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贼后她躺赢了_分节阅读_第5节
静姝傻了,一时半会只能听见夜寒川揍人的声音,把小纸包塞回去,连忙道:“留活口留活口!”
她特地闯进这陷阱,可别叫夜寒川把人都给打死了啊!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四个人鼻青脸肿的,被他们自己的腰带绑成了一串。
“你没事吧?”他转过来时面上还带着没散尽的煞气。
可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却让静姝的心不轻不重的跳了一下。
她按住自己的心脏,冷酷的对自己说,这人是个反贼,会杀光你全家那种!
心脏老实下来,她嘴角撇下去,张开手,“我害怕。”
夜寒川没理她的手。
静姝嘴角撇的更往下,“我都要怕死了,你就不能让我靠靠吗?我就靠一下下缓一缓都不行吗?”
夜寒川被她吵得头疼,为了让她闭嘴,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姿态把左臂往她跟前送了送。
静姝毫不客气的抱住。
夜寒川那种本能的排斥又来了,他恨不得立刻把谢静姝甩开,或者立刻砍了自己的胳膊,然后他满心焦躁的忍了忍,发现自己竟然能忍住?
“这群人送官?”
“先别,我得问清楚谁要害我?”
“我来,你避开些。”
静姝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并离得远了点。
待会血可别溅到她裙子上,省的锦如还要拿去洗。
夜寒川走过去,那四个鼻青脸肿的人齐齐抖了三抖。
他一言不发,抬手捏住了第一个人的一根手指。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静姝即使有准备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至于那位仁兄,早已经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嚎叫。
“啊啊啊啊痛痛痛!!”那人痛的眼睛翻白,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另外三人早就被吓死了,争先恐后道:“我们说!说!是一个姑娘找的我们老大!”
“应该是宫里的宫女!”
“她让我们给这位姑娘下药,然后毁她清白!”
第四个,被夜寒川捏在手里的人面如土灰,还有什么信息有什么信息来着?这群混账,怎么不给他留一句啊!
在杀神越来越冷的眼光下,他尿了。
静姝嫌弃的捂住鼻子。
夜寒川铁青着脸将他提出去老远,正准备废了他一只手,谁想他突然狂笑起来,“有了!我我我有了!有了!”
静姝感觉自己的表情一定挺一言难尽的,夜寒川这是直接把人吓疯了?
那人却不顾手的疼,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来。
“这是她给我们的,还没动呢!还没动呢!”
静姝接过了那张银票,鼻尖嗅了嗅,轻笑了一声。
“成了,一会我让衙门来接人,别脏了侯爷的手。”静姝把夜寒川手拿过来,用自己的帕子仔细擦了擦。
他的手骨节分明,掌心有粗糙的茧,静姝用帕子一根根擦得仔细,心想果然拳头大好办事,她还盘算着套话呢,夜寒川把人揍一顿什么都解决了。
擦完一遍又擦了一遍……
“公主,你没事吧!”锦如红着眼跑进来。
范廷安跟在身后,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夜寒川见到两人,眉心紧了紧,本来要抽回来的手愣是没动。
静姝却松开了他。
夜寒川手指藏在身后动了动,被她碰过的地方无比难受,整块皮肤都烧得疼起来。
“锦如,叫衙门把这几个领走,该坐几年牢让他们好好掂量掂量。”又对范廷安说:“看到你写的信了?”
“那不是我写的。”范廷安眉头皱的死紧。
“我知道,要不找你来看的哪门子戏啊!”静姝嗤笑一声,“该听见的你在隔壁都听见了吧。”
她将夜寒川搜出那张银票拍在他身上,“闻闻,你应该很熟悉这个味儿吧。”
范廷安犹豫了一下,他很早就来了隔壁,这边的对话他听见了,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拿起银票的手还有些犹豫。
银票上有种淡淡的栀子花香味,他知道谢雨嫣喜欢这味道,房间里一直用香熏着,银票能染上味道,应该是在她房里放了很久。
“不会是她的。”范廷安捏紧银票,“六公主秉性纯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来!天底下用栀子花香薰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能说是她?”
静姝静静地看着他,嘴角缓慢的勾起来,“是吗?用这香薰的人多,可宫里有几个?还有,你要真的觉得不是,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她嘲讽的笑,“范廷安,你个蠢货,人家拿你当靶子呢,今天我出了事,你范家满门能跑了一条狗我都算你厉害!”
她也不管对方神情怎样的变幻莫测,拉着夜寒川下了茶楼。
“侯爷不想问问我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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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只对你死皮赖脸
夜寒川冷着一张脸没理她。
静姝看了他好几眼,见他不问,自己先交代了,“我今天收到了范廷安的信,约我在这见面,我知道那信是假的,就让锦如去找了他待在隔壁等着,我来套套这几个人的话,看是谁借着他的名头来坑我。”
夜寒川依旧冷着一张脸没理她。
静姝隐约觉得哪不对,“你心情不好?”
