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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亲爱的 第69章

你好,亲爱的 昀川 3085 2021-11-16 21:34

  商淼远见余珮刚刚虽然也震惊,行动却并不慌乱,此时又很快镇静下来,便问:“您之前做军医的时候也参加过战争吗?”

  “做军医的时候没有,结婚之后倒是有。”她笑笑,“当时还怀着培青,也是像现在这样,内部有人被境外无政府主义组织策反,里应外合发动了攻击。当时我们还在大院里,没有搬出来住,我怀孕的月份浅,肚子不大,能跑能跳,就去帮忙做救援工作。那场攻击的目标是人口密集的城镇区域,虽然只有一发炮弹,死伤却比今天严重得多。”

  “我以前只在书上和新闻里听过‘无政府主义’这个词,当时还觉得离我太遥远了。”商淼远下意识地不断地抚摸着肚皮,像是在安抚肚子里的孩子。

  两人正说话间,之前派出去打探情况的警卫已经回来,灰头土脸地,喘着粗气。余珮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说:“怎么样?”

  “周培青少校奉命参与了反击战,击落了一架敌方派来的攻击机,现在刚刚下机甲,元帅还在统战中心,都没有受伤。”

  他报告完,才接过水杯,道了声谢,咕咚咕咚把水灌进喉咙里,用手背擦了一下嘴。

  余珮说:“辛苦了。”又叫他们不必在门口站岗,可以进屋子里来坐坐。两人都摆手拒绝。

  商淼远听见周培青参与了战争,心立刻揪起来,后来听他无碍,又松了口气。余珮脸上的表情与他一致,都是忽冷忽热七上八下,婆媳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无奈的笑容。

  下午三时许,整个城市似乎重新回归正常的秩序,周培松也信守承诺,赶在下午茶之前回了家。厨房里,余珮正在跟商淼远讲述上个世纪末的战争故事。

  “……如今各个星系之间都谨遵和平共处原则,没有谁会主动挑起战争,只有活得不耐烦的无政府主义组织。”余珮说着把刚刚烤好的曲奇饼干从烤箱里取出来。

  周培松脱掉外套走进来,一边说:“我听说无政府主义组织里有一个是我爸的战友?”

  余珮的表情明显一滞,过了很久才说:“你回来怎么没有声音?”随后看见他额上肿胀流血的伤口,皱起眉去拿医药箱,“怎么碰得这么严重?”

  “我听你们聊得开心,就没好意思打扰。”他伸手从烤盘里拿了快饼干塞进嘴里,酥脆的饼干屑立刻撒了他一个掌心。

  商淼远在一旁拿了张纸巾递到他手里,说:“晾凉了再吃,现在还有点软。”

  余珮已经取了药箱回来,说:“你坐下来,我帮你包扎一下。”

  周培松放下饼干,乖乖坐到沙发上,腿脚似乎也有些不利索,余珮立刻发现,撸起他的裤管,惊道:“怎么弄的?”

  “撞的,停机场里都乱了套了。”他说,“我以前都没发现我们公司竟然有那么多员工。”

  他的语气轻佻,混不当回事。

  余珮在他的腿上捏了两下,说:“幸亏没有骨折,怎么这么不小心?”

  周培松并不反驳,仍拿起那块吃了一半的饼干吃,看着他母亲抱起他的腿进行按摩揉捏。又说:“我听说爸爸的一个故交就在无政府主义组织里,还是个头头,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余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好奇嘛。”

  商淼远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帮余珮递一些工具,听见他这样说,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培松并不将两人的反应放在心上,整个人的状态比以往都要兴奋,说:“其实政府军跟他们那些境外组织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一个名头罢了。爸爸的战友还到里去当领导,可见正邪并非两立,只是我们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罢了。”

  余珮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说:“你又是从哪里听到这些奇怪的消息的?”

  “并没有,是我们公司安保部门的负责人,有几个参加过上世纪末那场反击战,聊天的时候说了两句。他说当年那人跟我爸并称渡江团双雄,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就想,这样优秀的人如果叛变,应该有他的原因吧?”

  周培松跟余珮的眼神对上,后者的表情变得凌厉。

  “有什么原因?什么原因能让他举起炮筒向万千无辜的民众大开杀戒?”余珮死死地盯着他,“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一次也不准再说。”

  周培松没想到她的反应这样激烈,哦了一声,将自己的腿收回来,说:“也不知道能太平到什么时候,明天多半不用上班。”

  余珮好像是生气了,不再跟他搭话。

  商淼远见状,也不知道该怎样打圆场,倒了两杯红茶,给他们一人一杯,又跪在地上去帮忙收拾药箱。

  余珮忙拦他:“你不要做,大着个肚子。”

  他只好扶着茶几坐回沙发上,上上下下打量周培青的绷带,道:“外面的人们是已经乱得打起来了吗?”

  “倒还不至于,但是公司附近的超市现在已经人满为患,全都在抢购物资,估计离真的打起来也不远了,现在点开网购页面,都已经暂停送货了。在生死存亡面前,人性总是非常丑恶的,所以虽然不是故意打架,但我估计为了抢两根菜毛也会发生纠纷。”他中午耽搁在路上,大半天没有进食,此时又拿起饼干来吃,对余珮说,“妈妈,我想吃阳春面。”

  余珮虽然不喜欢他说的那些话,身为母亲却不得不去给他准备食物,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生死存亡之际,当然会暴露人性的丑恶,但同时也会涌现人性的光辉,这个世界上总是有恶有善的,如果一直盯着恶之花,怎么能看到光明呢?”

  周培松显然没在听她讲话,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模样,虽然也好好地坐在那里,但你总能从他身上读出一股玩世不恭的态度。

  商淼远不大了解这些,插不上他们的话,便坐在一旁不断尝试着跟周培青联系。直到周培松的阳春面煮出来,周培青才终于接通电话,那边环境倒是非常安静,一张嘴就是:“你还好吗?现在在家里还是别的地方?”

  商淼远赶紧应答他:“在家,培松和夫人都在家,我很好。你在哪里?在军部吗?安全吗?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受伤,在军部的办公室,刚刚拿到光脑设备,之前一直在开会。”

  “今晚能回来吗?”

  “应该可以,但爸可能回不来,你跟妈说一声。”

  商淼远说好,听见他的声音,终于放下心,但似乎更加不舍了。

  周培青见他不再说话,问:“吓到了吗?”

  “没有。”商淼远说完,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不过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事,确实是有点害怕。”

  周培松见他们两个又在那里腻歪起来,撇撇嘴,抓起筷子吃面。

  余珮就坐在旁边看着他吃。

  周培松说:“妈,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余珮的表情非常奇怪,说:“我得好好地看着你。”

  周培青那边又开始忙碌,不得已跟商淼远挂断电话。经过这通电话,众人都安了心,商淼远转达了周元帅今晚可能不回家的消息,余珮只是嗯了一声,表示已经了解。

  晚饭时间,周培青如约回到家里,看见周培松脑袋上缠着的绷带,问:“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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