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起上来,整个棺材上附着着厚厚一层水草,将棺椁保护的好好的,我们都已经准备了新棺材,最后没有派上用场。
第一次下葬,之后又被起上来,换了这块墓地,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期间间隔了好几个月的时间,那些水草依然生龙活虎,丝毫没有干枯。”
“但今早打开坟穴,棺材上并没有任何水草,倒是布满了裂纹。”陈立乾说道。
“这就对了。”我说道,“我所猜测的水源,应该就是来源于老太祖的棺材内部。”
陈立乾冷笑两声,道:“林玥,你这是在逗三岁小孩吗?
就算你的推测有一定道理,但棺材有多大,里面能盛多少水,足以支撑二十多年之久?
更何况,尸骨长时间泡在水中,葬入地下,这可是殡葬大忌!”
“如果老太祖跟常人一样,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了。”我继续问道,“乔老爷,你还没回答我,老太祖迁坟之后,原本那片水库怎样了?”
乔老爷说道:“说来也奇怪,那片水库在我小时候就存在了,从未断过水源,结果也就是老太祖迁坟那一年的秋天,整条水库一夜之间干涸见底,现在那一片已经被规划成新农村了。”
“正常情况下,水库不可能一夜之间干涸见底,这里面大有文章。”我刚想说话,陈立乾抢先于我下结论,“看来是水库里本身有什么镇水的东西,老太祖迁坟的时候,将那东西也一并带走了。”
他显得特别激动,一拍手道:“这就说得通了!那镇水的东西一直就在老太祖的棺椁里,它就是水源所在,经历二十多年的变迁,那东西的法力渐渐减弱,不能提供足以支撑鲤鱼抱子穴所需的水分,这才导致风水失衡,乔家出事。”
乔老爷下意识的看向我,我点头,陈立乾将我想说的话全都说了。
“开棺!”陈立乾接着说出自己的应对之策,“乔老爷,如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弄清楚了,只要打开老太祖的棺材,找到那镇水的东西,重新催动它的法力,乔家这一劫便能安稳度过。”
“不,我觉得这一点你想错了。”我打断陈立乾,分析道,“乔家的气运如果仅仅依附于这样一个镇水的,灵物也好,法器也罢,必定不会长久。
即使这一次开棺催动它的法力,你能保证它的法力持续多久?
外公绝不是这样肤浅的人,他既然点穴在这里,那么必定是算到这周围随着二十多年的地壳运动,会出现新的引水源头,你请来的专家之所以勘测不到水源,很可能是受这镇水的东西的影响。”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要找水源。”乔老爷总结道,“但在那之前需要开棺,收服那镇水的东西,林姑娘,我说的对吗?”
我点头:“对,但一定要小心,闲杂人等先遣散吧,我怕那东西太过霸道,到时候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无非就是开棺镇邪,有我在,它翻不了天!”陈立乾胸有成竹,挑衅的看了我一眼,似乎终于找回了他的主场一般。
我没有再跟他争锋相对,毕竟论修为法力、实战经验,我都远不如他,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陈立乾的动作很快,带着一众手下为老太祖做了超度,重新选了开棺的吉时,等到时机一到,便开始上手起棺钉。
这一次特别顺利。
棺盖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棺材里,乔老太祖平平稳稳的躺在那儿,面色红润,神态祥和,身上穿着的寿衣崭新的跟刚下葬的一般。
而他的嘴里,赫然含着一只长方形的青铜令牌,上面隐隐能看出,雕着一只正飞跃龙门的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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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再信你最后一次
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乔老爷也表示,那枚青铜令牌并不是乔家之物,更不是乔老太祖的陪葬品。
但显然,乔老太祖过世多年,尸身不腐,跟嘴里含着的青铜令牌有关。
陈立乾当即说道:“看来这枚令牌就是作祟的镇水法器,将它取出,乔老太祖才能盖棺定论。”
他说着,拿过一副鹿皮手套套上,点燃一把看事香,冲着棺材拜了拜,然后俯身去摘青铜令牌。
鹿皮手套可以最大限度的隔绝煞气,摘出青铜令牌之后,要把看事香插进乔老太祖的嘴里,以防尸变。
可不管陈立乾怎么拽,青铜令牌纹丝不动,倒是他手里的看事香烧的飞快,眨眼之间已经过半,黑烟滚滚,熏得人眼都睁不开。
看事香烧这么快是极其不正常的,旁边已经有懂行的人提醒道:“陈兄,老太祖不同意你拿走青铜令牌,别拽了,没用的。”
陈立乾扫了我一眼,我皱着眉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咬着牙不愿松手,眼看着手上的看事香就要烧到底,他猛地用力,一鼓作气,竟然将乔老太祖的尸身一下子拽着坐了起来。
周围一片惊呼,胆小的瞬间逃出几米远。
陈立乾也被吓了一跳,松开手,噗通一声朝着乔老太祖跪下:“无心冒犯,老祖莫怪。”
接连磕了好几个头,尸身才朝后倒下去,躺回了原位。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陈立乾都取不下青铜令牌,谁也没有这个自信能比他强。
气氛冷凝了好一会儿,乔老爷忽然转向我,说道:“林姑娘,要不你试试?”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乔老爷,我需要你家那对龙凤胎右手中指的指尖血。”
“你疯了。”陈立乾刚缓过神来,听我这么说,立刻否决,“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乔老太祖这情况,随时都可能尸变,你还想给他喂血,还嫌事情不够大是吧!”
