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松:“什么?”
商淼远:“照片有想象空间。”
周培松给他逗笑,说:“你真的打算就这么一辈子?发情期的时候不难受吗?”
商淼远原本放松的神情又警惕起来,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周培松见他不答话,也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中午黛西准备好了午餐,两人回到家里先饱餐一顿,吃饭的时候周培松问:“你下午有什么事?”
商淼远似乎闻到了空气里有淡淡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不自觉地脸红心跳。
周培松说:“今天晴天,咱们去踏青吧。”
商淼远说:“我还要画稿。”
“我们公司的稿子吗?”
商淼远点头。
周培松说:“我们公司的稿子不用着急。”
商淼远想起之前还没给人道谢,说:“稿子的事真是谢谢你,没想到稿酬一下子增加那么多。”
周培松不在意地摆摆手,说:“也是你足够优秀,广告部的主管拿到画稿的时候还在问我这是谁,问能不能到我们公司去上班。”
这句话真的取悦了商淼远,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温暖而放松,但是嘴上只是抿起了一个羞涩的微笑,说:“谢谢你。”
周培松说:“不客气。”
吃完午饭两人各自回到房间,商淼远继续之前没画完的创作。不一会儿,周培松过来敲门,手里端了一盘果切,问:“我可以进来吗?”
商淼远当然无法说不能,只好点头。
周培松进来时没有关门,这给商淼远留下了些许安全感。
可周培松一进来,屋子里就充满了成年Alpha男性信息素的味道,让商淼远这个未经标记的Omega有点难受。
商淼远问:“你们Alpha的信息素不是可以自己控制吗?”
周培松悠闲地坐在他会客区的小沙发上,说:“我们Alpha每月也有发情期啊,只是不那么明显罢了,发情期就会格外烦躁,也不那么想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了。”
商淼远回想自己中学时期的生理卫生课本,好像是有这么一节的印象。
周培松开始吃他自己带来的果切,说:“我觉得你在我面前太拘谨了,你不要总是把我当成小叔子,你应该把我当成同龄的朋友。你跟你朋友平常是怎么相处的?”
商淼远犹豫了一下,说:“我没有朋友。”
周培松说:“怎么会没有朋友?”
商淼远没有说话。
周培松看了看他的神色,说:“那你现在有了。”
商淼远笑了一下。
周培松说:“你不要管我,我就是来你这里晒一下太阳,我那间屋子背光。”
商淼远只能说好,继续转头去做他的工作。
过了一会儿,周培松又问:“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商淼远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腺体,没有说话。
周培松说:“我哥的信息素味道跟我的很像。”
商淼远说:“那是什么味道。”
周培松继续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你能闻出我信息素的味道吗?”
商淼远发觉自己的腿很软,额头上开始冒汗,竟然被引诱得有些发情的征兆,但周培松似乎只是为了向他展示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一直非常君子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商淼远软着声音说:“你不要再释放了。”
周培松便收起了释放信息素的行为,说:“我的信息素是雨后森林的味道,有没有觉得很清新?”
商淼远摇摇头,说:“我闻到了血腥气。”
“那大概是雨后经过屠杀的森林的味道。”周培松站起来,拿起他已经吃空了的果盘,“发情期有点疲惫,我去午睡一会儿。”
商淼远忍不住叫住他:“那……那你哥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跟我的味道很相似,你猜一下。”周培松说,“或者作为交换,你把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告诉我。”
商淼远说:“你去午睡吧。”
周培松轻笑一声,走掉了。
下午四五点钟,元帅夫妇回来了,两人都喝了一点酒,元帅脸上泛着酒后的潮红。商淼远听见动静出来,看见余珮扶着元帅。
余珮说:“没事,你继续忙你的,一会儿下来吃饭就好了。”
商淼远答应一声,退回房间,听见余珮把将军扶上楼,又下楼的声音。
晚饭时元帅没有下来,余珮说他头疼,就不陪大家一起用餐了。商淼远自然没有异议,周培松关心道:“爸爸没事吧?中午喝了很多酒吗?”
余珮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