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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贼后她躺赢了_分节阅读_第70节

  江同和只是个替人办事的,扬州一行,她和夜寒川一身的伤,还有夜寒川中的毒,是时候跟正主讨回来了。

  进宫路上,静姝问秋月,“我让你做的药做出来了吗?”

  “已经好了。”秋月答。

  静姝满意的点头,和秋月去凤禧宫里取了药。

  如今已是四月,凤禧宫里两棵大杏树团团的开了满树的花,树底下落了厚厚一层花瓣。

  静姝弄了张躺椅,没骨头一样赖在上边,手心里松松的拿了一把团扇,不时挡挡落在她脑袋上的杏花。

  靳皇后坐在她旁边,听她懒散的说着到扬州之后的事,其中提到的最多的人物就是夜寒川。

  “就这么喜欢他?十句里有九句都带他的名字。”

  静姝一愣,随后拿团扇蒙住脸,肆无忌惮的笑了。

  “母后,他真的很好。”

  好到让她这么怕输的人,都愿意压上全部身家去赌一个和他的未来。

  靳皇后由着她笑完,提醒道:“你父皇不久就会发兵北越,夜寒川是最好的人选。”

  “他不会输。”静姝笃定道。

  靳皇后拉着她的右手,慢慢的梳理着女儿手上的骨节,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心疼和担忧。

  单那一句话她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只怕夜寒川上了战场,她这傻女儿也要跟着去。

  去趟扬州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去北境……

  “母后,我不会有事,我们都不会有事。”静姝看出母后的担忧,安抚道。

  软塌边上的杏花落了厚厚一层,秋月带人来回话了。

  “母后,我……”静姝用扇子指了指外边。

  靳皇后哼了她一声,“去吧,你哪次进宫来这不是顺便?”

  静姝讪笑,却由着丫鬟给她套好鞋子。

  “若有人为难你,差人来报。”靳皇后道。

  静姝立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还是母后心疼我。”

  朱红的宫墙尽头,是一个灰突突的院子。

  几个太监宫女跪的整整齐齐,全都垂着头,在静姝眼皮底下露出一个乌黑的发顶。

  前边,一个恭桶倒扣着。

  静姝用布巾捂住下半张脸,隔着帕子抹了一把桶底,帕子上沾了一点细碎的蜡屑。

  “解释解释?”

  一排脑袋低的更低,没一人吱声。

  “分开审吧。”

  其余几个人交给秋月,静姝单把中间的太监拎进了一间屋子。

  太监低眉顺目,隐隐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落到那个丫鬟手里,她那一包针看着就吓人。

  至于长公主,长了一副好说话的样,被她审顶多就挨些板子,熬一熬就过去了。

  他抱着这样庆幸的心态,偷偷瞄了长公主一眼。

  静姝正在往杯子里倒酒,细水长流的倒了半天,似乎很是舍不得。

  最后倒了约莫有半杯,递给太监。

  “尝尝,我从威远侯那拿的酒。”

  太监摸不清她想要干什么,但喝酒总比受审要好,于是他一口喝了。

  夜寒川的酒太烈,太监一瞬间就呛出了眼泪。

  “尝过了就行。”静姝慢条斯理道:“我一会儿会在你身上动刀子,但鉴于你的嘴巴可能比较严,审问的时间比较久,为了避免你的伤口恶化危及性命,我会用这个酒把下刀子的地方都洗一遍。你估摸一下会有多痛,然后忍着些,我不喜欢听到大喊大叫。”

  太监愣愣的听着,被烈酒呛红的脸慢慢变白。

  “把他按桌上。”静姝指挥旁边两个侍卫,“先从胳膊开始吧。”

  侍卫应声而动,毫不留情的把太监按在桌子上,单把一条胳膊抻了出来。

  静姝拿着匕首,面色平静的把胳膊穿了个对穿。

  嗷!

  太监惨嚎一声。

  静姝蹙起纤细的眉,“不是说了叫你忍着些吗?”

  太监半边脸被按扁在桌子上,浑身都在冒冷汗。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长公主只是看起来好说话!她才是最狠的那个!

  一刀下去眼都不带眨的!

  余光里看见她倒了一杯酒,太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那酒有多烈他知道,要是倒在伤口上,他怕是要被活活疼死!

  “长公主!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眼看一杯酒要倒下来,太监连忙喊道。

  静姝收回酒杯,搁在了他胳膊旁边。

  太监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赵熙柔在恭桶底下藏了信,这种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封,您不在的那两个月来往次数很多。”

  “然后呢?”

