卺之物已经准备好了,那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也很快了吧?

  虞昭难为情地咬了咬下唇。

  “娘娘,该沐浴更衣了。”

  虞昭将手交给宫嬷,任由宫女卸下身上厚重的钗环礼服,一头青丝如瀑般散下,衬得那张小脸更加明艳娇媚。

  沐泽过后,虞昭身着一身红色襦裙素衣,不带任何首饰,静静坐在床边。

  宫女宫嬷都退下了,连怀玉也出了房门。

  她唯有安静地等着皇帝归来。

  -

  夜风盈盈,暗香浮动。

  此时的元和殿偏殿中,却是气氛诡异。

  今日是帝后大婚的喜庆日子,按例,朝臣们应当在册封大典后与君主共进晚宴,说些庆贺的话。可那首位上皇帝阴沉沉的脸色,却硬生生阻断了朝臣们开口。

  君心难测,他们猜不透这位年轻的帝王在想些什么,只好低头吃菜,一语不发。

  皇后不是已经娶到手了吗?为何这圣上的脸色却仍如此难看?

  朝臣们猜不透他的心思。

  或者说,从上月大病醒来时,他们就已经看不懂这位帝王要做些什么了。

  先是急急忙忙让人下了一道圣旨,将虞家三女封为皇后。接着,又拖着病体,吩咐手下人去查一个名叫苏宴的男子,那苏宴分明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举人,要说有哪里特别,便是此人连中两元,才学不薄,十分有望在明年的春闱中高中。可大晋朝有才学的人这么多,比苏宴更厉害的不在少数,若说皇帝是因为才学看上了此人,未免有些牵强,更遑论圣上查到此人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他从春闱考生名单里除了去。

  实在不像是招揽人才的模样。

  倒更像是寻仇的。

  皇帝自那日醒来后,性情变得越发阴晴不定,且开始沉迷于丹药之事,到处遣人求仙问道,简直荒谬!

  明明大病前,皇帝虽然年纪轻,性格阴郁,可却励精图治,治国有方。如今一醒来,却是一副昏君之样,如此继续下去,大晋的未来岌岌可危啊!

  可,进谏吗?

  朝臣们不是没有做过,前御史大夫卫令就曾手捧谏书,长跪乾阳殿门外,以自身性命作挟,可最终换来的结果,却是卫令被贬出京都,降为县令。

  卫令的命是保住了,但,皇帝却提着一把剑立在乾阳殿外,放声言,谁若是再阻他寻长生一事,他便亲手斩了他。卫令是初例,他不计较,但若是他说了此话之后还有人冲上来进谏,别怪他杀鸡儆猴。

  自然有人不信,可那剑下已斩了好几个言官了。

  朝臣们这才停了上谏,只是哀叹时事、国将不国之声渐起。

  眼下,便盼着这暴君娶了皇后,能有些改变。可在这宴席上脸色阴恻恻的,又是闹哪般?

  第4章 新婚(已修) 他蹲下身来,和自己的小……

  傅止渊坐在上首,端着一杯酒浅浅酌着,他脸色苍白,眉目间的燥意几乎要按捺不住。

  底下的朝臣坐在两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傅止渊只瞥了一眼,便明白了这些人的想法。大抵是见他脸色不虞,又忌惮他的手段,不敢轻易开口罢了。

  他放下酒杯,“众卿有何话可说?”

  无人应答。

  他勾了勾唇,“如此,朕便走了。众卿自便。”

  语毕,傅止渊竟不管众朝臣是何反应,径直离席了。

  刚刚踏出元和殿,细微的说话声便传进傅止渊耳中,他自幼习武,自然将那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可他不过笑了笑,便不再理会,大踏步往昭元殿走去。

  没有什么事情,比得上正在昭元殿中等着他的虞昭。

  即使他们正在说他昏庸残暴。

  上辈子他当了一辈子明君,却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护不住,只能在她死后一遍遍求仙问药,试图令她复生。昏君的骂名他早在上辈子就背上了,那时,有更多的人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骂他前期的励精图治都喂了狗!骂他大晋王朝迟早断送在他手上。

  可那又怎样,他不在乎,骂也好赞也好,生也好死也好,他只想再见那人一面。

  然后……

  傅止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然后他会将那人死死地囚在自己身边,管她愿不愿意,管她开不开心,他绝对不会再对她放手。

  他不会再管她是不是爱自己,还是恨自己。反正,那一段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记忆,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在那段幼时被欺辱、被踩进泥里的时光里,她是他最珍贵、最美好的回忆,她替他挡那一刀时,他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他发誓一定要强大起来,从此之后教人再无法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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