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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太尉的白月光 第5章

重生成太尉的白月光 四原 2596 2021-11-01 10:08

  她笑着道“没事”,婆子又朝里面嚷了句“二姑娘来了”,便有三两个小丫鬟出来扶她,掀帘子。

  沈玉檀停了一瞬,探身子进去。

  舅舅舅母都坐在堂上,喝着茶唠话,见她进来止住话头,一起朝她望来。

  方映堂年过四十,宽额方脸,浓眉大眼。因久居高位惯了,眉眼间始终带着些厉色。不过这些只是在外人看来,对于沈玉檀,他向来亲睦和蔼。

  眼前种种,恍若昨日。让她生出种错觉,仿佛前生诸事不过一场噩梦,如今总算是醒了。

  沈玉檀屈身朝两人行了个礼,“檀儿给舅舅、舅母请安。”

  两人一愣,方映堂先笑道:“别人是病来如山倒,你这一病倒是学乖了。”

  “咱们方家人不讲究这些,快起来。”刘氏也笑了,转头指使下人:“往火炉里添把火,再拿个汤婆子过来给二姑娘暖手。”

  沈玉檀浅笑,走过来挨着刘氏坐下。

  “你这病是给冻的,没事别老出来,我让人请大夫再给你看看。”方映堂道。

  沈玉檀心头一暖,道:“好。”

  “我昨夜回来后,听说沈家来人了。”方映堂放下茶杯,收了笑意,“沈老夫人要接你回盛京?”

  “嗯。”沈玉檀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檀儿。”方映堂眉头紧皱,“并非舅舅自私,不愿放你回去。实在是京城人心复杂,权势纷争,以你的性子,回去定是要吃亏的。”

  刘氏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沈玉檀拍了拍刘氏的手背,语气轻缓:“舅舅舅母放心,我自有分寸。”

  “檀儿自幼受家里人庇护,不曾受过一星半点的伤害。但我如今已快及笄,往后还要成亲嫁人。舅舅虽能护我一时,却不能护我一世。倒不如趁早出去历练一番,不光为了自己,若将来家中有难,我一样护得住家人。”

  她目光坚定,一番话说完,刘氏早已红了眼,方映堂亦是愣住。直到小厮送了汤婆子来,才回过神感慨:“檀儿长大了。”

  沈玉檀道明了心中所想,方映堂虽然担忧,却也默许了,叫来沈家两个婆子,郑重其事交代了半天的话,才肯放两人回去。

  沈玉檀呆到晌午也累了,回到自己院里用过饭,卧在塌上小憩。

  她闭着眼,脑袋越来越混沌,困意席卷而来,很快入梦。

  耳畔传来微弱的诵经声,夹杂着清脆的木鱼声,在耳边逐渐放大。

  沈玉檀慢慢睁开眼,恍惚见面前摆着尊佛像,供桌上插着香,室内烟雾缭绕。

  她正纳闷,转头见身旁兰芝跪在蒲团上,手里一串佛珠,闭眼嘴里嘟囔着经文。

  她轻轻推了兰芝一下,后者抬眸看她,了然道:“夫人暂且耐心等会。”

  沈玉檀正迷惑着,兰芝偷偷四下望了望,压着嗓子开口:“早就劝夫人别管他,夫人非得不听,这会白天晚上惦记着,平白给自己惹麻烦。”

  听她说完,沈玉檀总算想起来了。她此时身在普渡寺,因着赵云轩尚了玉华公主,把府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她借着为老夫人祈福的由头,实则是来寻个清净。

  不料她两日前下山,在山底碰见了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她探了他的脉,发现尚有气息。又见他身披胄甲,腰间悬剑,穿戴皆非常人所及。思忖片刻,将他偷偷带回了寺里。

  可他伤得很重,一直高烧不退,性命堪忧。沈玉檀惦记着这事,故而作何事都心不在焉的。

  兰芝没了法子,叹了口气道:“我在这把风,夫人悄悄溜出去吧。”

  沈玉檀鬼使神差地应下,出了佛堂,像被什么牵引着似的,走到一间屋子前。

  她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

  屋子朝阴面,采光不好。窗纸破了几个洞,日光透过缺口一柱一柱洒下来。

  屋内摆着面陈旧厚重的屏风,走到跟前,能闻见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

  屏风后的床榻上躺着个男人,他背对着她,宽阔紧实的后背新旧伤疤交错,有的地方深可见骨。

  沈玉檀触了触他的额头,柳眉微蹙,将桌上早已备好的药一勺勺喂给他。又转身打湿了帕子,轻轻擦拭他的脸。

  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五官生得深邃立体,眉目舒朗、鼻梁高挺,样貌放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不知被谁追杀,才沦落至此。

  沈玉檀心不在焉想着事,手忽地被人紧紧攥住。她低头,那人不知何时醒了,正目不转睛盯着她,双眸带笑。

  他本就生得好看,笑起来更是目泛涟漪,似乱花迷人眼。

  她不知不觉看愣了,下一刻,他稍一使力将她拽进怀里。沈玉檀欲要挣扎,男人摁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吻下来。

  她不断反抗着,眼前的景象愈来愈模糊,耳边有个声音在喊:“姑娘,姑娘?”

  沈玉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兰芝放大的脸。

  蹭地起身,沈玉檀大口大口地吸气,心口猛烈跳动。

  她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当年她救下那个男人后以礼相待,甚至没问过他的来历和名字。于她而言不过是人生的匆匆过客,可梦中男人对她似乎十分熟稔,而且亲了她。

  难道说,她其实肖想过那个男人,只是心里不愿承认,所以才会梦到这样的事?

  兰芝搞不清状况,焦急地替她顺着背:“姑娘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不舒服?”

  沈玉檀长长吐了口气,摆了摆手:“无事,方才魇着了。”

  她苦笑着摇摇头,当年她对赵云轩还抱有幻想,又怎会轻易喜欢别人。沈玉檀揉了揉额角道:“叫我有事?”

  “姑娘方才歇息的时候,咱们院里飞来了只信鸽。”兰芝兴奋道:“那信鸽通体雪白,摇摇摆摆立在外面石凳上,小厮们见它腿上绑着东西,解下来一看,见上面写着姑娘的名字。”

  说完,她似又疑惑了,喃喃道:“可这信是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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