  “然后……对,有人给了奴才银子,让奴才遮掩过去。这个人在宫外,我们每月月底在皇城根下边见一面。”太监觑着静姝的神色,奈何她一直是平静无波的模样。

  “他让奴才看到那种信后就扣下来,塞在揽翠湖边上的石头缝里,是什么人取走了,奴才真不知道。”太监苦着脸说。

  静姝琢磨着,他这一环节算是完整,赵熙柔也不会让同一个人既送信又传信。

  “给你钱的人长什么样,画下来。”静姝找来纸笔。

  “这,奴才不会画画啊。”

  “那你这右手可真是不识相!”静姝轻飘飘的说。

  侍卫立即把太监的右胳膊拉了出来。

  “我画我画我画!”太监叠声道。

  一连画了几张全都画废了,静姝也不急,慢慢的喝着小酒。

  终于有张勉强能看,太监几乎喜极而泣。

  “叫画师完善画像,把他押进大牢。”静姝看了两个侍卫一眼,“此事如实上报给父皇。”

  人走了,她擦干净匕首,把酒壶里仅剩的那几口酒喝完。

  秋月那边也有了些发现,赵熙柔往出送消息的那些日子,饭食中总有馒头包子这两种面食。据膳房负责面点的宫女交代,她也是收了银子才把蜡丸放进里边,而蜡丸是一个宫里一个姑姑交给她的。

  静姝找到那个姑姑时,她在房间里自尽了。

  “动作不慢啊。”静姝看着挂在房梁上的尸体,叹了一句。

  秋月忧道:“死无对证,我们没法证明信是来自玉华宫。”

  “信到底来自哪,让父皇去猜吧。”静姝并不在意,指使人收了尸体上报皇上,她对秋月道:“那个人抓不着,赵熙柔却是板上钉钉的,跟我去看看吧。”

  算起来,去岁赵熙柔进冷宫之后,她就没见过她。

  四月正是开花的时候,连冷宫这么荒凉的地方也应景的开了几朵叫不上名字的小花。

  静姝过来的时候,赵熙柔正坐在桌子前画图——天尽关的兵防与地形图。

  这是她赖以保命的东西,自然不能一次性画完。

  只是每个月多画几笔,如今才堪堪画了一半。

  “长公主怎么有这闲情雅致来看我?”赵熙柔撂下笔,挑眉问。

  她头上发髻繁复而精致,未施脂粉也一样娇媚无比。

  “怕老二没跟你说,我来告诉你一件事。”静姝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语气熟稔的像许久不见的老友,“江同和死了。”

  赵熙柔目光一凝,也只是一瞬间,而后她又放松下来。

  “你杀的?”像是随口一问。

  “夜寒川杀的。”

  赵熙柔看着静姝,半晌后她嘴角勾了勾,眼角眉梢都荡漾出笑意来,“这么说,他最后那颗保命的药丸用掉喽?”

  静姝眸子眯了眯,她竟连那颗药都知道!

  “啧,就算那颗药能保住他的命,恐怕也受了不少折磨吧。”赵熙柔笑盈盈的问,“怎么样,我的毒药,滋味不错吧?”

  “自然是记忆深刻。”静姝漆黑的眸中没有一点波动,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她淡淡道:“所以,你也来体会体会这种受折磨的滋味。”

  赵熙柔得意的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按住她!”

  秋月上前,反剪住了赵熙柔的手。

  静姝手指发力,钳住了她的下巴,毫不客气的把药灌进了她的嘴里。

  “谢静……唔!”

  赵熙柔刚发出点声音,静姝就抬高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把毒药一滴不剩的咽了下去。

  秋月松开人,赵熙柔狰狞道:“谢静姝,我杀了你!”

  静姝退了一步。

  一步的功夫,赵熙柔抽搐着倒在了她面前。

  静姝垂头俯视着她,“他因为你的毒受了多少折磨,你就成倍的受着。”

  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剧烈的痛,不仅痛,还有种令人发疯的麻木。

  赵熙柔疼的想蜷缩,可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硬忍着。

  在这样极致的疼中,她却咯咯笑起来,“谢静姝,我还以为你有多狠?也不过是拿了个毒不死人的毒药来给我吃!”

  她本就是用毒大家,疼了一会就发现这毒不会致死。

  约莫三天,药劲儿就会过去。

  静姝看着她额头上疼出的冷汗,神情无悲无喜,“死多容易,活着比死难多了。你好好体会吧,三天后,我给你送第二瓶药过来。”

  “谢静姝,你不得好死!”赵熙柔尖叫道。

  皇上接到静姝报上来的消息就对冷宫布防重新做了安排,新来的守卫统领候在冷宫门外,见到静姝转身走出来,收回了探究的视线,恭敬地立在一侧。

  “看牢她,进冷宫的任何东西都要严查。”静姝道。

  “是。”

  “上个头领的疏漏你可知道了?”

  “属下知道。”

  静姝点点头,欲走。

  年轻的统领忍不住问道:“她是,还活着?”

