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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贼后她躺赢了_分节阅读_第17节

  副鬼样子。

  “口不对心的人最讨厌了。”

  静姝坐在床上,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只是担心没有安抚好夜寒川一直撑着。

  夜寒川没理她,参汤送过来之后静姝要伸手接,他按下她的手,淡淡道:“郎中说你旧伤复发,别逞强。”

  说着舀了一勺参汤送到她嘴边。

  静姝低头喝了一口,一直困倦的眼精神了点,将参汤喝完了,她问:“夜寒川,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夜寒川捏着勺子的手抖了一下,好悬没扔地上。

  他镇定道:“没有。”

  “没有你喂我?”

  “卫遥小时候生病也是我喂的。”顿了顿,似乎是想增强可信度,他又加了句,“他还要人哄才肯吃药,比你难伺候。”

  静姝:“……”

  后来她的药熬好了,她盯着那碗药,理直气壮道:“我也要哄才肯吃。”

  夜寒川:“……”

  看在美色的份上静姝喝了第一勺药,就苦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一想到还要漫长的把这苦体验下去,她就有些发憷。

  “不如这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药喝光怎么样?不用你哄也不用你喂。”

  夜寒川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那天早上去我府上到底想干嘛?”

  “你先喝完,我告诉你。”

  “不骗人哦?”

  “嗯。”

  静姝咽了口唾沫,借着夜寒川的手一口气把药喝完了,又迅速拿起旁边的水灌了两口,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看着对方亮亮的眼,夜寒川道:“我是想告诉你我这几日不在,不要往我府上闯。”

  静姝还盯着他。

  夜寒川道:“只有这些,你睡吧,我买辆马车,你明日回京去。”

  “不要。”静姝一把扯住他袖子,坚定道:“出都出来了,我和你一起。”

  夜寒川看着她,颇为头疼。

  郎中嘱咐过,她现在的身体最需要好好休息。

  而以他对静姝的了解,若是和她继续争论,只怕这一晚都不用睡了。

  “你先睡吧,这事明日再说。”夜寒川妥协道。

  “那你不走。”她把他袖子抓紧了一点。

  “不走。”

  夜寒川扶她躺下,老老实实坐在了她床边。

  静姝显然是累极了,上一刻还在和他讨价还价,下一刻就睡死了过去。

  第二日静姝的气色好了不少,店中那姑娘又给她擦了一回药。

  静姝瞧着夜寒川给她安排的马车,施施然坐了上去。

  夜寒川颇欣慰,难得没多费口舌她就愿意回去。

  可等他带人走了之后,就发现静姝的马车在后边牢牢的跟着。

  夜寒川叹了口气,调转马头,“长公主,回京城要往那边走。”

  静姝拉开帘子探头出来,笑吟吟道:“侯爷,本公主想过了,我去哪只有我父皇和夫君能管,你若真想管我,不如和我成个亲?”

  她身边的随从纷纷在马上挺直了脊背,目不斜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全都竖着耳朵在偷听。

  夜寒川立在马上,白皙的俊脸瞬间便红了。

  这么多人听着她也胡言乱语!

  他顿了半天,驾马跑到了最前头,离她远远地。

  静姝趴在窗口,瞧着他分外笔直的背影,勾起一抹笑来。

  晚上没有宿处,一行人找了个空旷的地方休息。

  火堆熊熊的烧起来,随从打了野物回来,夜寒川利落的剃了皮就要烤。

  静姝伸手道:“我来吧。”

  夜寒川看着她的眼光充满怀疑,皇家的长公主自小娇养着长大,她能烤的熟东西?

  静姝顶着一片怀疑的目光接过了一只兔子,拿刚刚洗净的香茅草把兔子勒紧,伸到火边熟练地烤起来。

  没一会,兔子上烤出的油脂滴落下来,落在火堆中刺啦一声,伴着一阵诱人的香味。

  夜寒川瞧着她烤的表皮酥黄的兔子,露出些讶色来。

  她会烤东西已经令人惊讶,没想到还能烤的这样好。

  他坐在她身边,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圈,才发现这一圈全是些糙汉子,只有她一个姑娘。

  此时这些糙汉子一个个都眼睛放光,那目光夜寒川怎么瞧怎么不舒坦。

  “你们再生个火堆,另外抓些鱼来。”夜寒川指使自己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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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初到江州

  撵走了一批人,夜寒川总算舒坦了些。

  “尝尝。”静姝把兔子递给他,又拿了一只鸡继续烤。

  她的随从里有个忍不住道:“长公主,以前没见您下过厨,怎么能烤的这么好?”

