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贼后她躺赢了_分节阅读_第8节
住在夜寒川家里呢!”谢雨嫣一脸气愤,“那边搭着范廷安这边又搭着夜寒川,不干不净的。”
淑妃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对着佛像一拜,“嫣儿,佛祖面前,怎能口出恶言。”
拜完把谢雨嫣领出去了,“你啊,就是性子太急,容易吃亏。”淑妃娘娘教诲道。
谢雨嫣咽了口唾沫,恭谨道:“女儿知错了,这次连累了母妃,都是女儿的错。”
淑妃轻笑了一声,“知错才能改错,陛下说的一个月禁足期今儿也过了,你与范家那孩子许久未见也该走动走动。”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谢雨嫣忙点头,“嫣儿明白了。”
她约着范廷安在宫外的一间戏楼见了面,台上那一折戏正唱到一个女人背着自己的情郎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谢雨嫣给范廷安续了一杯茶,瞄了眼戏台子,道:“廷哥,你觉得那个女人做法如何?”
范廷安对这些无聊的爱恨纠葛根本没有兴趣,应付道:“不贞、虚伪,有什么可看的?”
“她到底还知道廉耻,偷人还懂得挑个没人的地方,总不至于像……”说到这,她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不妥当,闭上了嘴。
范廷安却被她这一停吊起了胃口,“像谁?”
谢雨嫣不说了,却在低下头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和我有关?”范廷安敏锐的问。
谢雨嫣纠结了半天,勉为其难道:“廷哥,我没别的意思,今日这话你就当没听到吧,不然叫皇姐知道了以为我对她有意见呢,我倒没什么,可我不能再害我母妃被禁足一个月了。”
垂下眼睫,微微低了头,她知道自己这个角度看起来最可怜。
“那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范廷安歉疚道:“可我总不能让朝臣都知道我在她府上下跪了,那我爹的脸往哪放?”
“我明白的,都怪我当时太冲动,气不过姐姐那样对你,才失了分寸。”
“她这次又怎么了?”
谢雨嫣为难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皇姐,她,她住进威远侯的府里了。”
“她不是受伤了吗?”范廷安疑惑。
“我不清楚,听说,她受伤的时候拉着威远侯不放,都到家门口了,却非要住进侯府才肯拔箭呢。”谢雨嫣说完有些惶恐道,“廷哥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皇姐又该叫父皇罚我了。”
“她自己做出这种丑事还怕人说吗?”范廷安不屑道。
“也不知道皇姐怎么想的,若是我,绝不会离开你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的。”谢雨嫣低声道。
范廷安覆上她的手,“你的品性自然做不出她那种事来。”
他看着手里娇软的小手,就想起谢静姝纤瘦骨节分明的手来。
先是给夜寒川挑了宅子,又去他家养伤,她何时和夜寒川那么亲近了?
感觉到范廷安握她的手紧了紧,谢雨嫣心里一阵暗笑,深情款款的握紧了他的手,柔声道:“这种戏不看也罢,父皇刚解了我的禁足,廷哥能不能陪我走走?”
范廷安应了,从楼上下去时体贴的扶了她一把。
谢雨嫣故意往他身上靠了靠,见范廷安没什么反应,低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谢静姝!打小你就要什么有什么,可这个男人,你注定是得不到了!
宫里头,淑妃端着一盅汤跪到了皇上跟前。
“陛下,臣妾来请罪。”
“起来吧。”皇上用折子尖点了点面前的桌子,复又看了起来。
意思很明显,这事翻篇了,汤放下你人也可以走了。
淑妃把汤放下,在皇上身侧一个不碍眼的地方跪坐下来,一声没出。
皇上看完一封折子,她才道:“臣妾教女无方,她才在朝臣面前胡言乱语,这一个月臣妾已领着她重读了礼书,承运也来信批评过她了,日后嫣儿定然不会再犯。”
皇帝顿了顿,才转头拉了她一把,“坐那吧。”
淑妃在宫中也算一直盛宠,不然也生不下一儿一女,皇上最爱她小意温柔又识大体,那日也是看不得长女受委屈才牵累了她。
如今她这样懂事,皇上自然又能重新念她的好,“雨嫣能懂事就好,再过两年也及笄了,怎么也该稳重些。瞧瞧她那天在朝臣跟前闹的,这名声传出去以后谁敢要她。”
淑妃颔首,“还是陛下考虑的周到,名声确实是女儿家最重要的事情。”
“嫣儿要是能学得你一半,朕就放心了。”皇上放下折子,尝了一口眼前的汤,赞道:“还是你的手艺好。”
淑妃柔声道:“陛下喜欢就好,臣妾来其实还有件事想求陛下。”
“说。”
“嫣儿冒犯了长公主,臣妾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听说长公主前日伤着了,所以臣妾想去威远侯府看看她,也为嫣儿陪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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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皇上造访侯府
“威远侯府?”皇上皱起眉头。
淑妃又给皇上舀了一勺汤,“对啊,静姝不是在威远侯府养伤吗?皇上放心,臣妾会避讳着人,只是探望探望,绝不会惹静姝不快的。”
她说的小心翼翼,目光近乎谦卑。
皇上目光深了深,觉得嘴里的汤也没了什么滋味,道:“不用了,事儿过去了,嫣儿还是静姝的妹妹,你不必多做什么。”
淑妃眼睫垂了垂,恭顺道;“臣妾明白了。”
皇上拿起折子看,她也明白自己不该再留着,便告退了。
人一走,皇上扔下折子,皱眉唤:“顺子!”
