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每本的主角都一样,情节雷同的地方太多,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再有,铁血流的文章,越来越不受欢迎,阿草也要加以适应,但北雄的成绩,好像明显不如将血,让阿草心里很没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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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私厩===
少年一愣,随即就恼火的道:“谁是你阿弟了?你。。。。。。”
李破笑眯眯的再次打断他道:“别急啊,俺跟你说说道理,你看你阿爷打了一圈,动俺一根手指头没?”
少年被说的有点懵,却下意识的揉了揉脸上的红肿,又摸了摸屁股,再看看李破李春两个,竟然觉着这人说的有点道理。
不过又觉着这太没道理了。
李破再接再励,“那是因为什么?看出来没有。。。。。。。看阿弟人不错,俺就再多说两句,那不是因为你阿爷看俺顺眼,那是因为俺有本事,你说。。。。。。如果在一起呆长了,是俺在他面前说话好用还是你?”
“阿爷才不会听你的呢。。。。。。”少年极力反驳,却不知话题已被替换。
“好多人都听大哥的,加上你阿爷也没什么大不了。”李春在旁边嘟囔。
“哼,男人说话,不男不女的少插嘴。”
“呸,你再说一遍试试。”
“俺就说了,你能怎么着?”
这些熊孩子,还真欠揍。
李破照着两人脑袋,一人给了一下,“走走走,赶紧干活,嗯?听说还有住的地方,但咱们在外面有房子啊。。。。。。。。难道以后还要住在这里?”
李春自然住嘴,紧跟大哥脚步。
少年也早被打皮了,挨了一下,晃了晃脑袋,有点恼怒,踌躇了一下,但还是跟了上来,一边走还一边嚷着,“俺可不是好欺负的,你以后少跟俺动拳脚,不然俺的拳头可不认人。”
李破不耐烦的又给了他一下,声音还挺清脆,“你烦不烦,赶紧带路,一会儿你阿爷又急了。”
少年愈加恼怒,拳头都攥了起来,但一听阿爷两个字,气势却一泻千里,显然,阿爷之淫威,在他心目中,已是根深蒂固。
“就住这里吧,那是俺和阿爷住的,如今这儿就咱们四个,没别人了,有什么事,吆喝一声就成。”
李破看了看这间房子,心里撇嘴,比外面自家的宅子差远了,可惜了新居,刚住了一晚。。。。。。。
“阿弟怎么称呼?”
“俺叫元朗,李郡尊是俺姨丈。。。。。”少年挺胸斜眼,改变策略了,开始叙起了家谱。
知道老头可能来头不小,不然也不会见人就骂,一点顾忌也没有,不过李破确实小吃了一惊,你个养马的,竟然还是李靖亲戚?从马身上论的吗?
看着李破的样子,少年的头扬的更高了,那意思好像在说,想当俺哥哥,你也配?
不过没等他得意多大一会儿,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好像突然冒出来一样,站在了不远处,怒吼一声,“没出息的东西,自己没本事,拿家主吓唬人,你个小畜生,把脸都丢到人家脚下了,看俺今天不打死你个废物东西。”
元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绿,调头就跑,显然知道,这次算是真的将阿爷惹恼了。
一老一小,追着赶着跑远。
李春终于忍不住,笑弯了腰。
李破也是笑容不止,习惯性的揉了揉李春的脑袋,“走,进屋,看来咱们暂时不去了。。。。。。”
马无夜草不肥,这里就四个人,估计有的是活等着呢,李破已经能够想象的到,在这倔老头的监督下,没黑没白的苦日子了。
到了晚间,鼻青脸肿的元朗,一瘸一拐的送来了晚饭。
特气愤的告诉李破,以后每天后厨送来茶饭,要李破去打交道了,还有,让李破最好离他远点,刚来,就害他挨了许多棍棒,肯定是他的克星转世云云。
有这小子逗乐,李破和李春两个吃了一顿特欢乐的晚餐。
当然,对于李破来说,郡府的餐食着实不怎样,粟米饭配腌菜,加上一碗汤,一盆炖骨头。
听着挺丰盛,但粟米没煮好,半生不熟的,腌菜闻着也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汤凉了不说,还不舍得放盐,太淡了。
炖骨头上竟然还带着血丝,即便吃惯了羊肉,却也能闻出一股浓重的膻味。
李破很想跑去所谓的后厨问问,你给老李的表姐夫就吃这东西?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过李破很快就知道,那爷俩的牙口胃口一个好似一个,吃的特香。
这一晚挺安静,那老头别看恶形恶状,像足了一个地主恶霸,但人嘛,应该还算不错,没有立马将李破当成老黄牛来用。
第二天一大早,元朗无奈的再次出现在李破面前,说带着李破去转一圈,看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就知道,是受了阿爷的吩咐。
李春这个小尾巴,让元朗很嫌弃,显然,这小子跟女孩打交道的次数是少之又少。
转了一圈下来,李破大概也知道了这里的情形。
马厩看着不小,但只养了八匹马在里面。