  瞧瞧威远侯撕开的那兔肉,一看就是外焦里嫩好吃的紧。

  静姝随口道:“因为我平时懒。”

  随从想起白日里长公主那句惊天动地的话,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夜寒川刚撕下一只兔腿,想递给她,听见这一波三折的‘哦’顿住了。

  静姝余光瞧见,指使道:“别只让侯爷的人忙,你们去帮衬些,回来这两只鸡烤好给你们。”

  夜寒川突然觉得手里的兔子不香了。

  把人都打发走,火堆前就剩了他俩,静姝偏头道:“现在没人了,你能把那只兔腿给我了吧?”

  夜寒川递过去,静姝没接,偏头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她吃完评价道。

  夜寒川失笑,自己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确实不错。”

  “要有点小酒就更好了。”静姝神往道。

  夜寒川想起那晚的经历,俊脸黑了黑。

  “怎么了?我那天喝醉之后到底干了什么,你要露出这幅表情?”

  她一副开玩笑的样子,心里却在发紧。

  她没料到会喝醉,可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心里话。

  “没什么。”夜寒川黑着脸,顿了顿补了一句,“只是撒了些酒疯。”

  静姝瞧着他神色,略放下心,又问:“我隐约记得我好像做了件了不得的事,但死活都想不起来了,你知不知道?”

  那晚冰凉沾着酒气的柔软感觉再次浮现在脑海,夜寒川呼吸紧了紧,他抿了抿唇,冷静道:“你说想飞起来,然后从假山上跳了下去。”

  静姝:“!!”

  什么?!

  这是她能干出来的蠢事?!

  夜寒川不是在忽悠她吧!

  她机械的转着手里的鸡,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好像似乎是……飞过。

  将烤好的两只鸡留给自己的随从,静姝捂着脸逃进了马车。

  太丢脸了!

  干了那样的蠢事她还去问!

  外边的火堆还烧着,后来人似乎都回来了。

  因着那两只烤鸡,静姝的随从还得到了一众人的艳羡。

  低低的喧闹里,一只手拨开了她马车的门,给她塞了一条烤鱼和半只兔子。

  又赶了两天路才江州。

  卫遥看到静姝时很是吃惊,不过他藏得很妥当,热切道:“见过长公主,您怎么和夜大哥一起来了?一路舟车劳顿先进去歇歇吧,江州还有些不错的吃食,我一会叫人给您送过去。”

  即使静姝来的突然,他还是很快给她和她的随从安排好了房间。

  房间里还备了热水和解暑汤。

  静姝感叹道:“你真是越发周到了。”

  卫遥一笑,揶揄道:“您同我大哥什么关系,我自然要把您安排好。”

  说完给她带上门,转过身去,那一脸热情的笑便收了起来。

  找到夜寒川,他压着声音问:“谢静姝怎么来了?”

  “这不重要,你说查到了北越人,在哪?”夜寒川问。

  “怎么不重要?”卫遥皱紧眉头,“这的人多数都是咱们暗中的力量,她可是谢家人,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夜寒川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做将军时朝廷就允许有一千私兵,别说现在是侯爷。”

  “我不管,她来了我们的人就不能动。”卫遥生气道。

  夜寒川冷冷的看着他,“你要分得清轻重,北越人面前,没什么不能的。”

  卫遥还是有些怕他,但依旧坚持,“不行!要抓北越人让江州知府派兵去抓,本来也是朝廷的事,凭什么损失我们的人?”

  “江州的兵根本不熟悉北越人的路子,他们去抓得死伤多少?”夜寒川质问。

  “反正死的是谢家的兵!”

  “谁的兵都是周人!不是北越人!我和阿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夜寒川声音发冷。

  卫遥打了个寒颤,声气弱了下去,“反正我让咱们的人藏起来了,要是再突然出现你就等着谢静姝起疑吧。”

  夜寒川冷冷的看他一眼,甩袖走了。

  令人去江州城里请了个有名望的郎中,又给静姝瞧了一回,确定没什么大问题他才放下心。

  “长公主受伤了?”卫遥过来,看起来比夜寒川还关切。

  “没事,前两日骑马牵动点旧伤。”静姝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又问:“听说你查出些北越人的眉目,不妨说说或许我能帮上忙。”

  趁着夜寒川也在,卫遥便一五一十的讲了。

  他过来之后顺着天光绣的线索查,原以为只是一小撮北越人,后来竟发现江州整个天光绣的生意实际上就是北越人在控制。

  绣坊和市面上的商户全有北越人的痕迹,粗略估算一下约莫得有几百号人。

  几百号,静姝心里默默地想,前世可不是这么点人。

  “他们谨慎的很,我这没有江州本地人,又不敢惊动当地官府,再细致的就查不到了。”卫遥最后道。

  夜寒川皱眉,“整个天光绣都在北越人手里?”江州知府是吃干饭的吗?