顺公公立即近前来。
“找身常服,跟朕去威远侯府一趟!”
顺公公瞧着皇上心情不好,麻利的去准备了。
四面无人的拐角,顺公公叫过一个自己信得过的干儿子,嘱咐道:“去凤禧宫那知会一声,说长公主在威远侯那,皇上过去了。”
毕竟是宫里的老人,这一系列动作做得了无痕迹。
威远侯府,静姝的房间。
她还乐此不疲的进行着剥瓜子的活动,夜寒川坐在不远处拿了一本书在看。
侯府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进来,神色凝重道:“侯爷,皇上来了,卫管家已经领着人在往这边走了。”
“我父皇怎么来了,承宣上午还答应我帮我瞒着呢!”静姝大惊,不小心抻到肩膀又嘶了一声。
夜寒川颇为糟心的看了她一眼,“躺着吧。”
叫她搬回去她非说怕扯到伤口,剥瓜子倒是灵便,现在她爹来了知道赖在人家这事不对了!
他踏出房门时皇上已经走了过来,连他见礼都没理会,劈头就问:“静姝在你这?”
“是。”
皇上冷哼了一声,进屋就见到锦如陪在长女身边。
“儿臣见过父皇。”静姝由锦如扶着,欲起身行礼。
皇上连忙打断,瞧着她肩上缠的厚厚的绷带,神色先软了三分,但口气依旧不好,“自己有府邸不住怎么住这来了?别说你是公主,就是普通人家的小姐能干出这种事吗?”
静姝开口欲分辩,皇上已经威严的坐下,冷声对夜寒川道:“威远侯,你可知罪?”
夜寒川没什么表情的跪在他面前,答:“臣不该留长公主在府中。”
卫遥跟着跪下,看着前头大哥的跪下的身子默默攥紧了拳头。
狗皇帝,早晚有一天,他也得这样跪在他们兄弟面前,卑贱的求他们饶他一条狗命!
“父皇,跟侯爷没关系,你听我……”
“禀皇上,长公主在武举演武场上被刺客重伤,一箭贯穿了肩膀,虽然医官简单处理过,但中途公主的伤势恶化,必须尽快拔箭,这才到了微臣府上。”夜寒川不疾不徐的解释,语调始终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昨日拔箭之后公主虚弱的厉害,微臣担心贸然挪动公主会出问题,便留公主住了一晚。”
“贯穿肩膀?”皇上不可置信的问。
他一直以为静姝只是小伤,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静姝知道夜寒川是故意替她遮掩,将事情说的严重,于是配合道:“疼着呢,刚才要起来给您行礼又抻着了。”
皇上顿时什么怒火都没有了,到她床边道:“快躺好了,身上有伤行什么礼,医官怎么说,多少时日能恢复?”
静姝瞧着他,不悦道:“恢复不了,女儿就该回到自己府上拔箭,好多流点血,就算在这拔了箭也该立即回府,好再把伤口弄出血。”
“说什么呢!”皇上虎着脸。
“侯爷还跪着呢!”静姝转过脸不看他,“我受伤之后可是侯爷中着软骨散还一路护着我回府,你居然凶他!”
皇上叹了口气,柔声道:“夜卿家起来吧,刚刚是朕不明白情况,错怪你了。”
“微臣谢过皇上。”夜寒川起身站在一侧。
静姝看过去,总觉得夜寒川比平日神情更冷,她暗暗思忖,不会,他是和父皇有什么过节吧?所以前世才……
可他立功授爵,父皇很是重用他,难道是后来出的过节?
“承运不是已经加强了演武场的兵力了吗?怎么还会受伤?还有,你受伤承运怎么也没告诉朕?”
“我不是怕您担心吗?武举生里有刺客,要不是侯爷赶来救我,说不定您就见不到女儿了。”静姝赶紧说了几句夜寒川好话,又把手边剥好的瓜子推到皇上手里,“听说您来了我都没舍得吃,谁承想你一进来就发脾气。”
他父皇果然更温柔了,“朕不也是担心吗?”又对夜寒川道:“朕还要多谢夜卿家救了静姝。”
“微臣不敢。”夜寒川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可查到刺客的线索了?”
