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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领主_分节阅读_第417节

《春秋大领主》 3260 10218 2021-11-01 10:03

  D-,赵氏破败并且情势看着有点不妙,导致赵武极度需要一块好的封领给赵氏回一波血。

  魏氏跟阴氏差不多同一时间段成为卿位家族,以人脉、人口和土地来判定,当初的魏氏肯定比阴氏强。

  也就是吕武经营有方,政治格局方面深谙审时度势,才渐渐拉近与魏氏的差距,后来更是进行反超,一超过就在数年内拉开了彼此的实力差距。

  当然了,吕武在封领、人口和资源、技术上的积累是够了,独独缺少一种历史底蕴。

  一个家族的底蕴这种玩意吧?想让所有人提起谁就觉得牛逼,真不是一代人就能够达成,需要数代人的沉淀与经营。

  有一句话叫“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某个家族突然蹿起来,也许不到一代人就完蛋了,很正常的。

  以目前人的思想,他们承认吕武这个人无比厉害,至于阴氏到底能够兴盛多久,大家一起走着瞧呗。

  某日。

  吕武审阅完《阴氏律法》,进入到处理国事的时间,要好好查看各家族封领置换进程,做完了该将谭国和纪国传来的情况看仔细,宫城那边来人了。

  “元戎,兄长噎至昏厥。”杨干看上去没有什么哀色。

  吕武霍地就站起来,急切问道:“君上几时昏厥,可曾醒来?”

  杨干将吕武的表现看在眼里,牢牢地记在心里,说道:“幸赖喉中之物及时取出,兄长醒来交代些许事宜,便再昏厥不醒。”

  这样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吕武招呼来家臣,语速极快地说道:“邀各‘卿’来此,知会‘阍卫’宫城许进不许出,‘新田’各门紧闭。”

  他又看向杨干,问道:“公子彪何在?”

  杨干一个愣神,迟疑声说道:“陪伴兄长左右。”

  这个公子彪当然是国君的嫡长子,出生于周天子继位后的第六年,也就是公元前566年。

  等于是国君回国后的第二年就有嫡长子,那年姬周十五岁。

  公子彪的母亲来自杞国,也就是处在齐国和鲁国包夹的一个不入流小国。

  而姬周还流落在周王室当落魄公子的时候,来自杞国的女人早就陪伴左右。从这里也能看出姬周之前有多么不受到晋国公室的重视,要不然夫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出身。

  在晋国的储君有没有被重视只需要看一个方面,也就是夫人不是来自秦国,便会是来自齐国。

  为什么那样?因为大多数强大的诸侯国都是姬姓,秦国是赵氏嬴姓,齐国是吕氏姜姓。

  在漫长的历史之中,晋国的公室跟秦国公室联姻最多,以至于留下一个“秦晋之好”的成语给后世。

  很快,得到通知的各个“卿”来了。

  他们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来阴氏府宅吕武也没有一个来了就说一次,打算等人聚齐了再说。

  因为其余七位“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杨干在场就不免觉得奇怪。

  该怎么评价国君的这位胞弟呢?国君不止一次想栽培杨干,机会也得到多很多次,问题是杨干是个十分顽劣的人,每一次都将机会错过了。

  在某一次出征南下时,其实也就是上一次“沫之战”后,晋国几个军团回转“虎牢”,国君带着上军压迫郑国,杨干在行军状态下干出了驾车乱窜的事情,差点撞上魏绛的战车。

  国君惯着杨干,其余人多多少少会给点面子,只不过那是平时。

  晋国是一个军果主义国家,包括国君和八“卿”在内,谁都不敢在军事相关上瞎胡搞,何况是一个杨干?

  以晋国贵族的性格,成敌对了没得说就是摆明阵仗直接开干,怎么都不会刻意做打脸不打死的事情,魏绛作为上军司马当时是有权将滋扰次序的杨干斩了的。

  然而,魏绛乱法了,他不敢杀掉国君唯一的弟弟,选择让杨干的驭手当场扑街。

  那一次魏绛是给了国君面子也丢了上军司马的职位,新一轮卿位变动成为上军尉。

  所以说,贵族就是贵族,家族不倒,人倒了分分钟还会爬起来,并且家族足够给力为前提,重新爬起来的那个人职位会更高。

  只是在那一件事情之后,国君就没再给杨干争取什么机会,摆出一副要把杨干当闲人养的姿态。

  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出现在元戎家中,元戎看上去还很严肃?其余“卿”就不得不猜测杨干是不是干了什么混账事了。

  士匄和彘裘来得最晚,看上去还有些行色匆匆。

  人到齐了?

  吕武看向杨干,示意有事说事。

  杨干就将之前对吕武说的话再重复一遍,想了想补了一句,说道:“国中之事元戎总掌?”

  这话可不是国君的交代,完全是杨干自己加戏。

  有了那一句话,事情就变得有那么点不一样了。

  国君的身体不对劲很久了!