还是没理她。
静姝拉了拉他的袖口,指节蹭到了他的掌缘。
灼烧的痛感一路疼到心里去,他说:“是我搅了公主的安排。”
“哪有!你来的时候我还发愁怎么套话呢!谁承想你一进门刷刷刷就把什么事都解决了!”静姝毫不吝惜赞美,“你可真厉害!”
夜寒川甩开她,站定,“你以身犯险,就是想告诉范廷安六公主不是个好人?”
实际上她还想挑拨离间,让范廷安不再帮着谢雨嫣和谢承运,这样方便她一个个解决掉,不过夜寒川这样说好像也对,于是她点了点头。
然后静姝眼睁睁的看着他越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静姝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然后欢喜的扑上去,“你担心我对不对?!你就是担心我!嘿嘿嘿!”
夜寒川冷不防被她抱住,面上的寒冰瞬间融化,微微泛起红来,“光天化日,你……”
“你就是担心我!”静姝得意的扬起白皙的下巴,从腰间抽出一个小纸包来,“我准备了东西的,连你都能放倒,你要不要试试?”
夜寒川觉得整个人都被架在火上烤,她扬起头来凑的他极近,嫣红柔软的唇畔在他眼皮底下一张一合,手臂被她抱住,依稀能察觉出曲线玲珑。
他慌张的推开了她。
“咦,侯爷,你脸怎么红了?”静姝心里啧啧称奇,她真是没想到,那么凶的一人,居然能害羞成这样。
那边锦如带着一群官差浩浩荡荡的过来了,为首的府尹见到静姝倒头便拜,“微臣管辖之下竟出现如此恶徒,惊扰公主,微臣罪该万死。”
静姝瞥了他一眼,撒开夜寒川,拢袖沉声道:“人已经被夜侯爷绑起来,你带回去好好审,若是审不好,你这乌纱帽也不用戴了。”
府尹擦着额上的汗,连连点头,“微臣明白,明白!微臣差人送您回府!”
静姝柳眉一竖,“用不着,办你的差去!”
撵走人,她话音一转,立即从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变成无赖的样子,“侯爷,你救人救到底,送我回去吧,啊?”
夜寒川自认从小到大,见过的人不少,可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姑娘。
于是谢静姝一路登堂入室,最后在威远侯府中坐下。
卫遥见她过来很是高兴,还给她上了一杯茶。
夜寒川沉着脸看他,“你先出去。”
卫遥笑容凝固了片刻,随即脸色自然道:“是。”退出去时朝静姝眨了眨眼。
静姝嘴角弯了弯,夜寒川这管家可真是个妙人。
他一走,静姝就挨挨蹭蹭的坐到了夜寒川旁边,“侯爷怎么会去救我啊?”
夜寒川闯进来救她这回事,前世可没有,当年她毫无防备,傻呵呵的去了,正经是脱了一层皮,才险险脱身。
“有事路过。”他顿了顿,而后道:“公主怎知这是个陷阱?”
问完他有些后悔,早听闻静姝长公主属意范廷安,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心上人的字迹还能不认得吗?
“我能掐会算啊。”静姝笑眯眯的瞧着他,“侯爷,你要不要我给你算算?”
说着拉起人家的手,肆无忌惮的摸了几把,数着掌纹煞有介事道:“嗯,幼时遭难亲缘淡薄,青年时主杀伐,其后一生荣华富贵,不过你此处有个转折,说明你命里还缺一样东西。”
夜寒川听她说的还算靠谱,下意识问:“缺什么?”
静姝拉长了语调,“天机——”
对方了然,欲收手。
静姝嘿嘿笑着,手指顺着他掌纹滑下来,“天机说你命里缺我啊!”
这下收手收的干干脆脆!
夜寒川沉默了一会,“长公主对范公子有心,还是不要与微臣牵扯不清。”
静姝愣了愣,随后笑的贼兮兮的,“我就知道,你早晚要跟我说这句话。”
能把这句话说出来,说明她这些日子没白刷存在感。
“我对范廷安好也不及我六妹柔柔弱弱的跟他撒个娇,我六妹要杀我他递完刀子还得说我六妹情非得已,你说这得多是非不分啊!”静姝感叹的真心实意,“以前眼皮子浅还傻,如今见到了侯爷这样的人,我真是囫囵个的心都在侯爷这,只要你不捅我刀子,我一定对你很好很好,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听听,多像那些花花公子哄无知姑娘的话啊!
夜寒川面无表情的想,他要是信了才是真蠢!
见对方不理她,静姝用俩手抱着对方的手,十分认真道:“真的!”
