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阳城笼罩在一股诡异且宁静的气氛中。
自从活死人出现在城中后,城中的出来的百姓渺渺无几。
倒是裕亲王府大门前,是一排排守着的士兵。
明明已经到了炎热的季节,看着裕亲王府大门前戒备深严的模样。
莫名的感觉到一股从脚底窜起的凉意。
就好像,那些士兵守着的是那夜凶狠且残忍的活死人。
一股微风吹来,卷起裕亲王府大门前的尘土就好似这北疆大漠中的黄沙。
看着这座威严的府邸,便联想到了这两日城中百姓掀起的怨气。
王府中。
这两日的百里卿梧因着苏曼歌在身边的关系。
手臂上的伤势已经没有前两日那般疼。
甚至还可以轻微的活动。
自从那日燕玦把虎符给她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燕玦出现。
然而她也没有去追问,不是不想知道燕玦要做什么。
是那个人好像那日从房中离开后,便彻底消失了一般。
就连慕容井迟都没有在出现过。
偶尔问起百里棠,百里棠也是不知所以。
百里卿梧内心的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就感觉好像她要触摸到真相,却是因为面前模糊不已让她触摸的只是幻影一般。
看着眼前正是给她换药的苏曼歌。
百里卿梧又一次的问道:“曼歌,你这两日真的没有见到燕玦吗?”
正是在缠着纱布的苏曼歌手顿了顿,抬眸看这百里卿梧。
“没有见到,就连燕玦身边的近身侍卫都没有看到。”
苏曼歌说完,继续缠着百里卿梧手臂上的纱布。
百里卿梧神色微变,但也没有在说什么。
直到苏曼歌包扎好后,百里卿梧直接起身往屋外走去。
“卿梧,你去找燕玦吗?”苏曼歌跟在百里卿梧的身后问道。
百里卿梧面色沉稳,知晓如今这荆阳城怪异,这裕亲王府也是怪异。
燕玦不明不白的把虎符交给她,她前两日因着手臂的伤没有去找他。
今日她怎么也得问个清楚,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曼歌,你去找二哥吧,我在这府邸中转转。”
百里卿梧说着,脚步加快,直接把苏曼歌甩在了后面。
苏曼歌看着百里卿梧远去的身影,眼眸半眯,如今这局面,她还真是不想百里卿梧掺合进来。
——
百里卿梧刚刚是走过王府中的花园处。
便是看到很久不见的齐越,此刻正是与齐墨站在一起。
那两兄弟看着百里卿梧往这边走来,原本严紧的脸色瞬间变的恭敬。
百里卿梧在看到齐越的时候,想着的却是远在太西的齐越都回荆阳城了……
看着由远而近的女人,两兄弟恭敬的喊了一声:“王妃。”
“燕玦呢?”百里卿梧直接问道。
两兄弟闻言,相视一眼后,齐越开口:“主子有要事在忙,属下们也不知主子现在何处。”
百里卿梧看着齐越平静的面色,深深的睨了一眼前面的两人。
轻言道:“你们两兄弟自来都是不离他身,怎么可能他在忙你们却是在这府中?”
齐墨脸上噙着一抹笑意,“王妃,主子在哪里属下真的是不知道。”
百里卿梧脸上掀起淡淡的笑意,“你们在隐瞒什么?”
说着,百里卿梧就是往两兄弟前走着。
然而,百里卿梧走一步,齐墨和齐越都是退一步。
“王妃,主子做什么事情属下们也是没有猜透,这几日荆阳城中很是平静,所以,主子办事,便不让属下们跟着。”
“所以,属下们便只能呆在王府中了。”
百里卿梧却是把视线放在齐越的脸上,继续问道:“那么你呢,齐越、你什么时候从太西回来的?”
齐越看着百里卿梧的那双发寒的眼睛,心尖都颤了颤。
连忙解释道:“太西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属下便回来了。”
“周夷年呢?”百里卿梧突然提起周夷年。
果然,齐越和齐墨都是怔愣住。
百里卿梧的脚步停下,两兄弟的脚步也是停下。
“周夷年舍了太西,他现在人呢?”百里卿梧继续问道。
如果周夷年的退舍是因为燕玦的命令,那么周夷年现在是在何处?
让齐越没有想到是,主子竟然与王妃说了周家的事情。
那是不是也同王妃说了要舍弃北疆的事情?
百里卿梧看着二人好像怔住了一般,深深的看了前面两兄弟。
这二人自来都是与燕玦亲近,就算一人在外,另一个总会在燕玦的身边。
此刻,却是在这里站着。
百里卿梧也不会相信,如今的状况燕玦还会去别的地方。
所以,她敢肯定的是燕玦就在这府邸中。
只是不见她而已。
百里卿梧直接往两兄弟的身后看去,轻笑:“慕容井迟好像也是从王府中消失了一般。”
“还真是神秘的很啊,你们。”
话落,百里卿梧直接绕过齐墨两兄弟,往另一端的院落走去。
刚刚走过两步,齐越和齐墨拦在百里卿梧的面前。
“王妃,主子吩咐了,在王妃伤势没有痊愈之前主子不会见王妃。”齐墨说道。
“什么?”百里卿梧柳眉紧蹙,然后垂眸看了看纱布包着的双臂,又是抬眸,“燕玦怎么了?”
“他怎么了?”百里卿梧眼眸半眯,紧紧的盯着齐墨。
齐墨被百里卿梧的那双眼睛盯得有些怯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王妃现在自保都不行,就不要去给主子添乱了。”
闻言,百里卿梧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此刻,百里卿梧才是略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然后猛然抬头:“你们对我下了软筋散、?”
百里卿梧的话落下,齐越和齐墨相视一眼,对着百里卿梧抱拳。
“得罪了,王妃、”
身影一闪,齐墨闪至百里卿梧身后,重重的往百里卿梧后脑勺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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