  “活着,不必管她。”

  赵熙柔保持着摔到在地上的姿势,牙都咬碎了也抵抗不了这种连绵不断的痛。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剧烈的喘息,只是她身材丰满,前胸压在地上,喘息也异常费力。

  谢静姝,我早晚要杀了你!

  可再咬牙切齿,她能做的也只是瞪瞪眼,咬咬牙,身体的其他部位只会给她提供无穷的痛,并不能让她表达愤怒。

  喘息声急促娇媚,守在门口的年轻统领又往里看了一眼。

  赵熙柔捕捉到他的目光,眸子闪了闪,直直的盯住他。

  年轻统领转过头,笔直的站在了冷宫门口。

  赵熙柔并不气馁,目光像是长在了他身上。

  但很快她就看不下去了。

  冷宫的地面是石板铺就,这时候凉的很,她趴在上面这么长时间,凉意让她想如厕。

  可她一动不能动,若是没人帮忙,她只能这样屈辱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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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成为人质

  年轻统领回了头,一下子对上了她屈辱和乞求的目光。

  他心里知道,这女人是北越的,和她拉上牵扯没什么好下场,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得远远地。

  可他见到那样的目光,还是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我把你放到床上去?”他离她几步远,蹲下来问。

  赵熙柔眼里全是了然,故作妩媚道:“可我想如厕。”

  年轻统领没预料到这话,无措起来,磕磕巴巴道:“我,我去找个宫女帮你。”

  他说着要走,却被赵熙柔焦急的叫回来,“可我等不及了。”

  那样子倔强又可怜,年轻统领站在原地想了一会,撕下一条衣襟边蒙住了眼睛,又找东西堵住了耳朵,再然后才手足无措的来抱她。

  一双手抄起她的背和腿弯,不嫌费力的往前举着,像是端着她。

  赵熙柔看着他脸上的布条,神色阴晴不定。

  到了净房,他依旧没有什么越界的举动,帮她解开下裳之后,整个人都红成了一块大红番薯,匆匆拐到了外面。

  赵熙柔解决完,坐在恭桶上阴沉的想,他想的居然不是那回事。

  她自负美貌,现在又是任人鱼肉的模样,居然真有这种正经人不趁人之危?

  眼皮动了动,她羞怯的对外面说:“我好了。”

  没动静。

  难道走了?

  “你还在吗?”这次她提了些音量。

  有人在门边敲了两下,“好了吗?”

  赵熙柔应下,他才进来,眼睛上依旧蒙着布条。

  “你为什么帮我?”

  年轻的统领看不见,不知道赵熙柔此时的神色有多么冷淡。

  “我刚参军的时候,我们大统领就告诉我,士可杀不可辱。”他矮下身子,凭着记忆尽量不冒犯的拉上她的裤子。

  “士可杀不可辱。”赵熙柔念了一遍。

  年轻统领因为给她整理下裳,虽然没碰到她,但不可避免的离她很近。

  眼前的脖子隐约可见皮下青色的血管,赵熙柔等他整理完衣服,即将抬身离去的瞬间,一口咬上去。

  对方毫无防备,尖牙利齿轻易透过皮肉,撕碎了血管。

  滚烫的鲜血喷射出来,她整张脸都被血糊住。

  年轻的统领捂着脖子,退了两步,难以置信的栽倒下去,“你……”

  赵熙柔看着他没了气息,舔走了流进嘴里的血,冷漠道:“你告诉我的,士可杀,不可辱。”

  她已经习惯了身体上的疼痛和僵硬,努力晃动着,栽倒在他旁边。

  费力的用牙齿把他腰间的剑拔出来,再咬着他的衣服拖动自己慢慢的往前挪,直到手正好蹭过剑刃,流出血来,她才浑身脱力一样,彻底的瘫在地上。

  有只蝎子循着她的血味,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再说另一头,静姝离开冷宫后便去找谢雨嫣要回玉佩。

  好巧不巧,没等她到玉华宫,在路上就被谢雨嫣堵住了。

  正好,省了她的功夫。

  “见过皇姐,皇姐今日在宫中大肆动作,可查出赵熙柔是和什么人通信了吗?”谢雨嫣拦住她的去路,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嘲讽和得意。

  通信那头是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静姝挑眉道:“难道六妹查到了?不如我带你去找父皇,好好说道说道?”

  “妹妹哪有那个能耐。”谢雨嫣福了福身,“只是想提醒皇姐,有空在宫里搅的大家都不得安宁,不如快点把威远侯的恩情还了。你再迟迟没有动作……”

  顿了顿,她笑着挑衅道:“我也只好再去求求侯爷,让他亲自帮我。”

  静姝实在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偷了人的东西,还理直气壮的要人帮她的。

  “威远侯的恩情,呵。”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不如你现在就去求他?和他好好聊聊你们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故事?”

  谢雨嫣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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