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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隆和雷东多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走到黑庙前面。望山跑死马,看似近眼前的黑庙整整走了三个钟头到达。一路上,他们要应付鬼魂的纠缠,总有一只手什么的趁着他们不注意从地下伸出来,抓住他们的脚用力撕扯。遇到的麻烦不止这些,但当然,这些都算不上真正的麻烦。
除了拖延他们的脚步。
雷东多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黑庙里该不会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玩艺儿。”
阿隆说:“或许里面比外面可怕得多。总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走了进去。
失落的神庙看起来似乎原本是一个很气派的建筑,他们只能够从大殿宏伟的规模来进行模糊的判断,因为这里看起来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了。地板上痕迹凌乱,雷东多很有经验地凑上去看了看,说:“是那支人族军队。他们将这里的积灰踏乱了。”他转过头,现阿隆没有听她说话。
阿隆神色有些古怪,他抚摸着自己的心口,似乎感知着心跳一样。
然后他对雷东多说:“雷东多,我大概明白,为什么没有人能够走出黑庙了。”
雷东多惊讶地说:“你现什么了?”
“嗯?”阿隆皱起眉头,“可是,雷东多,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感觉?”雷东多茫然,不知道阿隆说什么。
“你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吗?感觉……你身体的机能衰缓。”
“怎么可能呢?”雷东多摇头,“你别吓唬我啊。”
“奇怪了啊,”阿隆对雷东多说,“你闻一闻,空气是不是有枯萎的味道?”
“枯萎是什么味道?”雷东多抽动了下鼻子:“咦?是有点不一样,这个气味有点古怪。”
“当然,那不是正常的空气。”阿隆说,“那个是混着病疫的空气。”
雷东多大吃一惊:“什么!”
“嗯,是病疫。”阿隆再次确定了一下,“我已经被感染了。”他说着,拉起雷东多的手,仔细感知着雷东多血液的流动,然后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病疫――他们落你的皮肤上面,渗透不进去,就好像你的血液里面有什么东西会把他们杀死一样。”
“阿……隆,”雷东多毛骨悚然地道,“你面无表情地说自己感染了一种病疫,这个样子挺吓人的,你知道吗?这个病疫,会不会很严重?”
“恐怕……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很多。”阿隆说,用的是雷东多以为的那种吓人的语气,“我感觉到我的生命力被什么东西蚕食,这种感觉很不好――”
“别说了,”雷东多摆摆手,“这个什么病的,能不能解决啊?你说我的血能够杀死它们?你需不需要我的血?”
“哼哼,”阿隆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制造这种病疫的人真是个天才。正常情况下,这种吞食生命的慢性病几乎是无解的。不过……”
“你肯定有办法的,是?”雷东多紧张地说。
“当然,”阿隆说,“我还没见过比我强大的炼金术士呢――这个病疫的制造者或许能跟我过过招儿,但他还不是对手。”
阿隆从腰带里面拿出了药剂和量杯,三下两下就勾兑出一瓶药水来,然后吞服了下去。
“搞定了,我们继续前进。”阿隆摸着胸口感觉了一会儿之后,对雷东多说。
雷东多现看黑庙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个地方果然不愧是死地,居然连这里的空气都这么危险……
“可是雷东多,”走了一会儿,阿隆突然说,“为什么这种病疫对你无效呢?没道理的啊。”
“这不是好事吗?”雷东多不以为然地道。
阿隆一时间没说话。
“你的血脉有问题。”阿隆突然斩钉截铁地道,“我现几乎可以肯定。”
雷东多张大了嘴巴。
“我开始怀疑你的血脉不同寻常,是因为你能够和野兽说话。”阿隆说,“天生会说奇异的语言,这绝不会是被雷劈或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之后得到的超能力。有可能的答案就是血脉。”
“我的血脉……能有什么问题。”雷东多忐忑地问。
“你的先祖,应该有那么一个人,很强,非常非常强,超过正常人的想象,强到足以让自己的能力被烙印鲜血里,他掌握兽的语言,因此他的后辈也会具有这种能力,而你,恰好你先祖的血脉你身上苏醒。”阿隆想通了一点,其它的关节迎刃而解,“怪不得,怪不得我找了那么多书没有找到,原来我找错方向了!雷东多,你的曾曾曾曾祖父有没有出现过会和野兽说话的情况?”
