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你家这男佣哪雇的,蛮勤快听话的,改天我也去雇个,呵呵。”
周洋明明知道叶凡是上官家的上门女婿,故意笑呵呵的说着明夸暗讽的话。
叶凡故作没听见,反而看着周洋露出一丝冷笑。
“玄巫医术”传承里有相术一项,叶凡在替周洋端茶倒水的时候,刻意看了一下他的面相:命中多桃花为煞,害人终害己,短命。
叶凡刚刚得到传承,各项本领都只是初窥门径并没有精通,相术也是如此,只能看出周洋是个花心短命的坏人,具体的看不出。
不过他还发现了周洋竟然有某种疾病……
“他呀,是个付不起爷爷医药费的穷鬼,卖身到我们家的。”
周茜不想承认叶凡上官家女婿的身份,尤其当着周洋的面,故意避重就轻的讥讽道。
“两年前,他那死鬼爷爷出了车祸,司机肇事逃逸,他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婉儿可怜他,替他垫付了上百万的医药费,他就在我们家打工还债了。”
周洋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
叶凡将周茜的话字字句句听在耳里,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内心却五味杂陈。
他从小没见过父母,是爷爷含辛茹苦将他养大。
然而,就在两年前,爷爷突然出了车祸。
正如周茜所说,肇事司机逃逸,索赔无门,面对爷爷高昂的医药费,叶凡感到无比的绝望。
就在他最无助,绝望到想陪爷爷一起去死之时,上官婉儿突然找到他,说是愿意替他承担爷爷的所有医药费,前提条件是他必须入赘上官家,与她领证结婚。
当时走投无路的叶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成为上官家的上门女婿。
两年来,他在上官家受尽委屈,可几天前爷爷还是走了。
能让爷爷多活两年,叶凡对上官婉儿心怀感激,在上官家任劳任怨,倍受嘲讽和屈辱的过日子,活的没一点尊严。
叶凡很快收拾好情绪,与佣人常妈一起做了一桌色相味俱全的饭菜端上桌,摆好碗筷。
“叶凡去拿瓶酒来,常妈去书房叫小姐出来吃饭。”
周茜一坐到餐桌前,就使唤着叶凡和常妈。
叶凡很快取来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并打开,放到桌上,转身又跑去拿酒杯。
“叶凡,周洋是燕京来的贵客,你和常妈一边候着,有什么需要好叫你们。”
叶凡刚把酒杯放到桌上,周茜就冷冰冰地道,让他如下人般一旁伺候着,不许同桌吃饭。
“妈,再怎么不好,他也是我老公,你怎么能这样?”
上官婉儿阴沉着脸走进餐厅,不满的质问周茜。
“啊,原来是表妹夫啊,我还以为是男佣呢,实在抱歉,我真不知情,失敬失敬。”
周洋故作大感意外,笑呵呵的再次开口说着暗中讥讽叶凡的话,同时很绅士的起身拉开一把椅子,请上官婉儿入座。
“表妹,请。”
上官婉儿没有理会周洋,冰冷的眼神瞪着站在一旁的叶凡,“坐下,吃饭。”
“噢,好!”
叶凡条件反射的性的应着好,很快又摆手拒绝道:“还是不要了,我怕被表哥传染上淋病。”
嘭!
周洋闻言脸色大变,愤怒的拍案而起,怒指着叶凡,吼道:“姓叶的,你特么的血口喷人,你才有淋病,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叶凡冷然一笑道:“开个玩笑,表哥是不是激动的有点过头了,莫不是做贼心虚,真得了那种病。”
“叶凡!”
周茜“嘭”的一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气的全身颤抖,怒指着大门口。
“滚,滚出去,我们上官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有你这样乱开玩笑的吗?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周洋脸阴睛不定瞬间变化数次,将周茜扶坐下,讨好安抚道:“表姑别生气,表妹夫是我开玩笑的,咱们吃饭,不理他就是。”
“看到他我就气饱了,婉儿,这祸害是你招回来的,让他滚,滚出我们家门,不然你就别叫我妈。”
周茜余怒未消,依然如河东狮吼般咆哮,很想借此机会将叶凡赶出家门。
上官婉儿神情复杂的看了叶凡一眼,“回屋去。”
“噢,好!”
叶凡很软蛋的应着好,灰溜溜的上楼去了,心中暗乐:引线点燃了,不怕周洋这个毒弹炸不了。
“表姑,你消消气,我敬你一杯,爷爷可常念叨着你呢。”
叶凡刚一离开,周洋便笑嘻嘻的说着讨好周茜的话,并为她倒了半杯红酒。
一听周老爷子经常念叨自己,周茜的心情瞬间大好,“等你表姑夫从国外出差回来,我们抽空带上婉儿去燕京看望表舅。”
虽同为姓周,但周茜并不是燕京周家人,只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表亲。
她一直想攀上燕家周家这棵大树,早几年就动过将上官婉儿嫁给周洋的心思。
她与周家认亲走动,也是因为周洋在大学期间苦追上官婉儿未果,想尽一切办法搜扒出这门远房亲戚。
上官婉儿一直对周洋没什么好感,说什么也不愿意嫁给周洋。
她爸上官正也舍不得独生女儿远嫁燕京,父女俩联手对抗周茜,才搅黄了这门亲上加亲的婚事。
“表妹,你从哪找来的表妹夫,真是一朵奇葩啊,真听你的话,乖的跟哈巴狗似的,呵呵。”
安扶好周茜,周洋又将话题往叶凡身上引。
啪!
上官婉儿将筷子往桌上一拍,“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他是我丈夫。”
她不待见叶凡,但是更讨厌周洋。
“呵呵,护短啊,不说了,别生气。”
周洋尴尬一笑。
恰在这时,突然走进来一个阳光时尚的女孩,一见周洋便大感意外的笑问:“周洋,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出院的,你那种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