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第82章
这里是卡佩家的庄园,楚绥揍完人怎么可能就那么顺顺利利的离开,刚出门口就被一堆警卫给围住了,为首的雌虫看见他的脸先是一怔,随即伸手阻拦道:“很抱歉,您现在还不可以离开。”
阿诺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弥漫,混沌的大脑终于因为疼痛而清醒了几分,他上前将楚绥护在身后,一丝不苟的头发落在额前,看起来有些许狼狈,但s级雌虫的精神威压还是令在场的a级雌虫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阿诺的声音因为长久压抑而有些沙哑,语气却冰冷入骨:“这件事霍夫曼家族会给卡佩少爷一个满意的交代,但不是今天。”
其中牵扯到一个贵族雄虫,怎么都难以善了,双方必然要进行一番交涉。
楚绥才不管这么多,一只臭虫而已,打就打了,交代个屁,他直接揽住阿诺的肩膀往外走,眼见着那只雌虫上前阻拦,眯了眯眼,一字一句道:“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信不信我明天就告你蓄意伤害,让你发配荒星!”
这一套不仅卡佩会玩,楚绥也玩的挺溜,周遭几个雌虫闻言果然不敢再上前阻拦,加上阿尔文从宴会厅里赶出来,命令第三军的士兵挡住卡佩家的警卫,楚绥很顺利的就带着阿诺离开了。
飞行器就停在外面,驾驶员眼见着楚绥的衬衫上都是血,而阿诺模样狼狈,连站都站不稳了,不由得吓了大跳:“您……”
楚绥直接打断他的话:“回家。”
驾驶员只得应是,然后关闭了舱门。
楚绥累的够呛,把阿诺推进座椅间,然后自顾自在旁边落座,借着灯光打量,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溅到了卡佩的血,眉头紧皱,嫌弃的把外套脱了下来。
谁知一旁的阿诺却忽然从位置上滑落,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膝盖与地面相触发出沉闷的声响,听着便觉疼痛:“雄主……”
楚绥闻言顿住了动作,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阿诺不知用尽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抵抗住药性,苍白的唇被鲜血染的斑驳不已,他额角青筋隐现,头发被汗水浸湿,面容一向清冷淡漠,此刻却泄露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脆弱,低声艰难吐出了几个字:“请您相信我……”
阿诺对于狄克总有一份血缘亲情,以至于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陷害自己。
宴会中途,狄克借故闲聊,然后将他带到了休息室,但不多时又称有事要离开片刻,随后卡佩伊奇就出现在了那个房间,阿诺心知中计想立刻离开,结果饮品中被掺入了让雌虫短暂失去抵抗能力的迷幻剂,如果不是因为他等级够高,只怕难以逃脱。
楚绥没想到他要说的就是这个,随意应了一声:“嗯。”
还是那句话,好歹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阿诺到底会不会去勾引卡佩,楚绥比谁都清楚。
阿诺听见他的回答,紧绷的神经终于一松,艰难从地上起身,却又像是泄力般,再难支撑住身形,整个人直接倒在了楚绥怀里。
楚绥条件反射接住了他,对这个大冰山难得的投怀送抱感到稀奇,抬眼看去,却见对方已经神智不清,略微挑眉,然后伸手在阿诺脸庞轻拍了两下:“喂,醒醒。”
后者呼吸沉重,闻言勉强睁开了眼,但双目已经失去焦距,甚至身上开始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白皙的脖颈渐渐染上一层瑰丽的色泽,并且正在逐渐朝着脸部蔓延。
不用说,肯定是被下了什么助兴的东西,不过现在也解不了,还没到家呢。
楚绥感受不大,反正难受的也不是他,就那么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任由阿诺兀自忍耐,在他怀里痛苦蜷缩。
雄虫对于雌虫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只要他们对外散发一点信息素,都会令后者失去神智甚至发疯发狂,阿诺终于控制不住,本能开始追寻楚绥的气息,冰凉的唇寻觅到了他的颈间,然后开始生疏的亲吻着。
“雄主,求您……”