都是上好的战马,这里的马匹,不供府中杂事所用,只有那些正经职司的人,才能从这里牵走马匹,跑的一般也都是晋阳之类的远程。
实际上,这才是郡府正经的私厩,是属于郡尊李靖的个人财产。
四个人,八匹马,想想活儿应该不多。
但事实上,一天下来,四个人谁也闲不住。
喂马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清理马厩的同时,还要仔细验看马粪,谁要是吃的不合适了,还要吃上几天小灶,一直到粪便正常为止。
给马匹清洗身体,顺便检查战马的皮毛,皮肤,如果有了什么毛病,和人一样,得找大夫,当然,大多数时候,马匹大夫其实就是马夫了,也就是说,他们都得兼职兽医。
而战马,和后来只以速度取胜的赛马可不一样,必须讲究一个膘肥体壮,但却绝对不能让它成了胖子,这很考验马夫的耐心和眼光。
而且,战马不能一直养在厩中不动,每天都要遛马,这个时候,就是考验马夫的骑术以及对马性的了解的时候了。
实际上在这里,马就是主人,人才是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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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辛苦===
这一天,李破和李春终于正式加入了光荣的马夫队伍。
第一天干活,李破带着李春干的很卖力,毕竟是新人,手脚不勤快,你还真当自己是事了?
李破并不知道,户曹的小吏找了他一天,才去禀陈从事,两兄弟跑没了踪影,不知去哪儿了。
当然,这也难不住人家,命人去问了问罗三,就晓得那个家伙摇身一变,已经溜进了郡府,吃上官饭了。
驾曹辖下,又在郡府私厩,即便是个普普通通的马夫,没有什么正式的品级,但却是马邑城中,小吏中的一员了。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儿,给马邑太爷这样的土皇帝照看马匹的人,也属于马邑小吏中比较高级的存在了。
从事大人有点惋惜,他到马邑时间不长,正缺信得过的人。
李破这样以流民身份入城,又机灵大胆,来历也禁得住查验的家伙,正是亲信的首选,没错,身在户曹的他,很方便就能查阅马邑各部军籍。
李承顺的大名赫然在列,只是在塞外驻守军寨,而因为云中守捉府早已名存实亡,各寨守卒多有亡逸,再要细查下去,怕就得派人出长城或者去到扶风了。
为了一个小小的李破,显然不值得他花那样的功夫和人力。
实际上,查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他也不会认为,突厥人会派一个这样的少年,来刺探马邑军情。
还是那句话,在马邑郡和突厥人有关联的人,太多太多,就算突厥人派个刺客过来,也不会是李破这样的,那和开玩笑没什么区别。
挺合适的一个心腹,按照他常年受到的教导,收服这样的人,也不算困难。
恩威并施而已。
可惜,那小子运气太差,竟然自己跑进郡府养马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年轻的从事想了想,随即便将之抛诸脑后,凭他的身份,可用的人很多,不需在一个小人物身上再费什么精神。
像尉迟,精明强干,又有军职在身,才是值得他下功夫的首选。
李破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不错的机会,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会撇撇嘴,当是自己的幸运。
因为第一次给那王八蛋做事,就挨了一顿鞭子,有了这种很不愉快的经历,李破便没什么兴趣往那个根本不在乎他死活的家伙身边凑了。
不过,他现在也挺怀疑,当马夫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因为头一天干活,终于被老头逮住了机会,将他一顿臭骂。
但也不算冤枉。
要知道,懂养马和会养马是两事,这是理论和实践的差距。
牧养和厩养同样如此,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养马方式。
换句话说,别看李破装的很牛,其实本事没那么大,上了手,行家一看,揪住他小辫子不用太简单。
在老头的怒吼声中,李破一边心里嘀咕着,这是典型的更年期综合症,还是最严重的那种,狂躁型,一边手脚则越发麻利。
吃人家的饭,归人家管,李破很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就像之前挨了一顿鞭子,虽不情愿,但也没记恨这个,记恨那个。
说他心胸大吧,也不至于,但也绝对和心胸狭窄沾不上边儿,总的来说,他是一个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的人。
既不怨天尤人,也不自暴自弃。
一天下来,李破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耳朵也嗡嗡直响,李春也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后,两人灰头土脸的到了自己的房里。
