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谌独先醒的,姜仇清醒的晨音自耳朵上方传来:“还没到点,还可以再睡三十分钟。”
谌独后挪身子,这样可以面对面看清他的表情:“已经醒透了。”
姜仇见人是打算接下来三十分钟就看着自己的架势,又凑近吻了一下,这是他对谌独表情的解读。
等把人吻得眼神迷乱了才罢休。
然后发现事态快朝不可控方向发展,于是转移话题:“演唱会期间不要摘下手链。”
“嗯?”迷离的谌独仍旧主动地要触唇。
说到暧昧扫兴,姜仇真的信手拈来,不过也是出于自己的安全考虑,也就既往不咎,“嗯。不会摘下,已经跟化妆组的老师们说了,手链不受限制。”
“不要单独走动,最好不要逗留卞城街道,如果可以的话就待在酒店。下次我们的旅行地点可以选在那,可以补回来。”
谌独确实是打算趁演唱会期间游一下卞城,玩笑开口:“你不是派了专人保护我吗?”
姜仇面上不悦:“他们也是人,是人都会疏忽大意。”
谌独柔笑:“知道了知道了,哪都不去。平平安安出发,平平安安回来。”
今早的姜仇特别黏人,当然,这是谌独的主观意识,姜仇自己可能没有“黏人”这个认知。
谌独下床光脚去刷牙,才刚拿起水杯,身后就传来窸窣脚步声,一转身,姜仇就捏着下巴吻了上来。
谌独用手背推他:“还没刷牙。”
突然想起,刚才醒的时候也吻了的……
姜仇没生气,反是饶有趣味道:“难怪还有昨晚小谌独说‘喜欢’的味道。”
谌独刷地脸就发烫,扯动他的头发恶狠狠警告般:“别胡说八道!”然后吻了上去,姜仇将他圈着,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轻松回吻。
谌独洗漱完毕,发现姜仇竟然破天荒地在厨房捣鼓,当场瞪直了眼。
“你不是说不会做饭吗?”站到一旁,看着姜仇下饺子。
姜仇:“嗯,这个不难。我就只是实行了最后一步下锅的操作。”
谌独笑问:“你的饺子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应该要有什么含义吗?”姜仇翻动饺子,随口一答很是他的风格,可实际眼神却是冷的。
“也可以什么都没有。”
谌独觉得自己想多了,姜仇应该不会知道他应景的煮饺子恰好寄寓了给自己送行,吃饺子叫“短送”,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饺子出锅,两人对坐。
谌独舀了一个放嘴里,姜仇便问:“好吃吗?”
谌独嚼了几下:“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口感真的不错。”
“那要不要配点红酒?”
这就是奢华的生活吗?谌独忍不住笑:“姜仇先生,吃饺子吧。”
姜仇不解,红酒搭配不好吗?
吃完后谌独整理好了行李站在客厅,让他等一下的姜仇西装革履,手里拿着米白色围巾。
谌独乖乖站着让他围,不免好奇:“你很喜欢我戴围巾吗?”
姜仇皱眉,“会冷。”
实际上他还真以为谌独喜欢,因为他冬天在外拍摄几乎都戴着,虽然回家进门没见他戴过。
姜仇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他并不喜欢戴围巾。
谌独知道他不会承认自己的关心举动,顺着说下去:“嗯,戴了确实暖和多了。”
·
车辆停在机场前,姜仇帮谌独解安全带。
“怎么了?”姜仇解了就不动了,凝视着自己。
谌独心里的怪异突然全部上涌,从昨天晚上开始,姜仇就很反常。特地学了怎么煮饺子,还会黏人,放在平日程度不会这么深。
谌独慌乱:“我开完演唱会就回来。”反复强调,只是希望他能够放心。
姜仇抬起他拢在围巾里的下巴,“手链不能摘。”然后吻了上去。
谌独揽着他的后脑勺,让接触更深刻。
“嗯……”
到底怎么了?谌独温柔地回应他,甚至可以说是安抚。
姜仇隔开,笑说:“该走了,后面的喇叭快响了。”此时后面也暂停了几辆载客的出租车,乘客们正拖出自己的行李箱。
谌独揪住他的领带凑近威胁般:“别想丢下我!我回家想见到你。”后一句却柔情似水掺杂恳求。
然后下了车拿出行李,站在路线外,车在被催促前嗖地启动。淡定、面无表情的姜仇也一并包括在内。
姜仇并没有去工作地,而是驶向了反方向,打着电话:“抓到了?”
“是。在洛彧折先生的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