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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贼后她躺赢了_分节阅读_第12节

  ,他也没成想静姝也能这么安静的呆着。

  他曾经以为,她一身火红从漫天杏花中扑出来最是美艳不可方物,如今她靠着书架,被暖黄的光线打亮了半边身子竟也意外的好看。

  二十年风刀霜剑一刻未停,他不敢想自己居然也能有这么安宁闲适的半日,什么都不用想,低头能翻翻书,抬头能看见人。

  卫遥不在,他不必担心什么,就这么放纵自己到了天色昏暗。

  “我送你回去吧,谢谢你今日陪我啦,也不知道那小侍卫之后还让不让你进来。”静姝忧愁的把人送到后门。

  夜寒川心情不错,难得弯了弯嘴角,“他若再放人,怕是做不成侍卫了。”

  “那就只能让他去侯爷军中混口饭吃喽!”静姝笑道。

  “我要他做什么?放你混进军营吗?”夜寒川顺口接了句,随后意识到问题,闭紧了嘴。

  静姝已经凑了上来,眼睛亮亮的,“好主意!回头我就把人塞你那去!”

  夜寒川推开门,同手同脚的跨了出去。

  “夜寒川!”眼瞧着他要走,静姝扒着门边,可怜巴巴道:“你家后院挺好看的,你多走走。”

  夜寒川没理她,进府后啪嗒把门关上了。

  小侍卫还在站岗,执拗的瞅着抱着后门的静姝,试图用目光将她逼回府内。

  静姝笑眯眯的看他,“小兄/弟,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什么官职啊?”

  侍卫的目光麻木了一下,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扑通一声跪下了。

  静姝吓了一跳。

  “臣惶恐,不敢与长公主称兄道弟。”

  “啊是我说错了。”静姝从善如流,“小侍卫,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什么官职啊?”

  小侍卫脸红了红,“我叫何开心,京城人,禁军侍卫。”

  “何开心?”静姝嘴角的笑容控制不住的扩大了许多,在对方越来越红的脸色里笑呵呵道:“好名儿,我今儿见到你就挺开心的!真的!”

  她肯定的点点头,而后嘱咐他:“有人问起今儿这事,你就说我诓了你,要是有什么混蛋借此搞事牵连了你,你就来找我,走后门就行。”

  接下来几日,夜寒川果然来后院次数多了些。

  静姝驻守在花楼上,把手札藏好之后,就在这嗑瓜子吃水果,耳朵听着锦如给她讲戏本子,眼睛欣赏着侯府里的美人,真是一刻也没闲着。

  哪有她在夜寒川跟前装出的凄苦样?

  禁足七天之后,静姝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悦道:“这铜镜越发不识相,怎的把我照的这么圆?”

  锦如正给她梳头,闻言噗一声笑出来,都没来的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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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雅舍的主子

  “侯爷来那日奴婢以为您真伤心了呢!若不是后边几日您照样吃喝玩乐,奴婢都怀疑您是心里委屈装的不在意。”锦如笑道。

  “我委屈什么,谢雨嫣落水我高兴还来不及,要不是在夜寒川跟前装样子,我都得买点烟火庆祝庆祝。”静姝摸了摸自己的下颌,脸上有点肉倒没了以前弱柳扶风那个劲儿,也挺好的。

  “走吧,咱们去看舒衍。”

  静姝和锦如喝了好几杯茶,檐上的风铃不知道响了多少个来回,静姝都打算喝完这杯走了,舒衍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唇角天生有些向下,但弯起来时意外的喜气,“姑娘可介意同坐?”

  静姝起身与他见了礼,笑吟吟道了声请。

  “今日午时刚出考场,在家中睡了些时辰,见笑了。”

  “你算睡得少,我还听说有人出来之后睡上一天一夜的。”文试考的时间久,学生们出来已经是筋疲力尽,像舒衍这样只休息一个下午的,还真是少数。

  “从前与家父行商,比这累的多,所以还算好。”舒衍笑了笑,“我也想来这看看能不能碰见姑娘,好谢谢你送来的吃食,让我这几日好过了不少。”

  舒衍这人就是有这种奇怪的魅力,你明明知道他在客套,却会觉得他很真诚。

  “我也是觉得与你投缘,举手之劳。我看舒公子来时神采飞扬,可见考的不错?”

  舒衍展颜一笑,“一甲不敢吹嘘,二甲三甲还是有把握的。”

  他太过自信,静姝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个人会落榜。

  “公子就这么确定?”

  舒衍终于露出了点商行少东家该有的精明样,“也不怕告诉姑娘,那些人有多少斤两,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都一清二楚。这点把握都没有,我也愧对姑娘的状元糕了。”

  舒衍有多大能耐她一清二楚,先前她还以为是考场上出了什么岔子他才落榜,可如今他这样自信……

  到底是轨迹变了还是这里边有问题?

  静姝借着喝茶,挡住了一点不合时宜的神色。

  “今年文试的策论难吗?”