显然,这样的日子不如他们在人市上过的逍遥自在。
只一天,就能让李破这样的人感觉,进郡府做事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可见老头的威力着实非同小可。
吃过了晚饭,也不能闲着。
为明天备料,然后最后一次巡查厩房,一圈下来,月亮也升起了老高。
再次到房间,让李春自己睡下,李破和衣而卧。
因为还有两次夜料要喂。
别抱怨,这一切的流程,都是大隋饲养战马的精髓所在,前人的无数积累,都蕴含在里面了。
只一天,就让李破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养马之人,要学的还多着呢。
草原上的环境,以及粗放式的牧养方式,和大隋这种精致的饲养方式比较,低劣之处,显而易见。
当初,在草原上,三叔就常常叨咕,突厥人养不出真正的战马。
李破还觉着有些言过其实。
今天经过了实地操作,见识了几种在草原上也许根本见不到的马料,一遍流程下来,和以往所学印证一下,也就明白了。
草原人,根本别想像这样来养马,他们根本养不起。
之所以草原人以战马而称雄,那不是因为他们豢养战马有多厉害,而是因为马匹的来源更充足,他们的战马,也大多数不是养出来的,而是部落仇杀中打出来的。
这才真叫实践出真知,不进大隋的马厩,李破也许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脑海中的那些养马知识,有哪些不足之处,又有什么独到的地方。
两次夜料,一次在子时,一次在三更左右。
子时的这一次,是元朗的任务,李破轮到三更的那次。
到了这个时候,养马之人的辛苦,也就显而易见了。
这显然是一个需要专业技能,劳动强度也很高,社会地位却很不相称的职业。
让李破颇为欣慰的是,虽然没有闹钟,但郡府里有巡夜的更人,如此起来几天,对于他来说,生物钟也就设的差不多了。
三更一到,李破立马就醒了,麻利的穿好了衣服,推门出来,月光朦胧,春寒料峭,不由自主的伸展了一下身体,脑子和身体,都迅速的清醒了过来。
不远处,房门一声轻响,老头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之下,往李破这边巴望了一下,嘴角一抿,看上有点不太满意,好像在说,你怎么能不等老子去敲门撵人,就自己起来了呢?
李破瞅了那边一眼,心想,娘的,周扒皮瞅见你也得甘拜下风。
瞅着李破的身影隐没在一排排的马厩之间,老头一言不发的调头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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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本事===
忙忙碌碌间,日子过的分外的快。
十几天,一晃就没了,时间也进入了大业七年二月。
天气依旧很冷,还飘了场雪花。
李破的生活,却突然清闲了下来,因为厩里就剩下两匹马了。
李功曹的人受了打骂,很快就让人将马牵走了,隐隐表示了些不满,却也技止于此,应该是很清楚老头的不好惹。
而李破也从元朗嘴里,知道所谓的李功曹,是人家李靖的侄儿,李靖长兄李端的幼子。
李端早年袭永康公,因附史万岁而恶于尚左朴射杨素,史万岁为文帝杨坚所杀后,很快,李端便因战事不利故,而削职为民,甚至于连累了三弟李靖。
自此,少年成名,春风得意,名望渐起的李靖,遭遇到第一次沉重的打击,对他来说,几乎之后二十年的碌碌无为,皆都兆因于此。
之后他也再未得踏入长安一步,多年过去,才勉强升任郡丞之职。
李破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的恩怨牵连,但从元朗谈起李功曹父子的语气中,还是能察觉的出来,恐怕李靖两兄弟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
当然,这些事跟李破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很快就被他扔去了九霄云外。
他只是从这些叙说中,很清楚的体会到,大隋裙带关系的强大,换个更正式的说法就是,荐举制度对大隋根深蒂固的影响。
可不是嘛,城门口的税官,是人家李靖的妻侄,诸曹之首的功曹,是李靖的侄儿,连个马夫头儿,都是人家李靖的表姐夫。
这还只是他碰到的,没碰到的不定有多少呢。
而这也只不过是管中窥豹罢了,如果他一直是现在这样卑微的身份,也许一辈子也无法体会到大隋真正的门阀世族的底蕴到底是如何的深厚。
可以说大业七年的春天,李破过的很悠闲。
远离了饥饿和寒冷,每天都吃的很饱。
而且,跟元朗也混的熟了,只是老头还那么难伺候,动不动就要吼上几句,好像不如此,嗓子就不舒服,念头就不通达一样。
马厩里的马也陆续被人骑走了,不是去了雁门,就是去了晋阳,这显然有点不同寻常,但对于专职马夫李破来说,他能敏锐的感觉到,战争脚步的临近,但好像跟他也没多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