我没理他,转而盯着乔老爷问道:“可以吗?”
乔老爷沉吟半晌,最终艰难抉择:“运鸿啊,去保姆车里把两个孩子抱过来。”
陈立乾几步走上前来,苦口婆心的劝:“乔老爷,林玥一个初出茅庐的乡野丫头,不过略懂点风水皮毛,您不能将整个乔氏集团的将来,压在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身上啊,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一定想办法将青铜令牌拿出来!”
说话间,两个孩子已经抱了过来。
我打眼朝那边看去,就看到那俩孩子面色发灰,眉眼紧闭,眉心之间萦绕着一股黑气。
乔老爷这才缓缓开口:“立乾啊,乔家与陈家也算是世交,你的本事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否则今天也不会请你过来,但老太祖的事情不同于常人,可能真的就讲究一个缘字,还是让林姑娘先试试再说。”
得到应允,我挑破两个孩子的右手中指指尖,分别取了一滴血,与我自己中指指尖血混合,整个过程,两个孩子如木偶一般,毫无知觉。
我没有戴鹿皮手套,也没有点看事香,只是走到棺材边,将血滴向青铜令牌。
血液沾染上青铜令牌的那一刻,上面跃龙门的鲤鱼图案瞬间变成血红色,青铜令牌像是被腐蚀了一般化为铜水,只听得老太祖咽喉间吼吼两声,一股黑气从口中喷出。
我刚想躲,一道红光从黑气之间冲出,撞向我胸膛。
我只感觉胸间一片灼热,下一刻已经被乔助理拽向一旁,耳边只听得有人惊呼:“快看!”
棺材里,老太祖的尸身眨眼间腐蚀成一把白骨,整个棺椁也是腐朽不堪,脚底下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地面小幅度的颤动。
众人立刻被遣散开来,叫嚷着地震了。
不多时,地面竟然裂开一道十几公分的口子,横跨整个山脉,汩汩流水从地底下涌出,直奔母鲤唇口处而去。
“水来了,真的有水来了,林老先生果然神机妙算!”乔老爷激动的来握我的手,连连夸赞,“老先生说的没错,林姑娘你真的是我们乔家唯一的救星。”
他话音刚落,乔家那一对龙凤胎在昏迷多日之后,终于醒来,哭声嘹亮,手舞足蹈。
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时候,我默默退开,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乔助理赶紧扶住我,问我怎么样,是不是被乔老太祖的那口煞气冲撞了,要不要让陈立乾帮着看看。
我摇头说没事,但心中明白,我的问题不在那一口煞气,而在煞气中冲出的那道红光。
此时把我交到陈立乾手上,犹如羊入虎口,此地根本不能久留。
我让乔助理送我回风水街,乔助理扶着我往车子那边走,刚走两步,我胸口一痛,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
乔助理慌了,我推开他,冲他摆手:“不要惊动他们,让我自己走。”
我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腿上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吐血,乔助理又追了上来,我伸手阻止。
一手摸向怀里,掏出胡庭桉给我的那个小瓶子,紧紧握在手中,念动法咒。
胡庭桉你说过,遇到危险的时候,催动这东西的法力,能保我性命,我再相信你一次,最后一次!
再也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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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臭狐狸,少管闲事
凭地里忽然起了一阵风,一道黑影从正前方直冲我而来,一嘴将我叼起,甩上背,背着我朝山脉之中隐去。
“那是什么?”有人大叫,“狐,好像是一头黑狐,它把林姑娘背走了!”