“我不知道,”雷东多抿起嘴唇,“我是孤儿,我是被我的父母收养的。”
阿隆叹息道:“那就麻烦了。”
“先不要管我的血脉了。”雷东多摇头说,“阿隆,黑庙这里,你不觉得古怪吗?那个人……我是说,空气里散播病疫的那个人,究竟是要干什么?”
“或许是保护什么东西。”阿隆随口猜道。
“可是如果我是他,”雷东多说,“我要保护这黑庙里面的东西,我宁可这里撒播剧毒气体,也不会放置这种慢性的病疫啊。如果刚才空气里面是剧毒,你是炼金术士,或许没事,我恐怕就直接死了,这样不是好吗?那个人,他为什么要传播慢性的病疫呢?”
阿隆思考着雷东多的话,慢慢地说:“雷东多,这座黑庙时代已经非常久远了,恐怕,想要长久的保护什么东西,剧毒是做不到的。随着时间流逝,剧毒会挥,会消散,终消于无形;但是病疫不同,它们实际上是一种生物,能够存活很长时间,能够钻入人体,吸食生命,杀死闯入者,并能够依靠人体的能量繁殖。从这个角来说,它们是加合格的守卫――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不用加烈性的瘟疫,远古时期,就有很多瘟疫能够让被感染的人活不过三个小时了。”
雷东多看着阿隆:“太诡异了。这是我这辈子讨厌的地方。”
“不管情形有多诡异,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了。”阿隆对他说。“找到格罗姆,然后找到出口。”
雷东多点头:“我猜,格罗姆大概也感染了。我们要快找到他。”
然而,他们这样的想法,对黑庙未免是一种侮辱。几千年来,从来没人能够从失落的神庙里面逃出来――进入这里的冒险者倒是一批接一批,其也有圣阶强者,甚至有好几个圣阶强者一起进入黑庙然后了无音讯的历史。
他们走过大殿的前厅,这里能够容纳至少十万人,如此宽敞的非露天建筑,竟然一根柱子也没有;他们追着人类军队的足迹,终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螺旋扶梯前面。
扶梯的头是黑暗的天空。
“走。”阿隆道,“上去。”
他们登上螺旋扶梯,开始向上攀爬。
但是,当他们登上楼梯的一瞬间。
大地突然之间消失了。
他们向下看去,现原本坚实的地面,被一种东西给取代了。
还是扶梯,无穷无的螺旋扶梯,一眼看不到底。
他们就像是被天和地困央一样。
“现呢?”雷东多看着阿隆,“我们是往上爬,还是往下走?”
“我不知道。”阿隆实话实说,“不过……如果……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恐怕往上往下没有什么不一样。”
雷东多被阿隆说迷糊了。
“雷东多,你往上走,我往下走。”阿隆说,“你自己算算时间,如果十分钟之后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就回头。我也是。”
“为什么要这么走啊?”雷东多有点不情愿。“这个地方这么奇怪,我们还是待一起比较好。”
“我们大概很快就会相遇的。”阿隆神色沉重地说。
雷东多不明白阿隆说些什么,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因为他向上爬楼梯,阿隆往下,不到一分钟,雷东多看到楼上下来一个人。
是阿隆。
这个事实让雷东多简直是目瞪口呆。
“可是……可是……刚才你明明……”雷东多看着自己的身后。
“是啊,”阿隆揉着太阳穴,“干爹的藏书里面多次提起过这种东西――这是空间陷阱,很没创意的东西,但是异常有效。”
雷东多看到阿隆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我想,这一次,我们遇到麻烦了。”阿隆说,“这是涉及到法则的陷阱,这是我的短板。雷东多,我对法则完全不了解。设计这一切的人太恶毒了,他让闯入者感染病疫,然后受困于空间之内,慢慢地死亡。”
阿隆的拳头狠狠地砸扶梯上:“这种折磨人的死法,不是居心叵测,就是丧心病狂!”
雷东多的表情非常平静,看得阿隆很是诧异。
“雷东多你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不是还有你吗?”雷东多拍了拍阿隆的肩膀,“就算你不了解法则,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破解这个什么陷阱。阿隆,你是无所不能的。别忘了,我们遭遇的一切,格罗姆可能也遭遇。他还等着我们去救他呢!”
阿隆觉得雷东多的话似乎为自己接近绝望的边缘注入了一丝力量。
不错,我不能绝望。
格罗姆还等着我去救他。
还有爸爸,干爹和酋长。
他们等着我回家。
阿隆振作起来,认真思考起脱离困境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