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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贼后她躺赢了_分节阅读_第62节

  。”静姝趁他心神不稳,立即道。

  “自是信得过。”江同和咽了一口唾沫,忍着不去看夜寒川。

  “一二宵小难不倒侯爷,我们就不去驿馆了,大人请回吧。”

  江同和垂下眼,恭敬道:“下官告退。”

  回了宅子,静姝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夜寒川拇指抚上去,轻柔但坚定地把她眉心的纹路推平了。

  “江同和怎么会知道的?”静姝想不通。

  他们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甚至救出孟声声和朱珠后江同和那边都没什么动静,怎么今天他突然就来了?

  “我们的人没问题。”夜寒川淡淡道。

  静姝点头。

  “但进过这个宅子的不止我们的人。”

  静姝迟疑的说:“你是说孟声声和朱珠?”但她从来没在她俩面前暴露过身份啊!

  “准确的说,是朱珠。”

  “为什么?”

  “一个怯弱木讷还刚受过伤害的姑娘,会在一个陌生的宅子里胡乱走动吗?”夜寒川漆黑的目光中满是平静。

  静姝蓦然瞪大了眼。

  是了!孟声声看起来比朱珠胆子大得多,却从来没出过她的那间屋子!

  “你那时候就盯上她了?”静姝看着他的目光中满是佩服。

  夜寒川对这种目光很是受用,骄矜的点了点头。

  “我看朱珠不见得知道我们的身份,怕是江同和知道我们要和他作对,去信问了老二才猜到是我们。”静姝拿一长一短两个花生摆出一个二字,又笑道:“不过老二可不厚道,光说了我没说你,这不是坑人呢么?”

  “互相利用罢了。”平静的语气中带了些嘲讽。

  另一边。

  江同和关上了书房,只留了一个心腹在身边。

  “气死我了,谢承运那个狗娘养的东西!谢静姝和夜寒川在一起他怎么不告诉我!”江同和一脸阴鸷,全然没有白日洵洵儒雅的样子。

  “大人别生气,既然他不仁,咱们也不义。”心腹冷哼了一声,“这个月的银子咱们就不给他送了。”

  江同和愤愤甩袖,“就这么办!”

  粗粗的喘了几口气,他才平复了些心情,道:“隔三岔五往谢静姝那送些东西,记得叫人看见。”

  “是。”

  江同和满脸阴沉,要不是听到夜寒川的名字一时松懈,现在他已经把那些人全都控制在手里了!何至于绕这么大圈子!

  “上次申请的整修运河的银子还没消息吗?”顿了顿,他问道。

  “还没有。”

  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整修运河的奏本年初就报上去了,上边也没有驳回,但这笔银子却迟迟没有拨下来。

  江同和不免多了些怀疑。

  按朱珠的说法,谢静姝是因为抓到那两个不省心的叛徒才怀疑他是北越人的。照这个时间推算,应该不会影响那笔银子啊?

  况且,他今日这一番试探,谢静姝应该不信自己是北越人,最多也就是怀疑。

  盘算半晌,他对心腹低语了几句话。

  扬州的春色正浓,等到六月梅雨水漫长堤还有好些日子。

  可是这几日,穿城而过的运河水流似乎湍急了些。

  这变化不大明显,没有引起任何的人注意。

  相比运河,百姓更为津津乐道的是,知府大人隔三岔五就去拜会长公主,可谓是将礼节做到了极致。

  静姝现在看到江同和就烦,若不是怕贸然抓他引起扬州民心动荡,她早就让人把他扣下了。

  烦归烦,不过应付人的时候她还是个端庄的长公主。

  气度仪态拿捏得十分到位。

  运河边的飞鹤楼上,两人照旧你来我往的试探了几句。

  恰逢酒保过来添酒,江同和随口道:“下官年初的时候曾上书陛下整修运河,陛下当时是同意的,不知这整修银两何时能批下来?”

  静姝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本公主是女子,不参政,大人问错人了。”

  江同和并不气馁,转向夜寒川道:“那侯爷可知?”

  “本侯只负责北越战事和公主安危。”夜寒川冷冷答。

  酒添完了,江同和侧头看着滔滔流过的运河水,有些为难的说:“这……若是再不批下银子整修,只怕就来不及在雨季前修好了。”

  瞧那一幅忧国忧民的样子,静姝心里轻嗤一声,不就是借此机会捞钱吗!

  上辈子她活了那么久,都没听说过扬州运河出现过什么水患。

  “运河一事本侯不清楚,不过江大人治下却出了些麻烦。”夜寒川说的话平平板板,却莫名的散发出冷意。

  “愿闻其详。”

  “本侯与公主出门,遇到了两个不长眼的,交手后发现他们居然使的北越功夫。”夜寒川冰冷的目光锁定江同和,“江大人是否该给我们个解释?”