“世上怎会有如此之大的黑狐,跟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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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傻瓜,我怎么舍得?
古语有云,狐惑人心,这话说的果然没错。
外婆是凤凰岭一带有名的大先生,我跟在她身边,离奇古怪的事情见过不少,精怪为了快速提高修为,吸人精气的事情当然也遇到过。
所以碰上胡庭桉这样的,我并不害怕,从我第一次见他到现在,在他这儿也从未感受到任何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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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恶人就该有恶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原来为了钱财,有些事情真的可以做到如此丧心病狂的程度。
昔日视频里那个敦厚阳光的视频主,如今就站在我的面前,却让我有些毛骨悚然起来了。
我忍不住问道:“视频是面向公众的,老树总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就没有人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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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为你的厚颜无耻 为水晶鞋加更
羊港渲听我这么说,又深呼吸几口,之后还是摇头。
“除了香火味,我什么都闻不到。”
我瞥了一眼棺材的方向,那股尿骚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即使灵堂里香烛纸钱不断,我还是能透过这些气味清晰的闻到。
宋父走过来,很恭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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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你被盯上了!
老树的死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整个土胚屋里一时间陷入了可怕的静默,然后所有人像是说好了一般的,将头转向羊港渲。
村里所有人都知道,老树和羊港渲是搭档。
只要羊港渲说出去办事了,老树又不在村子里,所有人便下意识的认为,老树是跟着羊港渲出门看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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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你拿什么来保护我?
羊港渲听了我的话,当时脸色就变了,浑身透着排斥。
“林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去,主要是之前你也看到了,老树的尸体已经开始发臭,这会子说不定烂得捧不起来了,再者,土胚屋周围拉了警戒线,随时都可能有人来,要是被抓住了,我有口也说不清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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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名正言顺
我话一吼完,自己都愣住了。
胡庭桉一直看着我,我却不敢抬眼去面对他。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质问你。”我局促道,“你没有保护我的义务。”
说完,转身就走。
“林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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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该讨回的一切我都不会放过!
胡庭桉走过来,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将下巴放在我肩膀上,跟我一起看着婚书。
我侧头,问他:“这就是你说的婚书?”
“是啊。”他伸手,指了指他的名字,说道,“这不就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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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与虎谋皮
徐刚提到去乔家赴宴的事情,我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陈宝寅今天要来跟我示弱。
以陈家和乔家的关系,必定也是收到了请柬,到时候乔家高朋满座,商贾云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胡家退婚的事情一定会被提起,到时候陈家的面子可就保不住了。
所以陈家必须在乔家生日宴到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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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胡景霄
事关外婆,让我有些犹豫不决。
却没想到,陈老夫人这次倒没有强逼我,而是说道:“玥儿你心中其实比谁都明白,因为天门铃,你已经陷入漩涡的正中,而在不远处,有另一个漩涡正在慢慢的朝着你靠近过来。
一旦两个漩涡碰撞在一起,是你吃了他,还是他吃了你,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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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幸福花环
杨倩这件事情我本来是不想管的,十几年的爱情长跑,他们夫妻俩之间的感情,已不仅仅是爱情那么简单了,更多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感,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但说到最后,很明显,杨倩并不想离婚,而吴律师的事情也并不单单是家暴那么简单了,眼前这个女人哭的梨花带雨,让我有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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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反转 为水晶鞋加更2
两栋楼之间隔了不过几十米的距离,我和潘明阳先后到达小区楼底下,却发现电梯不能用了,怎么按电梯数字都不动。
我们俩转头就上楼梯,一口气爬上七楼,都是大平层,每层楼只有一户,而七层这一户的门虚掩着。
我和潘明阳对视一眼,长吁了一口气,潘明阳伸手拉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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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八抬大轿
女人的话犹如一根根尖刺刺痛我们的心,特别是吴文杰,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让他一跃成名的案件,会有如此内情,也因为他的介入,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他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吓人,眼神都是木木的。
女人伸手去摸墓碑上的照片,失神的喃喃自语:“姐姐,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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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喜脉
我嘴里塞着红绸,根本说不出话来,抬头瞪着眼睛看胡景霄。
胡景霄手中拿着梳子,低头与我对视,古井无波的眼神与他浑身喜庆的大红色格格不入。
我呜呜两声,示意他我说不出话来,他这才伸手将红绸拿开,给我松了绑。
我立刻站起来,与他拉开距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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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孩子是我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与胡景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