“目前只知是北越人,他们派了很多人来这次武举,臣怀疑有内应。”
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此事你和承宣一起办,大周境内,绝不允许有北越贼人。”
“是。”
“既然都在这住一晚了,今儿也该回去了吧。不然传出去你的名声怎么办?更何况,夜卿家也要去调查刺客之事,你在这他还要照顾你。”
“那女儿走就是了,忍着点疼也不是不能走。”静姝痛苦道。
“锦如,小心着点伺候你家主子,朕一会回宫也叫几个太医和医女过来给你诊治诊治,受这么重的伤还瞒着父皇,不像话!”
“女儿知错啦,父皇快尝尝,我剥的的瓜子是不是更好吃一点?”
皇上耐不住她亮晶晶的眼神,尝了一颗,“好吃,朕先回去了,一会叫太医到你府上。”
“多谢父皇。”
这回软担架过来之后静姝没推脱。
她自己站了起来,走到夜寒川身边,轻声问:“侯爷刚才是想替我揽下过错吧。”
她嘴角弯着,弧度很是好看,“其实不用,我父皇这人特别好哄,我哄哄他就什么气都没了,你贸贸然替我揽错,若是真挨了罚,我不得心疼死。”
夜寒川的目光凉了凉,恭敬道:“陛下疼爱长公主。”
静姝细细品了这句话,总觉得有些敌意在里头,她怕说多了适得其反,斟酌道:“我父皇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你与他相处久了便知道了。”
告别夜寒川,静姝以为回到公主府便没事了,谁承想她母后正端坐在正堂上,威严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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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流言蜚语
“你怎的伤的这般重?”靳皇后原本一肚子话要问,见静姝躺在担架上只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母后,您怎么也来了?”静姝惊讶,“没什么大碍,现在已经不疼了。”
“承宣那孩子,也没跟我细说。”靳皇后心疼的看了几眼,见她气色确实不错才放下心来。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您和父皇都知道了?”静姝一脸疑惑。
靳皇后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现在怕不知是我和你父皇,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你受伤住进侯府了!”
静姝:“……”
“顺公公派人告诉我你父皇来侯府抓你了,我才匆匆赶过来,可是没赶上,只能到这等你。”靳皇后叹了口气,“就这么会功夫,宫里头已经传开了,你和承宣向来没叫母后操过什么心,这回怎么这样没分寸呢?”
“传开了?”静姝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说的?”
靳皇后再叹一口气,“还能怎么说,都是些难听的话。”
静姝觉得她母后今天叹的气格外的多,试探地问:“说我还是说夜寒川啊?”
说她还没什么事,她才不乐意跟那些碎嘴子计较,可说夜寒川就有点不妙了。
她现在主要目标就是把人哄到手,夜寒川现在总算对她有些好感,绝不能败光了!
“大多都是说你!”靳皇后摇摇头叹口气。
静姝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叹了口气,还真有说夜寒川的。
“罢了,你好好养伤,这件事交给母后处理。”
“不必了,我来。”她漆黑的瞳仁晶亮,“怎么说出来的话,我让他们怎么吞回去!”
“你……”靳皇后看着女儿杀气腾腾的样子,有些恍惚。
“放心吧,母后。”
靳皇后到底还是担心她的身体,等太医来了之后听了问诊结果,又在这住了一晚才离开。
“静姝,你真的要自己去做?”靳皇后不放心的问。
静姝点了点头。
靳皇后犹豫了一下,将腰间的香囊解下来,“拿这里边的东西去找你外祖,他会尽力帮你。”
静姝解开香囊,从中抽出了一块掌心那么大的刻着古朴靳字的青铜牌。
她从没见过这东西,小心地问:“有多尽力?”
靳皇后淡淡道:“举靳氏全族之力。”
静姝一惊,手一抖险些没把青铜牌扔地上去。
“母后,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也不至于用到这个。”静姝推拒。
“现在不用,以后用也一样的。”靳皇后的眼中有痛色一闪而过,“以前母后没拿出来,是担心外戚干政不利大周。可静姝,如果真让母后选,我更希望你和承宣平平安安。”
静姝攥着令牌,心中突然有酸涩感淌出来。
她知道靳家的力量有多大,更知道母后把这样的令牌拿出来,是下了多大维护他们的决心。
“会的,我和承宣都会平安。”静姝郑重道。
这辈子,有她在,谁都别想伤她亲人!
“这令牌不要给承宣,他是太子,与靳氏来往过密会引人闲话,你收着,想做什么就去做。”
“多谢母后。”
靳皇后让她不要送,转身走了,偷偷地按了按眼角。
昨夜,她在梦中见到宣政殿前血流成河,谢承宣和谢静姝先后被箭射死,那血红的让人心都在颤抖。
早上惊醒才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