阿诺不解其法,无助喘息,淡蓝色的眼眸此时蒙上了一层水光,看起来湿漉漉的,就连声音也带着低低的呜咽,军装外套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解开,衬衫半敞,精壮的身躯若隐若现,肤色冷白如玉一般,却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浅红。
楚绥哪里见过阿诺这幅样子,人都懵了。
反应过来,又很快镇定,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在自己家里解决,丑事私事不可外扬。
楚绥不着痕迹扫了眼驾驶员,见对方没往这里看,然后伸手捂住阿诺的嘴,勉强制住对方乱动的手,安置在旁边的座位上:“安静,回去再说。”
语气听起来凶巴巴的。
阿诺闻言身形一顿,似乎听出了里面的厌恶,真的没再动了,他竭力压住喉间痛苦难耐的喘息,像一只濒死的野兽,身躯控制不住的从座椅上滑落,背对着楚绥,大半身形陷入阴影中,许久都没动过。
飞行器内静悄悄的,听不见一丝声响,楚绥坐了片刻,觉得安静的有些不太正常,皱眉将阿诺的身躯掰过来,却觉得指尖湿濡黏腻,低头一看,原来阿诺的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血肉模糊一片,半边袖子都浸透了。
他脸上的潮红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死寂的苍白,唇边满是斑驳的血迹,可想而知那深可见骨的伤是他自己咬的,清冷俊美的侧脸逐渐浮现一层虫纹,不多时又消了下去,显然阿诺在极力压制体内暴乱的精神力。
这种时候雄虫就应该有多远跑多远,避免受伤,楚绥缺心眼,没想到那层,只觉得阿诺手上的伤有些吓人,就在这时,飞行器恰好抵达,舱门缓缓开启,外间正是他们的住处。
驾驶员道:“阁下,已经抵达住宅。”
楚绥闻言嘀咕了一句真慢,然后俯身将阿诺打横抱起,走下飞行器,加快速度回到了家,灯都没来得及开,径直步入了二楼卧房。
阿诺身上的温度还是很烫,久久都难降下去,楚绥把他丢在床上,然后喘了口气,这才三两下脱掉礼服外套,嘟嘟囔囔解开了阿诺的衬衫扣子。
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到阿诺的身躯,就像一滴水落进了油锅,激起沸腾无数,把后者好不容易压下的药性再次掀起,宛如在万丈深渊上的钢丝行走,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粉身碎骨。
阿诺意识混乱,恍惚间只记得楚绥让他安静,挣扎着蜷缩在一起,又想咬住手腕用疼痛压住喉间的喘息,谁知却被楚绥一把按住:“都到家了,想叫就叫呗。”
楚绥就没见过这么爱自残的人,但同时又对阿诺这么听自己的话表示开心,俯身捏住他的下巴,似是奖励般,亲上了那血迹斑斑的唇,然后撬开牙关,勾弄着唇舌一起纠缠。
舌尖满是铁锈味,但楚绥没有停,无声释放着信息素,并且褪去了二人身上的大半衣物,这次没玩什么花样,鞭子等器具也早就丢了,前戏短暂得仅有几分钟。
阿诺的身形瞬间紧绷,随即又松缓下来,白色的衬衫松松垮垮落在腰间,身躯修长精瘦,肌肉匀称,泛着冷玉似的色泽,他缓缓睁开失焦的眼眸,本能回应着楚绥,声音破碎带着哭腔:“雄主……”
楚绥闻言顿了顿,阿诺以前在床上可什么反应都没有,说句不好听的就跟死鱼一样,声也不吭,话也不说,实在没劲透了,这次稀里糊涂被下药,竟然学会主动了。
楚绥饶有兴趣的捏住他下巴道:“再叫一声。”
阿诺眼眶发红,脑海中一片空白,闻言难耐的皱了皱眉,又低低的叫了一声:“雄主……”
楚绥笑了:“哎,我在呢。”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们几乎做过了前世所有没做过的事,亲吻,拥抱,厮缠,没有任何疼痛,只有鱼儿入水般的自由无束。楚绥的信息素渐渐散发,令人神思恍惚,阿诺甚至感觉他的灵魂和躯体已经分离开来,整个人恍若身处云端。
楚绥做完之后就懒得动了,而阿诺似乎也因为精神力损耗太大而疲惫不已,闭着眼昏昏沉沉,楚绥随便把被子一拉,就那么囫囵睡了一晚上。
翌日清晨,太阳悄然升起,地板上杂乱的衣物无声彰显着昨夜发生了什么,常年的军旅生涯令阿诺准时在六点就睁开了眼,然而当看清眼前的一幕,瞳孔不由得骤然一缩,昨夜的记忆纷纷回笼,令他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阿诺下意识想起身,结果发现自己正躺在楚绥怀里,男人搂着他的腰身,正睡得呼吸沉沉,犹豫一瞬,又没动了,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重新躺下。第一次太阳升起时,身躯不再是从前被鞭笞的疼痛,而是一种欢愉过后的酸软。
阳光倾洒在阿诺清俊的面容上,淡蓝的眼底却思绪怔愣,他看向楚绥,然后控制不住的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