  江同和几乎立即提起了心,离座跪下道:“下官失职,请侯爷恕罪,只是……”

  顿了顿,他道:“北越离扬州千里之遥,这怎么会有北越人?”

  暖洋洋的春光乍然转寒,江同和提着心肝,整张脸对着地面,神色不断地变换着。

  夜寒川他,是不是知道了真相?

  “侯爷与北越交战多年,这种事情不会搞错的,江大人还是好好查查吧。”静姝抬手让他起来,“那两人我们抓住了,江大人一会提过去好好审问审问。”

  江同和眼睛转了转,道:“下官在京时就知道,与北越相关诸事皆由侯爷掌管,下官怎敢僭越?”

  “本侯审过了。”夜寒川在江同和胆战心惊的目光下淡淡的说:“他们说江大人是他们的领头人。”

  静姝暗暗勾了勾唇,和他一唱一和道:“此事我们也很难办,江大人不如自己处理吧。”

  “殿下侯爷明鉴!”江同和砰砰磕了几个头,“下官对大周忠心耿耿,绝不会投奔北越啊!这定是贼子蒙骗!”

  静姝再次要拉他起来,手没碰到人,夜寒川伸长了胳膊先把人拽起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夜寒川转过头去。

  静姝偷笑一下,随后正色道:“不瞒江大人,我与侯爷先前就碰见过北越人凌辱女子,当时审问过之后,他们也说江大人是主谋。只是众所周知,北越人都是畜生,江大人对百姓这么好,怎么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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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逼到门口要钱

  静姝看着江同和隐隐发青的脸,笑的单纯又无害。

  江同和嘴角抽了抽,僵硬的说:“殿下说的是。”

  “跟我去领人吧。”

  夜寒川凉凉的目光掠过江同和的颈子,按住静姝手里的酒杯,率先起身。

  江同和只觉得脖子一凉,细密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心下不禁打了个颤。

  夜寒川是个大麻烦,看来他还得再多安排些人对付他!

  现下关在宅子里的北越人是前日夜寒川特地出门抓的。

  抓他们很容易。照着听风的资料,静姝到两人跟前故意找了个茬,一向视女子为玩物的北越人怎么能经得起挑衅,立刻就动了手。

  然后……他俩就进了宅子的柴房里。

  江同和看见他俩,气的胡子抖了抖。

  又是运河那条线上的人!

  加上这两个,已经损失了四个了!

  人手一少,只怕月底往出运东西会出问题。

  “江大人,快把他俩带走该怎么判怎么判吧。”静姝招呼衙役过来,嫌弃的指着二人,“整日在这吵吵闹闹,害得我昨儿都没睡好。”

  那两人见到江同和如见救星,满眼希冀,却在他严厉的目光下闭紧了嘴。

  “带走。”江同和沉声道。

  离开宅子前,静姝倚在门口,十分无害的笑道:“江大人可要秉公执法啊,本公主可是信得过你的。”

  江同和长揖一礼,“下官明白。”

  抬起头,正好迎上后边夜寒川无比冰冷的视线。

  威远侯对他的敌意就没掩饰过,倒是长公主,似乎很相信自己。

  江同和默默思量着,把两个同党关进了知府大牢。

  “你说江同和会不会杀那两个人?”静姝拿夜寒川的胳膊当靠背,侧身慢慢的剥着柑橘皮。

  “杀不杀都行。”夜寒川无所谓的说。

  扬州的地图在他手底下,这两日上面已经多了许多静姝看不懂的线条和点点。

  “不杀咱们直接就能以包庇北越贼子的罪名拿他,杀呢?”静姝掰下一瓣橘子,递到他嘴边。

  夜寒川垂眸看了一眼,将那瓣橘子拿在了手里,仔细的撕掉了上边白色的经络,一边撕一边道:“一旦杀了人,他的属下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嫌隙,我们以后做什么都会方便许多。”

  经络剥干净,整瓣橘子晶莹剔透,他探手送到了她嘴边。

  静姝下意识的张嘴,嚼了两下顿了顿。

  这不是她送出去的吗?怎么又回她嘴里了?

  咽下去,她又重新剥了一瓣,如他一样细细的把经络剥干净。

  夜寒川微微低头,从她手里叼走了这瓣橘子。

  微凉的指尖触到柔软的唇,静姝搓了搓指尖。

  舒衍过来时,一只橘子已经吃了一半。

  他这两日在外和粮草商接洽,忙的脚不沾地。一向温润如玉的富贵公子,下巴上都隐隐冒出了胡茬。

  “卖出去了?”夜寒川轻描淡写的问。

  舒衍呵了一声,“侯爷一句话说的轻巧,这么大一桩买卖,前后事情多着呢。”说着毫不客气的坐下,也不嫌弃剩下那一半橘子经络没剥,两三口就吃了个干净。

  夜寒川眉头皱了皱。

  “契书签完了,他们付了定金,咱们交了第一批粮食。”舒衍目光往那边的橘子筐里一瞥,看似随意的挑了一个出来,搁在了静姝刚才剥橘子的地方。

  橘子皮黄中带青,静姝没意识到。她看着舒衍眼底隐隐的青黑,关切道:“你先回去歇歇吧,后续让听风盯着就好。”

