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下方众人哄得一下子炸开。
魔宗!
这几乎是修行者们一个禁忌的话题,百年前那一场战斗,据闻战况惨烈,而魔宗更是道宗最为鄙夷的所在。所以这话一出,上千学子便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知道道宗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魔宗者,杀无赦!所有道宗弟子,往往以能够斩杀魔宗人而骄傲,当然,在他们眼中,魔宗就宛如猛兽般是不懂得思考的畜生。
院长大人说到这里,小绿豆眼在下方学子身上一一扫过,等到人群再次平复下来才继续道:“最近得到天启大神观发来的消息,说是大青山附近,发现魔宗余孽,我们仙阁学院,有义务与道宗五派一同前往剿灭。另外,据闻魔宗人士盗取佛宗圣物玉净瓶,阁主因此发回消息,今年入阁考试,便以这一趟大青山之旅为题,谁能最后将玉净瓶找出来,谁便可以入阁。”
入阁!!
如果说魔宗只是让人们有动手的本能,那么入阁这两个字,便足以让每一个修行者心动!
学子们再次炸开,好似不敢相信似的议论起来。
院长大人挥了挥手,不耐道:“这一次大青山之旅,你们要好好努力,别让这唯一的入阁机会,被别人抢走了!好了,准备前往的人今日到我这里报个名,明日便可以出发了!”
院长大人话刚刚落下,众学子便拥簇着上前报名去了。
没有人注意到,当院长大人说出玉净瓶三个字时,叶瑾夕的袖口处,有一道亮光闪现,却很快恢复平静。
叶瑾夕怎么也不会想到,佛宗圣物玉净瓶,早已在她袖中。她为自己与元宝报了名,兴冲冲去贯日洪门接回元宝,开始准备新的旅程。
……
贯日洪门。
一几两蒲团,一老者,一青色少年对立而坐。老者老的不能再老,满脸皱纹横生,五官都埋藏在皱纹之下,没有任何表情的流露。少年身背木剑,头上简单的挽了一个暨,用木簪子固定。
几上棋盘黑白子黑少白多,老者执黑子,少年执白子。
白子落下,黑子如流水般倾倒,神法师叹了口气道:“我输了。”
少年笑道:“大师心不在焉。”
老者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学院刚宣布大青山一事,你便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些巧合。”
少年道:“自然不是巧合。大师上一次提点过我,在京都,我不能抓他,只好引他出去。”
老者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大青山有魔宗余孽?”
少年道:“大青山真有魔宗余孽,当年魔宗本部被灭,十几个分堂也被剿灭,魔宗人员全部退到沙漠之中,内陆唯有一个分堂找不到踪迹,师父推算几十年,终于在前些日子找到点线索,那分堂,的确在大青山附近。”
老者点头,却接着疑惑开口:“阁主一向不与魔宗为难,这一次为何会答应学院参与其中?”
少年笑道:“这是师父的主意。据闻阁主曾在佛宗佛主手下参佛,与佛主有一段师徒情谊。佛主手上玉净瓶丢失,阁主不会视若旁观。”
老者叹了口气:“这么久远的问题,你们竟然还记得。不过我仍旧很好奇,你们为何非要抓住那个孩子?”
少年沉默半响后,道:“大师,我与师傅刚刚得知你收了那孩子做徒弟,我劝你还是放手。五年前天生异象,您与师傅共同占卜的结果,难道您已经忘了?”
老者脸色大变,老者太老,强烈的感情表达不出,而此刻他能够脸色大变,便足以说明老者此刻的情绪有多么激动,他震惊的、声音颤抖的开口道:“那……是那孩子?”
少年叹了口气,“不错。”
“不可能!”老者张口拒绝。
少年道:“我已经打听过了,那孩子的确出生在天降异象那日。”
“哼,那日出生的孩子多之又多!你凭什么说是元宝?!”
少年叹息道:“大师,是否是他,想必你已经心中有数,我知道你很为难,可是师父更为难。”
老者沉默半响,将心中复杂情绪掩盖,深深吐出一口气:“可是我还是不能相信。”
少年再叹息道:“大师,当年那人伤我道门高手无数,我道门这些年来为何越来越不景气,就是因为她毁了灵脉!幸好上天将她收走,我道宗才得以延续。五年前大师亲自占卜算出来的结果,难道大师不相信?这孩子身上本就有着那人的血缘,是他才不会奇怪!”
“是他?是他……”神法师黯然伤神,无奈摇了摇头,站起身体向外走去。
少年也深深叹了口气,对神法师的背影鞠了一躬,道:“大师,师父令我告诉您一声,免得……我们无意间伤害了您的关门弟子。”
说完这句话,少年身形一晃,消失在这里。
等到少年的身形再也看不到了,元木拙笨的头这才从内室探了出来,疑惑看着神法师问道:“师父,常青说您五年前占卜,您占卜到了什么?”
占卜到什么?
神法师深深吐出一口气,眼帘一垂做高深状,答:“佛曰,不可说。”
ps:呼呼,大秦学院风波卷终于完了,明天开始第三卷 啦!第三卷名叫做魔踪,魔宗的踪迹,并且会在第三卷指出一些步非宸的秘密啦,还有元宝身上的秘密,以及他的病,第三卷仍旧精彩,希望继续支持!嘿嘿……嘿嘿……今天更新了六章哦……
第154章 新的旅程!(第三卷 魔踪)
当东方第一缕阳光出现,大秦京都门口,那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几辆精美华丽,又舒适无比的马车组成的车队缓缓驶离京城。
其中一辆黑色马车带着一种低调的霸气,它没有多余的饰品,然而周身散发的冷意让人望而生畏,它夹杂在车队之中,显得十分独特。
马车中,叶瑾夕将元宝当枕头,睡得正香,她姣好精致的五官,透着婴儿的纯真美好,所有的防备都放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二十岁女孩。只是她时不时抿抿嘴唇,吧唧一下,口水流到元宝的胸口上。
而枕头元宝则是手脚张开,横在马车的硕大床铺上,似乎丝毫也没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亦或者是对这种压力已经习惯。
两人对面,步非宸望着两人不雅的睡姿眼睛直跳,冷魅的容颜上却透出一股无奈与包容。
唰!
马车窗帘被掀开,君莫的头出现在车窗处,他骑着高头大马,一直跟着马车行走,可一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前来查看,不耐的直嚷嚷:“喂,这头猪还没睡醒……”