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君夜寒听到这话,面上的冷色倒是褪去了几分。
是因为想给他做饭,这才提前回去了。
这般想着,君夜寒沉淀了多日的负面情绪。倒是消散了些许。
“回去。”
司机驱车回家,君夜寒刚刚进屋,就看见路小优提着饭盒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边对他道:“我煮了鸡汤,厨房里还有,你一会儿自己喝,我先给沈琛送过去。”
君夜寒略微愉悦的心情瞬间又被怒意席卷,冷冷地看着路小优,“去了这么多天,你还要往那儿跑多久?”
原来她回来做东西,不是为他做的,而是为了给沈琛送过去,他只是顺便也尝一口?
想到这一点,君夜寒面色更阴沉难看,“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踏入沈琛的病房!”
“为什么?”路小优顿时不服气,“沈琛救了我,为了我而受伤,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他不需要。”君夜寒冷着脸,声音淡漠,“你不去他也不会饿死。”
可是这明明不是沈琛会不会饿死的问题,而是她态度的问题。哪有救命恩人躺在医院里,她连面都不露的道理?
“我要去!”路小优坚持道,说着便拎着饭盒。要走向门口,“我送去之后就马上回来。”
君夜寒眉眼顿时宛若染了冰霜,深邃的眼底弥寒意与怒意弥漫,在路小优即将和她擦肩而过的刹那,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把饭盒从她手里夺了过来。
路小优力气比不上他,立即要抢回,“你还给我!”
看她不依不饶,君夜寒下颔紧绷,直接松了。
“哐当――”
饭盒再一次撞在了地上,里面的汤撒了一地,鸡汤的香味飘散出来。
路小优低头看着。心里更是酸涩难受,眼睛也瞬间温热,这是她辛辛苦苦熬的汤。
路小优抬头看着冷着脸没有半分动容的君夜寒,心里失落又恼怒,“君夜寒,你太过分了!”
她的音量比平时大了几分,显然相当气恼。
佣人和管家站在一旁,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君夜寒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路小优,同样坚决,“我说了,不许去。”
“你凭什么这么管着我?我有人身自由,何况。我只是想去医院给沈琛送鸡汤,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打翻我的汤!”
路小优说着,眼睛突然就掉了下来,越说越觉得委屈。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君夜寒声音冷沉,随即看了一眼管家,“吩咐下去,接下来谁都不许送她出门。”
这是要禁足她?
路小优心里气恼,眼睛圆溜溜地瞪着君夜寒。
君夜寒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身便出了门。
见他离开,佣人才过来把饭盒收拾好,处理掉地上的污渍。
管家看着路小优眼泪不止,心下叹息一声,过来温声道:“夫人也不要觉得太委屈,少爷就是一时生气,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我只是想去看看沈琛。”路小优擦了擦眼泪,心里堵得很。
“少爷这估计是吃醋呢。夫人你天天往医院跑,这都冷落少爷了。”
吃醋?
听到这话,路小优微微一怔,眼睛红彤彤地看着管家,心里还是有些气:“可是他不应该打翻我的鸡汤。”
“人总是会冲动的嘛。而且少爷说不准是不小心的,夫人就不要太介意了。”
路小优听着,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管家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心下松了口气。
君夜寒的话撂那儿了,自然没有人敢送路小优出去,路小优只好没去医院。
君夜寒一晚上没回来,第二天是周末。周晓晓约路小优出去玩,但司机说什么也不送路小优出去,管家也劝着路小优别出去了,路小优只能作罢。
这边没有什么公共交通工具,打的都难,要是没人送,路小优自己走出去,说不准下午都到不了。
周末的两天,君夜寒都没回来,周一要上班了,路小优早起吃早餐,想出去,却被告知不能出门。
“可是我要去上班!”路小优试图劝服司机。
司机有些无奈,却又不敢不听君夜寒的话,“君少说了,没有他的吩咐。夫人哪儿都不能去,要不夫人打电话问问?”
君夜寒两天没回家,路小优心里也有些堵,现在也不想主动给他打电话,可是她想要去上班。
最后路小优看向了管家,恳求道:“管家伯伯,您能不能帮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
管家也不希望两人闹得这么僵。自然是答应了。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君夜寒的声音冰冷:“什么事?”
“夫人说她要去公司上班,少爷你……”
“我说了,她哪儿都不能去,就待在家里。”君夜寒嗓音冷沉地说完这一句话,直接按了挂断。
管家心里叹息,转头看向满眼期待的路小优,摇了摇头,“少爷说,夫人哪儿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