  去年国君染上风寒就一直咳嗽不止,近期虽然没咳嗽得太过严重,时不时咳一下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并且一个月总要低烧那么一次。

  士匄看向吕武,表情诡异地说道:“公子彪不及总角之年。”

  所谓的“总角之年”其实就是八九岁至十三四岁的少年,他们会将头发分作左右两半,在头顶各扎成一个结,形如两个羊角,故称“总角”。

  是呢。

  满打满算公子彪才五岁呀!

  杨干说道:“君上并无大碍。”

  他这么一说,有几个“卿”有了拔剑砍人的冲动。

  既然国君问题不大,国家大小事务全权交给元戎是个什么情况,特么脑子有病吧!

  吕武很不满地说道:“为何我方才下令封城之时不早言?”

  要不怎么说杨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真没觉得吕武下令封城是多大的事情,甚至认为吕武那么做十分尊重国君,并且作为元戎很合格。

  只是吧,杨干看到所有人都一副生气的模样,再怎么混账也知道该认怂,讪笑说道:“兄长两次昏厥,并未醒来。”

  好了。

  这一下听着事情又有些大条啦。

  考虑到国君的有恙的时间很长,原先的身板再怎么好,久病之下也该被耗得变差劲。

  身体差的人可不敢随便昏厥,有极大几率会醒不来,乃至于醒的过来脑子也许会出现问题,甚至有突然中风的概率。

  当然了,国君年纪不大,应该不至于给中风了。

  吕武分别与几位“卿”对视了一眼,问道:“我等入宫?”

  要是得到召唤之后有“卿”没来,或是来了之后表现出不对劲,吕武才不会贸贸然进宫。

  历史上可是发生了太多次设局让权臣入宫,再安排刀斧手伺候的例子,一般需要重臣进行配合。

  在晋国有能力又有胆子动手的也就那么些人,近期晋国大规模人员流动是一种常态,很难判断哪一家是不是用人口转移来掩饰军事调动的。

  吕武等人肯定是会带上足够的护卫力量,来到宫门前也没有立刻进去。

  “祁午何在?”吕武下了车就问。

  祁奚完蛋,祁氏并没有完全被国君抛弃。

  事实上,国君也不敢那么干,要不然公族就该反了。

  所以,祁午没有能够继承卿位,回去干“阍卫”这个老本行了。

  话说,国君的胆子也是极大,抛祁奚出来当替罪羊,导致祁氏不但失去卿位并且家族实力受损极大,还敢任命祁午成为“阍卫”来保卫宫城。

  也可能是国君真无法安排祁午其它职位,没有选择才让祁午担任“阍卫”。

  毕竟,“阍卫”是保护宫城的职位,其余“卿”压根就没理由拒绝国君想要谁来担任那种的重任。

  所有的“卿”到场,不管祁午之前是在哪里,得到召唤肯定是要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君上仍未醒来。”祁午首先解释自己刚才自己为什么不在宫门处值班,是就近保障国君安全去了。

  这一下,几位“卿”不免又用眼神对视,几个人眼里多少出现了焦虑。

  晋国的情势才刚转好,喘息上两三年就要主动挑起对楚国的争霸战争,要是国君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会影响到晋国战略执行的。

  最要命不是国君薨逝,是国君状况非常不好却没有死成。真这样的话,面临这种局面的晋国别想干什么大事了。

  吕武说道:“既是如此?再行戒严极为不妥,可撤封锁,宫城如常。”

  大佬们全来了,他们不搞事情为前提,其余谁搞事一定会全家整整齐齐入土。

  为了不使没必要的猜忌有生长的土壤,不但“新田”的戒严要解除,宫城卫队也自觉老实点别有什么举动。

  祁午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

  国君的弟弟杨干很突然地问道:“如兄长不测,我将如何?”

  本来已经迈步入城的众人停下来,脸色各异地看向一脸为自己命运感到担忧的杨干。

  按照晋国的传统,不是储君的公子都要各奔东西,杨干能够待在国内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怎么着,杨干对君位有想法?

  ===第636章:最漫长的一天===

  兄终弟及在春秋倒不是什么稀奇事,例子还是有挺多的。

  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今年吴国就会发生一起“兄终弟及”的故事,也就是吴君寿梦会在今年薨逝。

  晋君姬周虽然病的时间不短,以当前医疗条件一病就很久属于常态,然而这一次是突发的意外。

  众“卿”入宫?尽管同样在“新田”的贵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得知刚才全城戒严,再听说八位“卿”都急匆匆地入宫,一下子心还是揪了起来。

  “可知发生何事?”韩无忌满心思想知道答案。

  韩氏的家主韩起很少待在“新田”,他久驻封地不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完全是韩氏式微之后导致家族需要比别人更努力,封领建设以及对“士”和“徒”、“羡”的训练更要抓紧了。

