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鼓声响起之后,朱棣扬起马鞭喝道:“火铳手,进攻!”
“王爷!”
火铳手统领已经准备完毕,闻声上来,禀报。
朱棣满意的摸着道:“走,跟着本王,踏平俄老毛子!”
统领拱手,看着神武的朱棣策马走向火铳营。
一千重炮已经集结完毕,火铳手也准备好了,他们的手中握着最新的枪支,沸腾的战意和恨意通过黑漆漆的枪管,向敌人射去。
……
……
“王爷,我们胜了!”
旁边的统领禀告道。
朱棣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他的手在微微颤,随意的道:“这次俄毛子是奔死而来,他想和大明一起覆灭,若俺今日战败,那便是无颜见大哥。几年前战败那次,俺心里就愧对大哥,这次俺又收复了。”
无数老毛子跪在地上,等待着明军去接收战俘。
“大哥,俺大胜啊!”
“王爷胜了,大明胜了,俄毛子杀的百姓,我们替他们报仇了。”
朱棣扫了他一眼,冷冰冰的看着他们说道:“是大明胜了,是陛下他胜了。”
朱棣靠着陪伴自己多年的战马喘着粗气。看着战场上的尸骸,说道:“今日一战,大明已无敌手……”
众将看着大明第一王爷。
朱棣说道:“可惜大哥和爹没有亲眼看到这一战……”
朱棣感觉自己的血开始往头顶上涌,他的心脏突然在狂跳着,耳朵轰隆隆。靠着马肚子慢慢的滑落到地上。
众将跑到朱棣的马前,大声喊道:“王爷,您醒醒!”
“大哥,俺大胜啊,俺丢失的地方收复了。”像泄了气的朱棣,他突然睁开眼睛,微微一笑。
他艰难的偏过头去看着京城的方向,问道:“你们说,陛下会不会很高兴?”
众人看着他,看着他怀里拄着的那一把越王剑。
朱棣慢慢的说道:“这是大哥给俺的。”
“俺出生时……那时候南京还叫集庆,俺也没名字,他们就老四老四的叫,大哥每次带着我,俺爹揍俺时,也是大哥,大哥很少会欺负俺……俺要回去把大胜的事,亲自告诉大哥。”
朱棣不仅是大明的王爷,也是领兵打仗的铁血将军,这些年他跟着将士一起同吃同住。
“王爷,我们到了,陛下亲自来接我们了。”
马车帘子被亲兵掀开,朱棣靠在马车上,笑着道:“大哥,俺回来了。”
夕阳照着朱红色的宫墙,也照在将士竖起的大旗上……
…………
朱棣离开乾清宫时,转头看了眼身穿龙袍的朱标:“哥,俺回家报个平安。”
“去吧。”
…………
周王府。
王府干干净净,种着的尽是清香淡雅的花草,徐妙云坐在内院的石桌前,安静的看着通往大门的回廊。
“王爷……”
看见回廊中,出现高大威武的朱棣,徐妙云先是看了下他浑身上下,确定没什么伤后,这才松了口气,皱起黛眉,训斥道:
“你可是回来了,我这心整日七上八下的。”
朱棣就问:“现在放心吗?”
徐妙云喜极而泣,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王妃怎么都哭了。”朱棣擦掉她的眼泪,道:“俺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过几日俺带你去游湖。”
徐妙云点点头,看着自己熟悉的人,心无比的安宁,扑进朱棣的怀里。
朱高煜和朱高煦看见自己的爹娘说话,两人悄悄地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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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晏四十五年,盛世。
“呼……”
朱标轻微的松了口气,他把传国玉玺端正的放在乾清宫的龙案上面。
“磨墨!”
殿内侍立的元宝,唐贤,常皇后,成淑妃,徐妙薇,沈知否,太子和内侍宫女,都紧张起来。
元宝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后一笔一划书写:
“告子孙书:”
几个字写完,呆立半晌,心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去说,随后坚定落笔。
大明检察官站在身后,他们要替陛下做最后一件事。
“此生做尽改革之事,谩骂敬仰皆有之,朕自称帝以来,无愧百姓与天地,无愧汉家子民。
思来想去,却想做一件中规中矩之事,朕日夜操劳,不敢懈怠政事。如今年长,却有更多的忠言逆耳告诉尔等。”
“无论何时,大明儿郎必须是最有骨气之人,扬大明之威,朕身为一国之君,从未做失骨气之事。”
“不和亲,不投降,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身为大明子孙,必须如此,时刻检讨自己,勤俭持家。”
“待多年后,盛世延续时,河清海晏,清明之祭勿忘告之,朕亦心安九泉。”
盖上大印,朱标放下手中的朱笔,离开龙案。
拍了拍朱允炽肩膀,隐去眼中的不舍,微微颔首,拂袖转身,朝着乾清宫外走去。
徐妙薇和沈知否跟着。
常太后充满泪水的双眼,望着朱标的背影,发出悲声:“陛下。”
朱标心坚硬,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挥手道:“今后你便是太后,好好训诫允炽,若他德行不端,朕会回来宰了他。”
“父皇。”朱允炽道。
“今后你便是大明皇帝,流血不流泪。”
“儿臣谨记。”朱允炽看着离去的身影,低声道:“爹。”
唐贤和元宝他们对着朱允炽和常皇后行礼,随后跟着朱标离开。
看着几道身影越来越远,常皇后摇摇头,如今天下大定,长子继位,固然是件欣喜之事。
但是陛下游天下,父皇母后也在山庄养老,父亲和舅父早已安然离世。
新帝继位,却只将她锁在这深宫之中,打理后宫之事。
成淑妃走过来,陪着常皇后轻声道:“皇后娘娘,还有我们陪着你呢。”
…………
山海关,老龙头。
正是初夏,海浪声拍打着岸边的谯石和砖块,朱标望着海域上面的巡逻水师,欣慰的笑了。
“你们若是想回宫,现在还来得及。”朱标负着手,语气低沉道。
徐妙薇纤薄性感的嘴唇轻轻的勾起:“你今后去哪里,我们便随你去哪里。”
沈知否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点了点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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