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是没有想到燕玦会接下这么一句话。
但燕玦态度,更是让这几人知晓,百里卿梧对于裕亲王来说,的确是不同。
慕容井迟眼眸微微晃动,直接说道:“如今外面是什么情况。”
慕容井迟可是没有放松警惕,昨夜有人前往裕亲王府。
看着好像是在寻找东西,却是在燕七的院落中。
如若不是他追击而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裕亲王府中的地形那人是如此的熟悉,会是谁?
“今日的城中许多百姓都是闭门不出,至于昨晚在城中的活死人,下落不明。”
“出了昨晚的事情,城中家底稍好一点的连夜都出了荆阳城。”
开口的是水悠,城中现在很是安静,安静的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水悠说着,视线又是看向主位上的燕玦,继续说道:“百里姑娘的伤势怎么样了?”
“伤势已经处理好。”
慕容井迟接过水悠的话,看了一眼燕玦,继而道:“饶河林中的活死人一夜之间被毁、也算是解决了眼前最是头疼的事情。”
“只要活死人不去祸害荆阳城的百姓,怎么都行。”
许多情嘴角轻扯,“慕容少主可是不要忘了,还有活死人呐。”
“虽然现在是少数,但没有毁尽前,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能单单用害人不浅来形容啊。”
许多情的话音落下,正厅中安静下来。
谁都知晓许多情说的是什么意思。
活死人带给百姓们的是恐惧,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更是惧怕。
只要有一具活死人在这荆阳城中祸害百姓。
那么,燕玦背负的便是用着闽地圣女的手为了抗衡朝廷而对百姓下手。
有时啊,百姓们需要的只是保他们一世平安的人。
而并非指定的某一个人。
他们在乎的是国泰民安,谁去做那个掌权者他们并不关心。
哪怕是这么多年来让戎狄人俯首称臣的裕亲王也是一样。
如今在北疆荆阳城的百姓心中,裕亲王早已不是以往为百姓着想的那个裕亲王。
而是为了和朝廷抗衡不惜联合会巫蛊之术的闽地圣女。
是以,只要城中还有活死人。
那么,荆阳城中的百姓便是对裕亲王嫉恶如仇。
赫连展微微抬眸观察了一眼主位上燕玦的神色,看着燕玦脸上仍旧风轻云淡。
他说道:“现在我会派无极宫的人在城中巡查活死人的下落。”
水悠和许多情神色微微有些变化,无极宫就是属于北疆境地。
赤月阁和飞鹰派如若不是此番北疆的事情,也不会在这里碰面。
不过他们历来与燕七交好,此番荆阳城中的事情他们的人手不够。
帮不上什么多大的忙,着实有些对不住燕七。
“城中江湖中朋友就由我去安抚吧。”许多情突然说道。
“赤月阁别的没有,待这件事情尘埃落地后,赤月阁拿出整个赤月阁库房中的银子出来安抚城中的百姓。”
厅中的人听着水悠所说的,都不由的咂舌。
赤月阁有多富有,怕是只有水悠才清楚。
不过荆阳城的百姓也不少,如若这件事情尘埃落地后,赤月阁怕也是要大出血了。
然而,燕玦却是拒绝。
“不用了,这段时日你们在这荆阳,辛苦了。”
果然,燕玦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是看向他。
就连慕容井迟都是不解的看着燕玦,“燕七,你说什么?”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散落满头青丝的男人肆意的靠在椅背上,眉宇间尽显深沉。
他的目光从慕容井迟扫过,在到,赫连展、许多情最后停留在水悠的脸上。
声音也是异常的平淡。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平淡的话语好似还飘荡在这大厅之中。
他们都是相视一眼后,很是不解的看向燕玦。
“燕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到了现在你要让我们回自己的老巢?”许多情满脸严肃,肃然的说道。
燕玦嘴角则是掀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不是。”
“那……?”赫连展挑眉问道。
“风洵,陆晟,以及耶律铮势必会在这两日动手,你们只需养精蓄锐便可。”
燕玦说着,眉梢越挑越高,深如黑渊的眼眸闪烁着异常的冷芒。
他看着大厅中的几人,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风洵不屠了本王坐拥的这座城,怎能消他的心头之恨呢。”
闻言,他们的眼中尽显震惊。
慕容井迟的脸上又是掀起凝重,“燕七,你的意思风洵这次真的是不把你逼到一定的程度是不罢休了?”
“废话,这么好的机会,要我是燕七的对手,我也不罢休啊。”许多情冷不伶仃的说着。
赫连展却是沉默,原来荆阳城已经陷入了如此的绝境。
然而、如果这件事情燕七不处理好的话。
不单单是荆阳城中的百姓不会放过他这个裕亲王。
连着本就对裕亲王有怨气的的江湖中人此番怕是会大爆发。
到时,荆阳百姓,江湖中人,都是对燕七同仇敌忾。
如若流言弥漫整个大燕。
以往的北疆战神王爷的名声定然是会在百姓心目中一落千丈。
那时,怕是大燕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是会将这个联合闽地圣女的亲王给淹死。
况且,还有一个一心想把燕七除而快之的南疆千岁。
西凉摄政王不惜万里水路也要来掺一脚,必然也是留的有后手。
至于戎狄的耶律氏王子,就更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了。
常年被燕七镇压,如若放过这次机会才是有鬼。
就是大家在沉默的时候,与杨戚渊并肩的阮赟走了进来。
两人相继走进来后看向的便是首位上坐着肆意的男人。
二人眼中都有着讶色。
“微臣见过王爷。”二人拱手齐声说道。
杨戚渊的态度除了慕容井迟没有惊讶外,另外几人眼中都是有着惊讶。
要说,这个朝廷的内阁大人此番前来可是元宗帝授意。
态度可是与前来荆阳城大不同啊。
“坐。”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从首位上男人的口中溢出。
杨戚渊与阮赟颔首声音中透着一丝恭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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