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有什么好看的书给我看看?”
“你要看什么?”
“不知道。”
“自己去书架子上找找吧。”
祝南疆一本正经地在五层书架上翻找了一圈:“哥哥,你这些书我都看不懂啊!”
“有小说书。“
“哪个是小说书?“
“看不懂就别看了,你进屋睡会吧!“
温长岭被他烦得不行,十多分钟连一首诗都没读完,颇想马上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
祝南疆嘟哝一声,还真就把书插回书架,转身出了书房。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温长岭气定神闲地看完了小半本诗集,起身活动了下腿脚,突然又觉得房间里空荡荡的不甚习惯。
“南疆?”他试探着问了一声。
无人答应。
走到客厅里,他看见卧房的门关着,上前拧了下门把发现从里面上了锁。
“南疆?你真睡了?“
门那头传来窸窸窣窣一阵轻响,但依旧没人说话。
温长岭怀疑对方这是在跟自己赌气。
“我看完书了,你出来吧!“
“生气了?有什么好气的,我不过就说了你两句。“
“真睡了?过来开个门,我也要睡了。“
“南疆?“
祝南疆边听他讲话边把头埋进枕头里,上身轻轻摩擦床单。
这床上的东西大概白天刚晒过,有一股太阳光的暖香味,还夹杂着温长岭衣服上的味道——也可能是他自己身上的。
祝南疆蹭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又用一只手把背心撩至腋下,整个腹部和胸膛赤裸裸地紧贴在床单上。
刚洗完澡的身体清爽微凉,但马上就热了起来,没一会儿把床单也捂热了。棉质布料蹭在光滑细嫩的皮肤上,带起麻酥酥的痒意,像男人带薄茧的手掌。
“南疆!”
温长岭使劲拍了记门板。
祝南疆惊坐起身,先是喘了两口气,而后低头两眼发直地看着裤裆。
“南疆,别闹了……快开门!”
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边,他背靠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
“南疆,你怎么越活越像小孩子了?”温长岭感觉到门后的动静,也跟着蹲下身来,“还在生我的气?“
“哥哥,念首诗给我听吧。”
“什么诗?”
“刚才你看的那个……随便哪首都行。”
“还闹!”
“我没闹……”祝南疆闭上眼睛,将手伸进松垮垮的裤腰里,“念吧,哥哥,我真的想听。”
门对面传来一声轻叹,温长岭起身回到书房,拿了那本《雪莱诗集》回来。
“就念一首,念完给我开门。”
“嗯……”
纸张翻过沙沙作响,沉默片刻之后柔软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但愿,但愿我是残叶一片与你相随,
但愿,但愿我是捷云一朵与你同飞,
愿只愿是浪头翻滚假你的神威,
原有你的伟力气吞山河,只是
稍逊与你,哦,不羁的精灵!
……”
身后震了一记。祝南疆知道是温长岭靠门坐下了,于是挺起上身将整个背部紧贴在门板上,想象与门后之人背背相靠。
“让我做你的竖琴吧,如同那树林,
哪怕如它一样枝叶凋尽。
你定能奏起恢弘激昂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