  舒衍一笑:“大多数人会觉得难,不过我想你去答,也不会觉得难的。”

  “哦?”静姝倒来了点兴趣。

  “策论考的是百姓民生,读书读不出来,非得见识多了才能知道怎么答。我见过的人中,姑娘算很有见识的。“舒衍笑了笑,“甚至你还有种大局观,很多男子都及不上。”

  “你再夸我,我怕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静姝笑着岔过去,“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策论写的什么?”

  舒衍也没避讳她,将题目和自己的答案跟她讲了一遍。

  “你这能耐,不入朝可真是大周的损失。”静姝真心实意道。

  她自小受到最好的教导,先生全是当朝大儒,以她的眼光看,舒衍这篇策论,就算不是第一,那也是拔尖的。

  这样的文章怎么会落榜?考官眼瞎了?

  “这话说不得。”舒衍左右看了眼,见没人注意才放下心,“京中贵人多,还是慎言。”

  静姝瞧他谨慎的样子,不由失笑,“无妨,只要不宣扬造反,贵人不会管你怎么说话的。”

  舒衍又同她讲了些考场里的事,时辰晚了才互相道别。

  回府之后,静姝钻进书房里,在手札里舒衍的名字上打了个圈。

  到底是她重生回来带来的连锁反应,还是考官选择性瞎了眼?

  这事关系到她以后的计划,还是弄明白的好!

  于是她拿着靳南秋送来的小印,到了一间叫雅舍的铺子。

  铺子里卖上等的玉器,店员礼貌的问:“客人想看些什么?”

  静姝掏出那方玉印,“想请人给我瞧瞧这玉的成色。”

  “客人这玉品相上佳,还请移步后院,让老板帮您仔细看看。”

  “甚好。”

  静姝没想到,雅舍的老板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见到印就行了大礼,“秋月见过主子。”

  “快请起。”静姝忙把人扶了起来。

  来之前她还担心自己冷不丁来使唤这群人,他们会不乐意,没想到这么顺当。

  “七爷叮嘱过,以后您就是雅舍的主子,我们只会忠心于您。”

  七爷指的是靳南秋,静姝为自己当时说人家不靠谱感到十分愧疚。

  “此后怕是有不少地方要麻烦你们,静姝先在此谢过了。”

  两人寒暄了一个来回,静姝才表明了来意,“这次文试,我想知道有没有官员在里边动手脚,以及有多少人是二皇子的人。”

  秋月并未犹豫,直接应了下来。

  静姝在此认了认人,蹉跎了半日倒是把靳南秋给等了来。

  “省的我去公主府找你了。”靳南秋进来也没理会别人在,大喇喇一坐,扇子遥遥点了点静姝的肩膀,“伤好的怎么样?我听说前几天你还和人动手了?没事吧?”

  静姝瞧着靳南秋手上的扇子,扇面上白纸黑字嘚嘚瑟瑟的写着“你七爷”三个大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主人多嚣张。

  “你看我像有事吗?”静姝指了指他的扇子,有些一言难尽,“你拿这样的扇子,老太爷知道吗?”

  靳南秋将扇子转了个圈,“怎么了?我觉着挺好的啊,老太爷见了不得夸一声我字儿写的好?”

  静姝陪着干笑了两声,“您开心就好。”

  “我当然开心,我今儿得了个了不得的消息。”靳南秋道。

  静姝配合的做聆听状。

  “二皇子把秦月娘杀了,可惜了那么一个苦命的美人啊!”靳南秋用扇子敲了敲手心,“你这弟弟,为了权势还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千娇百宠的“人说杀就杀了,啧啧啧,要我可舍不得。不过他做的这么利落,总算讨了陈家那边高兴,陈妃这两天应该就要搬回去了。”

  静姝眸色暗了暗,那日见过淑妃后她就明白了秦月娘的下场。

  杀便杀吧,上辈子她眼睁睁看着承宣被杀,这回也该换老二好好体会一下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陈家这次有没有人考文试?”静姝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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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舒衍落榜

  “陈家父子已有三人在朝,应当不会再让子弟考文试了,你若怀疑其中有猫腻,不如看看他们手里干不干净。”靳南秋的指尖敲了敲扇骨,“陈家老二可是贪财的紧啊!”

  静姝记下这话,隔日雅舍给她送来考生的信息,确实没人和陈家有关。

  她又托人瞧了眼舒衍的卷子,卷子上的策论作的一塌糊涂,和舒衍说的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文院里铁定有猫腻,可查实这个事显然不是一两天能有结果的,这一等,就等到了文试放榜的时候。

  皇榜当街一挂,静姝为了避免引人注意特地穿了男装去看,上边果然没有舒衍的名字。

  目光转了一圈,连舒衍的人都没瞧见。

  扮作小厮的锦如道:“舒公子也太沉得住气了,放榜他都不来?”

