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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第97章

  太他妈扯了……

  楚绥本质上还是个人类,心底有点不太能接受这种事情,他只觉得凡事都需有一个度,一旦牵扯上人命,那就算是越过了界,就算是古代封建时期男尊女卑,一旦出了这种事,男方也逃不过一个死刑。

  他内心腹诽不已,是谁说的雄虫稀少且柔弱,柔弱个屁,这他妈明明比霸王龙还凶残。

  楚绥单纯的大脑终于隐隐约约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社会制度其实是扭曲的,雌虫与雄虫的地位就像天平一样,当其中一方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的时候,平衡就会彻底崩塌。

  怪不得上辈子自由盟会推翻制度,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当矛盾与仇恨积压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全面爆发,但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经历过一次的原因,楚绥心里还算平静。

  嗯,咸鱼的平静。

  楚绥想事情不自觉想入了神,档案还没录完,就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他看了眼窗外昏黄的天色,然后起身收拾东西,打算回家再继续工作。

  他乘坐光梯下楼,正想着要不要去找阿诺一起下班,结果就见大楼门前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竟然是阿诺。

  楚绥看了眼时间:“你下班了?”

  阿诺主动接过他手中的文件袋,侧脸在夕阳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温润,眼眸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琥珀色:“是的,刚刚下楼,没想到就遇见您了。”

  楚绥没想那么多:“那就回家吧。”

  晚上回到家,楚绥照旧让阿诺和他一起吃饭,不过洗完澡坐在书桌前办公的时候,依旧有些事情不太能想明白,他转头见阿诺正在整理床铺,心想雌虫又赚钱又养家,雄虫除了繁衍好像真的没什么卵用。

  按照时间算,虫族现在应该已经是秋天了,可惜外面的绿植常年都是青翠的,让人感受不到四季的变换。

  楚绥忽然没头没脑的叹了口气,阿诺敏锐捕捉到他有些烦躁的情绪,走到他身旁,低声询问道:“您不开心吗?”

  楚绥看了他一眼,脸上明晃晃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他瘫在椅子上,然后有气无力的对阿诺勾了勾手指,气鼓鼓的道:“过来。”

  后者会意,顺势走了过去,然而下一秒就被楚绥拉进了怀里,阿诺察觉到腰间逐渐收紧的力道,无声安抚着他的后背:“您为什么不高兴?”

  楚绥闷闷不乐,撇嘴道:“我要死了。”

  阿诺闻言一顿:“您不会的。”

  他修长的五指在楚绥墨色的发间缓慢穿梭,然后垂下眼眸,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认真道:“阿诺会保护您的。”

  淦,楚绥眼皮子一跳,心想上辈子杀了我的就是你好吗。

  他一瞬间想起前尘往事,神情有些古怪,但片刻后又释然了,内心暗自嘀咕:算了,反正他上辈子也没少打阿诺,就当扯平了,落在那群雌虫手里下场说不定更惨呢,而且上辈子死的时候一点也不疼。

  思及此处,楚绥忽然想起自由盟的三位首领,掰着手指想了想,除了那个红头发的阿尔文,还有谁呢,现在去套套近乎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第47章 吃醋

  楚绥上辈子基本上可以说是足不出户,消息闭塞太久,连新闻都不看,能知道一个阿尔文就已经非常难得了,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自由盟的另外两个首领是谁,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最后只得放弃。

  楚绥把飘远的思绪拉回来,出于没什么安全感的原因,不由得问了阿诺一句:“你上次的那个朋友,是第几军的?”

  话题跳跃度太快,阿诺还没反应过来:“朋友?”

  楚绥:“阿尔文。”

  阿诺闻言看了他一眼,有些想不通楚绥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顿了顿才道:“雄主,他在第三军服役。”

  楚绥“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松开阿诺,继续在光脑前工作,他一边在资料库里录入信息,一边还是觉得最后一件案子判的不怎么人道,忽然很想知道阿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勉强组织着语言:“你有没有觉得……这件案子的审判结果,不怎么好。”

  楚绥其实不想跟其他的雄虫表现差异太大,奈何小学语文就没及格过,要他旁敲侧击确实难为他了。

  阿诺闻言大致看了眼桌上的文件,只看开头两个熟悉的名字便已经知道楚绥问的是哪件事,一双手轻轻落在楚绥肩上,无声替他按揉着:“这件事闹的很大,军部高层专门开过会议,星网上也闹的沸沸扬扬……”

  阿诺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因为站在身后,楚绥看不见他的神情,悲悯?愤怒?同情?还是物伤其类?

  楚绥想起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你觉得审判结果合理吗?”

  他似乎想迫切的证实一下,到底是这个国家不正常,还是自己不正常。

  阿诺闻言,替他揉肩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静默许久都没出声,他既说不出一个“合理”,也说不出一个不合理。

  前者是因为良知作祟,后者则是因为律法如此。

  阿诺缓缓垂眸:“雄主,我们宿命如此……”

  他所说的“我们”,指的并不是他和楚绥,而是他和所有的军雌,宿命如此,似乎隐隐注定了战场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楚绥闻言却忽然生气:“你再说一遍?”

  他瞪着眼,显而易见的生气,阿诺心头一紧,几乎下意识就想跪下请罪,却听楚绥道:“我很久没打过你了!”

  阿诺闻言一怔,抬眼看向他,只见楚绥皱着眉头给他数,无比认真:“一、二、三……数不清了,反正我好多天都没打过你了。”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打过阿诺了,又怎么会让他像那个被摘去虫翼的雌君一样惨呢?

  不会的,自然是不会的。

  楚绥觉得自己已经改正了很多,但阿诺却毫无所觉,就像小孩努力考试考了一百分,但父母却毫无反应一样,有一种做无用功的感觉,肉眼可见的闷闷不乐。

  换了个人来,也许很难理解他的意思,但阿诺却瞬间明白了,身躯缓缓滑落,半跪在了楚绥面前,这次却不是为了请罪,只是想好好看清他的眉眼。

  雌多雄少,就注定了这个社会的制度是不公平的,雄虫就像上帝创造失败的作品,嚣张跋扈,贪婪残暴,高高在上,除了繁衍子嗣和用信息素安抚雌虫外,没有任何作用。

  阿诺不曾对缔结伴侣这种事有过期待,他从很早的时候就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但却无力改变什么,只能麻木的顺应安排,淡漠且死板。

  雄主让他跪下,他就跪下,雄主要用刑具鞭笞,他亦不会有任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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