  顾及着静姝,他没把后边那句说出来。

  卫遥点点头。

  “把我们的人铺出去,盯住了那些绣坊和商户,再抓两个人过来问话。”夜寒川道。

  卫遥目光闪了闪,“人手不够,侯爷,就算加上您带来这些也不够。”

  夜寒川目光如刀,看向他。

  卫遥避开他的目光,硬着头皮道:“不如叫江州知府派人帮忙吧,他们在江州人脉更广,办事一定比我们快。”

  “先别知会江州知府。”静姝说的有些着急,意识到失态之后放缓了语气,“我是说,天光绣那么大的产业,或许和知府还有些瓜葛。”

  卫遥摊了摊手,无辜道:“那怎么办?”

  静姝想了想道:“我有些门路应该用得上,等我消息。”

  江州是京城以南有数的富饶之地,靳家在这边有些产业。

  她手里拿着靳家青铜牌,对方很痛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几日后,靳家送来了消息,只是这消息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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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我从没做过恶

  天光绣还在出产,但绣娘全部被人囚禁,现在明面上活动的全部都是北越人。

  “明面上的人有三百多,但我们怀疑他们还有藏在暗中的人手。”靳家的人如是说。

  静姝谨慎的问:“江州知府可用吗?”

  “可用,我们依您的要求调查过,知府和他们并没什么往来。”

  静姝略略放下了心,现在到底不是两年后,看来北越人还没来得及腐蚀官府。

  “侯爷,那就请知府派兵协助吧。”

  夜寒川点点头。

  他这几日也没闲着,已经勘察好地形,只等情况明了之后动手。

  从江州知府处借调两千兵马,令一部分人疏散周围百姓,他带着剩下的人冲了进去。

  绣坊里的北越人反应还算迅速,瞬间两方人马就拼杀了起来。

  夜寒川一马当先,喝道:“杀!”

  北越人骁勇,江州的士兵没有对敌经验,一交手就吃了亏。

  夜寒川提着刀,一路杀到了对方首领跟前,又有一小撮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加入战局。

  场上局势悄然翻转,夜寒川一刀剁下了对方首领的脑袋,揪住一个北越人问:“绣娘在哪!”

  “早都死了!”对方满口是血,极其嚣张。

  夜寒川面不改色的踹断了他几条肋骨,“在哪!”

  “咳咳……死啦!”那人瞪着眼睛。

  夜寒川没和他废话,直接一刀剁了。

  江州的士兵见他这样一脸惊讶,忍不住问:“侯爷,怎么不再问问?”

  “没用,他们很少出叛徒。”夜寒川提着染血的刀,冷声道:“搜!”

  兵荒马乱的搜了一遍,众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入口。

  那是一间特别大的密室,里面的景象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底下用铁栅栏隔开了两个区域,都是些蓬头垢面的女人。

  一边的女人身上浑身青青紫紫未着寸缕,另一边的女人全都大腹便便,显然都有了身孕。

  她们一个个双目无神,全如行尸走肉一般,见到闯进来的官兵也未想遮掩一下自己。

  夜寒川站在密室门口,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

  将进来的人撵出去,他沉声道:“清理余孽,让人送一批衣服过来,要快!”

  衣物很快被送过来,静姝领着靳家几个女伙计过来帮忙,就见夜寒川一脚蹬在绣坊的桌案上,握刀的手横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慢慢的擦着刀上的血,神色冷峻,满是肃杀。

  “我不方便,你去吧。”夜寒川面无表情擦干净刀,呛啷一声收回刀鞘。

  静姝听着那清越的声音,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滔天的杀意。

  她深吸了口气,带人进了密室,打开密室门那一瞬间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放心,你们得救了,穿上衣服和我出去好吗?”静姝柔声安抚道。

  女人们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有别人给她们穿衣服的时候,那双死寂的眼珠才转动了几下。

  “出去吧。”

  密室里照进一束烈烈日光来,才陆续有人有了别的动作。

  一个姑娘哑着嗓子道:“我们能出去了?”

  她身后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捂着脸,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出去?出去我怎么活?肚子里揣着这么个孽种,我死了都不得安生!”

  这话像打开了一个开关,还没走出密室的女人全都抱头痛哭起来。

  静姝张了张嘴,劝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在这样的灾难面前,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什么都弥补不了她们受过的苦难。

  “大家先出去吧。”她说。

  有个女人似乎月份很足了,肚子格外的大,静姝扶着她走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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