  韩无忌是韩厥的嫡长子,小时候摔伤让右臂变得畸形,主动退位让贤给了自己的同胞弟弟韩起,担负重任居住在“新田”很少离开。

  杜溷罗说道:“如此架势,怕是君上不妙。”

  其实不难猜的。

  现在并没有“公廨”这么一种玩意,也就是不存在什么法办的固定上班地点,包括“卿”和其余担任各种职位的人,他们平时办公都是待在自己家里。

  八位“卿”同时出现,又急切地赶往宫城,不是外部有敌国来犯,便是国君出事了呗。

  晋国在“沫之战”打得楚国有点惨,去年楚国没有立刻进行报复,代表楚国打从实际上已经有点怂了,不然就是楚国又出现内乱什么的。

  楚国不来兵逼晋国,或是进行邀战,外部能让晋国感到紧张的国家基本没有。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答案,肯定是国君出事了呀。

  韩无忌听得一愣,想道:“君上久病,突兀薨逝?断不能如此……”

  近一二十年来晋国狗屁倒炉的事情很多,打赢了“沫之战”总算能稳住外部,几位“卿”没有搞事情的迹象,迎来了晋国整顿内部的时间,结果国君自己出现幺蛾子了?

  杜溷罗说道:“或可前往宫城?”

  韩无忌还是挺信赖父亲韩厥留下的这名心腹,对于杜溷罗平时担任监视自己的任务也没意见,赶紧让家里进行准备,要前往宫城加入大戏了。

  话说,杜溷罗为什么要监督韩无忌?不就是因为韩氏的权力交接有瑕疵嘛。

  当前社会,尤其是在晋国,身体有残疾的确不适合担任家主,问题出在“宗法”那一套规矩并没有相关的定论,等于韩无忌祭出“宗法”还是能名正言顺对韩起家主地位法理性提出质疑的。

  韩无忌毛病了才去搞东搞西,他右臂畸形无法上阵杀敌,自认没有弟弟韩起聪明,韩氏又遭遇到很大的危机,很可能一搞事就会让家族没了。

  有那么一句话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现在人们对家族的感情很专一,太清楚家族一旦没了自己也将没了的道理,不被逼狠了哪会瞎玩。

  韩起非常敬重韩无忌这位兄长,为了避免打击到韩无忌都没有长待“新田”,又哪会去逼韩无忌什么。

  怎么还安排杜溷罗监视韩无忌?

  拜托!

  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是想干大事的大丈夫,不要像个小孩子那么天真好吗?

  韩起从来没有玩过李二第四个儿子的脑瘫操作,说自己死前会干掉儿子,将大位还给韩无忌或是韩无忌的子嗣。

  有些事情摆在明面,要么是一种戏谑式的折腾人,也就是从精神层面要把某个谁玩疯了;另一种就是合情合理的互相配合演戏,用来安定内部心有迟疑的那一帮人。

  韩起和韩无忌玩得就是最后那种。

  毕竟,权力这种玩意,谁品尝过谁知道甘美。

  韩无忌来到宫城,发现自己并不是第一个,宫门前聚了不少贵族。

  他们都是听到八“卿”入宫,心中有各种各样牵挂,过于急切后继赶过来的一帮人。

  祁午站在城墙上,时不时低头看一眼城门外的众贵族,更多的时间在看向“冬宫”。

  冬季过去,春季来临,冰雪没有完全化开,温度其实还是比较低的。

  心里过于紧张,再加上保暖不错,每一个人说话都会口吐一道热气。

  许多人很想凑近说话,看到一口一口热气,心里立刻出现犹豫。

  口腔嘛,哪怕是卫生条件很好的现代,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口气清新?不用说是公元前561年了。

  祁午在着急等待,尤其是看到聚集宫门前的众贵族渐渐有一种浮躁的趋势,有点怕出现什么场面控制不住的事情。

  来宫城的贵族之中,大多数当然是公族。

  他们有自己的封领,只是经营之术不咋地,不管事比管事好多了,待在“新田”花天酒地就算是为家族做贡献了。

  没有担任公职的贵族,一般是只有公务或是前来采购才会待在“新田”,平时都是待在自家的封领。

  实际上,身份地位不够,再有钱都难以在“新田”有多大块地,很多贵族来“新田”要么是借住在某位谁谁谁的家,不然就是住国君经营的客栈。

  祁午正在着急之际,看到杨干从走道上了城墙,赶紧凑上去,说道:“可是君上醒来?”

  “并未。”杨干看上去情绪很低落,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元戎命放开宫门,使众位往冬宫。”

  为什么是杨干来?他再怎么样都是国君的同胞弟弟。

  国君昏迷未醒状态下,公子彪太过于年幼,来自杞国的那位夫人权势上过于卑微,公室有话语权的只剩下羊舌肸和杨干了。

  得到允许的众贵族入宫了。

  他们来到“冬”宫的广场,临到要进入阙门却又被拦住。

  “诸位。”祁午一脸的抱歉,说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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