  “是挺沉得住气的。”静姝喃喃了一声。

  那家伙只怕对此志在必得,丝毫没考虑过自己会落榜。

  没碰着舒衍,她也只能去舒氏商行找人。

  月白色锦衣长袍显得人修长挺拔,洁白的扇面一展,搁在手里摇了两摇,倒也得了五分靳南秋的风流。

  “怎么做的这幅打扮?”舒衍压下眼中的惊艳,笑着问道。

  静姝瞧着他,这人没穿以往的文人长衫,着了一件青色对襟盘扣上衫加一件同色滚银边下裳,倒是有些商行少东家的气派。

  “不扮成这样,去瞧文榜总归有些不方便。”静姝道。

  “看我的?”舒衍疑惑。

  静姝失笑,“是啊,倒是没成想你自己都没去。”

  “家里着人看过了。”舒衍请她落座,又命人拿了些点心和鲜茶过来。

  静姝闻言一愣,所以他知道自己落榜了?

  他信誓旦旦的能考上,结果落榜了,一点失落都没有?

  “这样看着我干嘛?”舒衍笑着给她添了杯茶,“不是你说的,我不入朝是大周的损失吗?”

  “那你想入朝吗?”

  舒衍笑了:“谢姑娘,你有话直说就好。”

  “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手脚干净,文试这事你不妨再等等,或许峰回路转也说不定。”

  “入不入朝倒没什么所谓,不过想求个公正。”舒衍喝了口茶,缓缓说道。

  做官是他家老头的意思,他倒没什么热情,不过该他得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他心里头不大舒坦。

  “那你等我消息。”她说着喝了口茶,然后眼睛一亮。

  两辈子喝过的好茶不少,她还没喝过这种味儿的,偏甜,带种果香。

  “这是我自己做的鲜茶,你喜欢就带些回去。”说着招呼小厮拿了一盒过来。

  静姝走了之后,舒衍身边的小厮疑惑道:“少东家,那个姑娘什么来头啊,怎么连文试都插得上手?”

  “告诉下边人,别去查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舒衍道。

  他明明不如何严厉,小厮却打了个颤,恭声应是。

  京城的天已经大热,舒衍走出去远远瞧着皇城的方向。姓谢的姑娘,再联想到长公主受伤和禁足的日子,真是不想猜到她的身份都难。

  都说大周长公主和顺好欺负,可他直觉上,这怕是大周最不好惹的一人。

  静姝离开商行转头就进了宫,如今文试入选考生的卷子都在她父皇那,她得瞧瞧舒衍那张卷子被谁偷了。

  在宣政殿前碰到了范廷安,这人身上已经穿了翰林院的官服。

  静姝不意外他做官,意外他竟只得个从六品。

  大周文试和举仕同时进行,世家子可以通过举仕直接做官。前世范廷安也是这个时候进的翰林院,只是有她帮衬地位显赫的多。

  但以他的学识,从六品估计是父皇刻意压着了。

  静姝瞥了他一眼,心道活该,谁叫他作死在举仕之前得罪她!

  “微臣见过长公主。”范廷安拱手道。

  静姝没理他,径直往宣政殿去。

  “谢静姝。”范廷安叫住她,语气不大好。

  静姝颇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来。

  “我不计较你使些手段引我注意,可你这次未免也做得太过了吧,你知道你在我家门口喊的那几句话,让我在士子中丢了多大脸吗?”从前那些士子哪个不敬他三分,可如今一个个都避着他!

  连文试过后众士子聚谈都没邀请他!

  “我引你注意?你是没睡醒在这做白日梦吗?”静姝不可思议的问。

  “长公主手段高明,微臣佩服!你不就是想耍手段逼我就范吗?别妄想了!”

  静姝真没成想他这般自我感觉良好,还逼他就范?以为她强抢民男吗?要抢也不会抢他好吗?

  “别多想,不过是你说我恶毒,我恶毒给你看而已。”

  “你把自己妹妹推下水,难道不恶毒吗?六公主何其无辜?”

  “既然你的六公主那么好,父皇问责起来她怎么不说是她叫你进宫的?以前你随意进宫是有我的面子,怎么你为着谢雨嫣得罪了我她也不知道护一护你?”

  范廷安张了张嘴,硬着头皮道:“若不是你把她推下水,她身体虚弱怎会不解释?”

  静姝勾起一边唇角,要多嘲讽有多嘲讽,她没接话,可那种讽刺的眼神让范廷安不安地避过目光去。

  好像他所有隐秘的想法都在那双眼下无所遁形。

  谢雨嫣没为他解释,他心里是怨的。

  “之前我提点过你,你乐意继续和她搅合在一起也没关系,本公主不要的东西,谁乐意捡谁捡。”静姝走到他跟前,漆黑的眸子毫无感情的看向他,“边上候着,我找父皇有事。”

  范廷安捏紧了拳头,退让到一边。

  是她先不讲理的粘着他,现在做出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

  日头炽烈的很,范廷安候在宣政殿外,擦了擦额角的薄汗。

  过一会,皇上带着静姝从里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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