“公主先前喜欢范公子时,也是这般肆意妄为?”夜寒川扫了眼她的手。
他们这才见了几面,她都说了多少惊世骇俗的话,干了多少惊世骇俗的事了?那她喜欢范廷安许多年,是不是也……
“怎么可能!”没等他想完,谢静姝立即反驳道:“怎么说我也是堂堂长公主,还指望我死皮赖脸粘着他?”
老天见证,她确实只对夜寒川死皮赖脸了。
夜寒川抿了抿唇,“你现在也是长公主,也不必对我这样。”
“那不一样,你对我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静姝瞧着那张线条硬挺又漂亮的脸,再一次感慨好在夜寒川生了一副好相貌。
夜寒川脸上有些热,别过头去,“天色不早了,我让人送公主回府。”
静姝回去很方便,威远侯府里的下人直接把她送到了后门。
谢静姝脸上洋溢的笑容随着公主府门的关闭而消失不见。
这次去,侯府里走动的下人很多,看着都像是练家子,短短这么几天,他就能在京城中弄出来这么些人,这还是明面上的,那看不见的得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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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只是为了笼络
“锦如,你这两日去采买些院子里常用的东西,要那种贵重但不容易换成银子的。”
锦如一头雾水,“公主,咱们院子还缺什么吗?”
“咱们不缺,后边不是刚搬进来吗。”静姝抬了抬下巴,看向威远侯府的方向,今天瞧见他府上那些个人,她的危机感越发强烈了。
夜寒川就是一匹蛰伏的狼,她得趁他亮爪子之前把毛给顺好了。
锦如狐疑的问:“公主送便送了,为什么要不容易折换成银子的东西啊?”
“我自有打算,你若拿不准要买什么,可以问问那些掌柜,列个单子给我。”
送东西是为了笼络人,可万一最后夜寒川还是造反了,把她送的这些东西变成军费,那她岂不是自掘坟墓?
次日,锦如带回了一张单子。
“公主,这是舒氏商行列出来的东西,您瞧瞧?”
静姝从上到下扫了一眼,东西种类繁多,大件小件都有,“这家商行都卖?”
“是。”
这舒氏商行还真了不得,经营的东西挺多,静姝心里如是感叹道。
她总觉得舒这个姓有些耳熟,但一时也没想到什么,“都和他们定一样吧,不要花哨的,好了直接送到威远侯府上。”
“都买?”锦如瞪大眼睛,“公主,您都没给范公子花过这么多银子。”
“嗯,以后一个铜板也不会花到他身上。”
锦如贼兮兮的凑过来,“那公主这是瞧上夜侯爷,不喜欢范公子了?”
“我谁都不喜欢,锦如,你记得,就算有一日我嫁了夜寒川,那也是因为他攥了大周太多兵马,我要笼络他。他不会是我们自己人。”静姝觉得有必要给她提个醒,免得小丫头以为她真喜欢把狼当成了自己人。
锦如似懂非懂,只把静姝的嘱咐牢牢记下了,有些心疼的说:“公主不必受这样的委屈的。”
静姝摸了摸她的头,“等你大些就明白了。”
舒氏商行办事效率挺快,第一批东西没几日就送到了侯府。
静姝站在后院的花楼上,倚着栏杆望下去,便能把威远侯府的后院看个七七八八。
没看见夜寒川,倒是他的管家,那个斯斯文文的卫遥指使着人把东西搬进搬出。
静姝看了他几眼,对方便敏锐的看向她。
卫遥冲她大力的挥了挥手。
静姝笑了,捡起手边的棋子用力往后院的湖里一掷。
卫遥哪会不明白她的把戏,于是后面就变着法的把他哥诓到后院来。
夜寒川总是一抬头就能瞧见她。
花楼顶上是个四面透风的小亭,静姝长公主一袭红衣,倚着栏杆望下来的时候既美且艳。
他开始还能恭敬地拱手,见多了便视而不见。
卫遥曲腿坐在夜寒川的身边,瞧见湖上映出的影影绰绰的红色人影,“这位长公主确实得宠,听说那个人为了她,现在还把一个宠妃和一个女儿禁着足呢。”
这类的话他近日没少说,夜寒川合上手里的文书,顿了顿,“她是谢家人,皇帝很宠她,我都清楚。你不必一遍遍提醒我这个事实。”
卫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哥,你想多了,前头舒氏商行又来送东西,这前前后后她都搬进府里多少东西了,我也就感慨两句。”
“收着吧,把价格算一算,到时候给她。”
“怕是给不起。”
夜寒川皱起眉,看向他。
卫遥笑一声,“不然我为什么说她得宠,她随手送人东西前后得有五千两了,咱们手里可没这么多活动的银子。”
夜寒川默然。
卫遥看他一眼,“不过哥,我倒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能让你还了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