  舒衍不着痕迹的换上了一幅恹恹的神色,道:“有人在盯,我先回去睡一觉。”

  临走时目光在橘子上落了落,看着静姝已经剥开了最外层的皮。

  关上门,舒衍优哉游哉的背过手,喃喃道:“酸不死你。”

  开始他认为夜寒川对付北越有经验,乐意听他的。直到为了粮草的买卖在外奔波了半个多月,他才意识到不对!

  办法多得是,他故意用这个,就是想把他撵出去,自己霸占静姝!

  屋内,夜寒川咬破那瓣橘子的时候,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几乎瞬间皱到了一起。

  “怎么了?”静姝歪头问。

  夜寒川强行咽下去,神态自若道:“没事。”

  ***

  三日后,两个北越人当街斩首。

  静姝派了陆达大摇大摆的盯着,江同和没做什么手脚,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自己的同伙。

  “给江大人递个信儿过去,就说他办事干脆利落,回京后本公主一定在父皇跟前为他美言几句。”静姝交代陆达道。

  陆达屁颠屁颠的去了。

  另一边,粮草交易也差不多到了尾声,该赚的银子全都拿到手,粮食也都交给对方,现在只要盯住这批粮草的去向,就知道江同和把东西运到哪去了。

  说完粮草的事,舒衍欲言又止。

  “怎么了?”静姝问。

  “城中出了些流言。”舒衍将听风汇报上来的内容给她看。

  流言似乎是从运河边上那家酒楼传出去的,说江知府一心为民想要为扬州百姓加固运河大堤,预防水患,但朝廷迟迟不批银子下来,问长公主和威远侯,这二人也是不断推脱。

  后边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大抵是梅雨季马上到了,现在若不拿钱整修河工,只怕扬州百姓梅雨时节要遭殃。

  “江同和深得民心,他之前还三番两次放低姿态拜访你,如今流言一出,百姓几乎是一边倒的偏向江同和,指责朝廷不把人性命当回事,说你……”舒衍顿了顿,摇摇头道:“反正没什么好话。”

  静姝轻笑一声,“还真是个不肯吃亏的,杀了两个自己人,这是来要报酬了。”

  “运河真的有问题怎么办?不修的话,梅雨季涨潮,只怕会出事。”

  “扬州运河两年前就加固过,不会出事的。”静姝笃定道。

  夜寒川一直静静听着,此刻看着静姝无比确定的样子,蹙眉道:“加固过不代表就没事。”

  历来整修河工,官员都能捞一大笔银子,若是捞的多,修和没修是一样的。这种事,她应该清楚才是。

  “运河不会出事。”静姝说完顿了顿,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

  前世江同和不在扬州,运河没出事,但如今他为了跟朝廷要银子,说不准会暗地里对运河动手脚。

  “我们这边有懂水利的吗?”

  “有。”

  扬州水流众多,舒衍考虑到这个,特地从听风里选了几个懂行的过来。

  “避着人,看看运河出没出问题!”

  好巧不巧,正是流言四起的日子,扬州下了一场小雨。

  雨势不大,但架不住绵绵密密的下了一天一夜。

  原本就有些湍急的运河水流明显的凶猛了起来,这下别说内行,连静姝都看出运河的水流的太快了,而且水位也在攀升。

  懂水利这人名叫王进,已经在运河上下游荡了两日,今儿才背着他的包袱回来。

  “怎么样?”静姝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运河上游本该有一支分流出去,现在那条岔口被堵上了。中游的标尺应该被动过手脚,虽然看着危险,但还没到那个地步。”王进道。

  静姝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扬州没有危险?”

  王进摇摇头,“未必,运河现在相当于多接纳了一条支流水,若是赶上汛期,堤坝再出些问题,只怕扬州城会被淹。”

  众人在宅子里谈话,宅子外头突然起了乱七八糟的喧哗。

  “出银子给我们修运河!”

  “朝廷给钱!”

  叫嚷声不绝于耳,静姝开门,眼见着热情淳朴的扬州百姓集体换了脸,俱是恶狠狠地盯着她。

  “扬州每年交给朝廷多少税,现在运河要出事了朝廷都不给修?”一人在人群中举着拳头喊道:“朝廷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就是,朝廷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扬州人嗓门普遍不大,可扯着脖子喊起来也怪唬人。

  陆达吼了一嗓子,才把他们逼得安静点。

  有一人站出来道:“长公主,我们就想问问朝廷管不管我们的死活?知府大人都申请了修运河,为什么朝廷一直不给发银子?”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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